沈斯用桌子把沈復言和應芝困在了沙發前面。
沈復言眼中翻滾著風浪。
“你瘋了!你給我跪下!”
沈斯勾了一個沒有笑意的微笑。
笑容裡的寒意狠狠刺進了沈復言的眼睛裡。
他連連點頭:“好好好,你想要作死別牽扯上我們沈家!”
“我本來就不是沈家人。”
這個家裡沒有誰把他當成自己家人,只有外人才會覺得沈斯是沈復言的兒子。
他和沈復言都不覺得對方是父親和兒子。
沈復言大手一揮:“好,公司的股份你一分都別想要。”
應芝差一點就失控的站了起來。
若不是被桌子困住,她都要站起來歡呼了。
這麼多年她最擔心的就是沈斯分走她兒子的股份,今天沈復言的話相當於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如果沈斯沒有股份,那麼沈復言手裡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全部都是沈津的了。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足夠掌握沈氏集團了。
方才的驚嚇全部都不算什麼,這麼多年對沈斯的忌憚和厭惡也忽然就散了大半。
若不是他喜歡和沈復言對著幹,她和沈津還要想辦法對付他。
那些沈家的老古董,偏偏都想捧沈斯上位,讓她擔憂了很久。
沈復言也礙於沈家旁支和長輩的壓力,一直沒有答應給沈津股份。
沒想到今天兩父子吵著吵著居然吵到了股份的事情。
應芝現在希望沈斯再多鬧一鬧,鬧到沈復言把他趕出家門才最好。
她艱難的從桌子和沙發的空隙之間站起來,拍了拍沈復言的背,又給他遞了杯水。
沈復言喝了口水之後才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
應芝好聲好氣的勸:“兩父子有什麼隔夜仇,不至於動這麼大的氣。來,小斯,給你父親道個歉,答應你再也不單獨接觸那個言小姐了。”
沈斯定定的看著她,深邃的眸子幾乎要把應芝心裡那點小九九全部勾出來。
她知道他絕對不可能答應這件事,故意拿這件事刺激他。
但她猜的沒錯。
他不可能答應這件事情,連假意答應也不可能。
他倔強的樣子嚴重觸碰了沈復言的權威。
“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別碰慕一橫的女人,不管這個女人是他還沒到手的也好,還是暫時沒有玩膩也好,哪怕是以後他玩膩了扔了,你都不許碰,你只要把單家那個小女兒給我哄好了娶進門就好!”
他說一句話,沈斯的拳就越緊一分。
到最後,他把攥得發白的拳頭砸在桌子上。
上面的蘋果狠狠一跳,滾到了地上。
沙發前的兩人心裡一跳,同一時間都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身高將近一米九的少年俯視著兩個人,一字一句的說:“我既然不是沈家人,就沒有必要為沈家做犧牲。”
沈復言好像終於找到了攻訐他的漏洞,立刻說:“我養了你這麼多年,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你個白眼狼!”
沈斯氣笑了,從小到大,他盡過一點做父親的責任?
他從十五歲開始就自己賺錢,再也沒有用過沈家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