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你是有什麼心事嗎？”

“還是你來這裡做奴婢，是別人強迫的？”

孫安放下筷子，眼底都是疑惑小夏為什麼哭。

“不是的不是的，怎麼有人強迫奴婢！”

“是孫大夫，你對我太好了！”

這答案完全出乎孫安的意料！

就因為夾菜嗎？

夾菜就好了嗎？

孫安認真思考，他沒有繼續再多問。

等他後面多瞭解這世界了，或許就知道這世界的規則了。

“孫大夫和別的老爺不同，沒有任何一家主人會讓下人上桌吃飯，也沒有任何一家主人會主動給下人夾菜！”

孫安眼神若有所思。

“我知道了，先吃飯吧！”

“在我這裡，規矩沒有那麼多，唯一的規矩就是我不讓你來打擾我，你就不要主動過來！”

小夏連忙站起身。

“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不敢打擾孫大夫！”

孫安並沒有更正小夏這動作。

他不知道那些有權有勢的家族，都是怎麼對待下人的。

他現實中也沒有見過，在這個世界同樣沒有見過。

“行了，坐下吃飯吧！”

孫安原本還想問問小夏被買賣的過程，他現在突然沒了興致。

或許多看多聽，遠遠比他主動問出來要好。

飯後，自然用不上孫安刷鍋刷碗，他剛放下筷子，小夏就連忙站起身。

“孫大夫，你先去休息一下，我來收拾！”

“你慢慢吃，吃完再收拾，我走走消消食！”

孫安離開膳房，他來到演武場角落，掏出手機給那幾個鐵餅拍了一下照。

他在院子裡溜達一會兒，就看到小夏收拾完從膳房走了出來。

“孫大夫，小姐說你休息的比較早，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洗浴？”

孫安本想說不用洗浴，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不說洗浴，要是傳到了陸青依耳朵裡，不知道對方會怎麼看他？

他看了一眼雙臂上塗抹著的藥膏，心中一動。

“我雙臂塗有藥膏，不用洗浴，你幫我燒一下洗腳水放上面就成，我現在就要休息了！”

他看了時間，已經五點三十五了。

他都分不清，這個點他吃的是早飯還是晚飯。

“奴婢這就去弄！”

孫安見此，則是回房等著。

他今天回去還有事情要做。

他剛到房間，就聽到小夏上樓的腳步聲。

沒一會兒，小夏端著木盆出現在門口，她的肩膀上還掛著一條白色的布巾。

“孫大夫，洗腳水弄好了！”

木盆挺大，孫安看小夏端著都比較吃力。

他忙指著地面道：“你放那裡就成！”

小夏連忙放在地上，然後又搬來一個凳子放在木盆邊。

“孫大夫，你坐這可以嗎？”

孫安反應過來小夏要給他洗腳。

他從小到大，也就是孤兒院的院長爺爺奶奶給他洗過腳，後面稍微大了一點，他都是用涼水稍微衝一下。

“不用，你放在這裡我，我自己來！”

“孫大夫，你……你讓我來吧！”

小夏可憐巴巴的望著孫安。

“奴婢……奴婢不想當沒用的東西！”

“你是人，怎麼會和沒用的東西扯到一起！”

小夏卻是認真回答孫安。

“奴婢是下人，只分為有用和沒用，沒用就會被賣掉或者扔掉！”

“下人……”

孫安唸叨一下，就不再多說了。

置身處地去想，他要是生死掌控在他人手裡，恐怕也會盡量去表現自身價值。

孫安莫名聯想到現實，他曾經在醫院實習，總會有一些人沒有留在醫院。

還有他認識的一些打工的朋友，為了一份職業，拼命壓榨自身價值。

當牛做馬都怕沒有做好！

孫安沒有再拒絕小夏。

“那……你來吧！”

他主動走過去坐在椅子上。

小夏蹲下來，給孫安脫下右腳鞋子。

孫安穿的是仿古帆布鞋，脫下很輕鬆。

脫下鞋子後，小夏看著孫大夫腳上的大紅色襪子，她臉上並沒有露出訝然、奇怪之類的神色。

反而是小心翼翼幫孫安脫下紅色襪子。

很快，他兩隻腳被小夏給放在盆裡。

水溫合適，不冷不熱。

木盆裡面還飄著幾瓣不知道什麼植物的花瓣。

孫安能察覺到小夏的雙手很硬，和一般少女完全不同。

並不是所謂的柔夷！

他都不用問，就知道小夏應該幹過不少活。

就像是幹推拿的手，又硬又有力。

孫安沒有去問小夏這些，他只等小夏給他洗完腳，他好回去。

小夏給他洗腳很慢，一根一根腳趾洗過去，每一根腳趾也都會給他輕輕捏一下。

孫安被捏的很舒服，小夏的每一下都捏到了穴位上。

“你學過？”

“曾經學過一點，孫大夫我捏的還行嗎？”

“非常不錯！”

孫安不知道現實足浴店裡那些技師的手活如何，至少小夏的非常不錯。

他享受了一會兒，低聲說了句：“謝謝！”

小夏有些受寵若驚。

“孫大夫，這都是當奴婢的應該做的！”

孫安見此不再多說什麼。

可能在小夏那個角度看來，如何服侍一個人服侍的舒服，在她看來才是最重要的吧！

“行了，就到這裡吧，我困了，要休息了！”

他說完卻是見小夏猶豫了一下。

“還有什麼事情？”

“孫大夫，你……你睡覺需要奴婢……陪……陪著嗎？”

小夏低著頭紅著臉，不敢正眼去看孫安。

孫安看了一眼小夏這雛模樣，他好奇道：“這裡的人……陸家都是怎麼培訓你們的？”

小夏低聲道：“他們除了教我們做飯之外，還有洗衣服，還有如何給主人夾菜餵飯、如何給主人按摩、哄睡等！”

孫安沉默無言。

看來下人，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小夏看到孫安沉默，有些惶惶不安，她似乎怕孫安覺得她學的雜沒有學精，連忙補充道：“奴婢學的很厲害的，奴婢上一任小姐都喜歡在睡覺的時候，讓奴婢給她按摩！”

“上一任小姐？”

孫安好奇道：“你既然有上一任小姐，那你怎麼來這裡了？被賣過來的？”

小夏搖頭低聲道：“不是，奴婢上一任小姐的家被赤虎幫給全殺了，奴婢和一些別的姐妹都被帶到了赤虎幫！”

孫安恍然。

“這麼說是青依姑娘把你從赤虎幫救了？”

“是！小姐救下我們，她後面就讓我來伺候你！”

這算什麼救？

就出來當牛做馬？

奴婢比牛馬貌似還不如？

孫安這話沒有說出來。

他從小夏聽到赤虎幫訊息，好奇道：“赤虎幫被滅了？”

他沒問陸青依赤虎幫的情況，陸青依似乎也沒有告訴他的打算，沒料到他還能從小夏的口中瞭解一點。

小夏連忙搖頭。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昨天晚上打殺的聲音很厲害！”

孫安聞言沒再多問。

小夏是被關起來的，瞭解赤虎幫的事情應該不多。

“行了，那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孫安說完補充一句。

“不用陪睡……不是，是不用按摩！”

他嘴瓢了。

他心裡沒這樣想。

再說，小夏才十六。

不對，十八也不行！

孫安衝小夏揮揮手，讓她離去並吩咐道：“沒有我的話，這個房間，你不準主動進來！”

他擔心小夏闖進來，看見他大變活人！

孫安等小夏帶著襪子離開，他迅速關上門，然後也不上床直接心念一動回到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