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鳴縣的雙月湖湖邊,在七天前突然多出了一個小木屋。
小木屋內住著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短髮青年,沒有人知道這青年的來歷。
周圍的人見這個青年頭髮很短,就當他是一個和尚。
說他是和尚,周圍人也覺得這是一個怪和尚。
這和尚有一手非常厲害的醫術,給人看病可以說是藥到病除。
說他怪,是因為這和尚拿出來的藥,比如阿莫西林什麼的這種藥,他們聞所未聞。
這些藥品的外觀什麼的,也和他們平日裡所拿的藥不一樣。
這藥也不用上灶煎,飯後服用即可。
還別說,一吃就好!
“我不是神僧,稱呼我小師傅就好。”
孫安搖搖頭,給看完病的女子拿了一排複方諾芬地酯片。
“現在就可以吃,第一次吃兩片,後面每次飯後吃一片,不腹瀉了就可以不用吃了。”
“謝謝神……小師傅。小師傅太謙虛了,你這神丹治病太神了!”
“客氣客氣,您走好。”
孫安收了錢,剛送走這個病人,又迎來新的病人。
一天的時間就在孫安治病期間快速流逝。
五點左右,孫安看完最後的一位病人。
他送走客人後,在小木屋門外掛了個‘人不在勿擾’牌子。
隨後他關上了房門,並用幾根木頭把房門給頂上。
做完這些之後,孫安帶著今天收的診金回到隔壁小房間。
來到小房間,孫安看了一下診金數額,刨除銅錢不計算,銀子就有五十兩。
“今天的收入還行。”
按照現在的銀價每克六塊多,一兩五十克,五十兩保底那就是一萬五千塊!
孫安美滋滋的把銀子專門放到一個布袋子裡裝起來。
他拿著布袋子,心念一動,人從房間裡憑空消失。
只是一個念頭的功夫,孫安就換了一個地方。
他回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中的另外一間臥室。
孫安來到臥室裡專門放銀子的箱子旁,他開啟箱,裡面是白花花的銀子。
都是他去另外世界賺來的。
孫安拿出布袋子,把布袋子裡的銀子倒進箱子裡。
孫安倒完銀子合上箱子蓋後,他到現在還是覺得像是做夢一樣。
他沒想到,只是因為幫助一個孤寡老爺子處理身後事,卻得到了老爺子的饋贈。
一個能夠穿越到另外世界的黑色令牌。
令牌存在他腦海中,化作成了門的模樣,他只要心念一動就能穿越那扇門進入到那個世界。
另外就是,這個世界的世界和那個世界的時間是1:1。
只不過黑夜和白天反過來了。
比如這邊現在是下午五點十分了,那邊則是早上五點十分。
還有就是,他每次穿越那門,身體都像是經歷過洗禮了一樣,精神變得異常清爽,而且記憶東西也非常的快。
他每日來來回回穿梭,連睡眠都省了。
他後面也去醫院檢查過身體,發現身體各項指標都非常的健康。
除此外,他每次來往都可以攜帶不超過一百斤的東西。
為什麼不能超過一百斤……他是拿著槓鈴片試出來的。
能帶著東西過去,還能把東西帶回。
這就成了他在異世界的立身之本。
他今年剛從醫學院畢業,響應了大學生下鄉當村醫政策,在小烏山山村成了一枚光榮的村醫。
獲得那能穿越兩界的大門,也就是一個月前的事情。
他對那個世界進行一個月的探索,那世界給他的感覺卻是朦朦朧朧的隔著一層紗。
目前他只知道他所在的地方,叫做南鳴縣,隸屬於崇川府管轄。
國號雲瀾,如今的最高統治者楚皇,據說已經在位六十一年。
孫安聽完時,內心也是非常震撼。
這皇帝那麼的長壽?
他聽完這些後,後面他就沒有再打聽。
因為妄議皇家,被抓到就是死罪。
他剛進去時,白天就在那南鳴縣附近鄉鎮遊蕩。
稍微有危險冒頭,他就立即回到現實世界。
他主打的就是一個安穩。
像他這樣的遊蕩者,孫安遇到過,要麼是乞丐、要麼是流民、要麼就是那些無職業的人。
這些人,也被稱為氓、流。
孫安就這樣遊蕩一週左右,直到他在一村子裡看到生病的一老翁。
老翁家貧,沒有太多餘財給老翁治病。
孫安遇到後,簡單檢查一下,發現那老翁只是風寒發燒。
於是,他弄了一片布洛芬片餵給老翁。
不知道是不是現代的藥太強,還是這世界的風寒沒遇到過退燒片。
一片後,就直接退散了。
孫安於是換了一身行頭,他於是從一介氓流,升級成了遊醫。
換了行頭後,再加上他短髮,孫安就發現他被許多人誤認為是行醫的和尚。
沒治病前,他被人稱小師傅。
當他治好病之後,就被稱為神僧。
被稱為小師傅孫安還無所謂,因為這名字低調也沒有人會來找他麻煩。
要是被稱為神僧,名聲流傳出去了,他怕有什麼麻煩來找他。
孫安本來想賺點錢後,就放棄這個身份。
可這個行業太賺錢了呀!
每日少則五十兩,多則百兩。
他回到現代換成人民幣,日收入少一點是一萬五,多則三萬!
孫安望著箱子裡的銀子,欣喜之餘也是皺眉。
“再多些才好,這些也只能讓紅星孤兒院孩子們的生活,稍微能保障一些。”
他是一名孤兒,出身紅星孤兒院,幼年時體弱多病,能成長到現在,完全是依賴院長婆婆的照顧以及社會上一些好心人的接濟。
孫安自知能力有限,所以他做的就是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賺錢!
啪!
孫安把箱子的蓋子合上。
“吃飯。”
早餐過後,孫安笑眯眯的開啟了診所的大門。
現在的山村,和以前的山村稍微不同,至少路修了,出行方便了。
也正是因為出行方便了,所以來診所看病的人很少很少。
大多數人生病了,要麼去鎮子上的衛生院,要麼就直接去了縣城。
孫安在診所坐了一天,也不過是給一個婆婆、兩個大爺打了點滴,來拿藥的倒是有十幾個。
其實在他這裡打點滴的也是比較少的,雖然他執照得到了打點滴的允許,可一些病人來他這裡也只是拿藥,而不是打點滴。
不過,國家對他這種診所中的醫生,還是提供一些補貼的。
至少明面上,孫安的日子還過得去。
時間到了五點,孫安就把診所的門給關了。
吃完飯後,孫安回到臥換了一身衣服,又把醫療箱中的藥品拿好,他這才從房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