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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祖墳滲血

我與林陽有過沖突不假,卻遠算不上深仇大恨。

眼睜睜看著這樣一個大好兒郎,被邪術殘害。

還是因為其父酒桌上為了攀高枝。

我實在是不忍心。

過了大概二十多分鐘,林副院長火急火燎趕到了醫院。

“許師父求求您無論如何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救林陽!”

林副院長抓著我的手苦苦哀求,只差沒有當場跪下。

“現在我只問林副院長你一句話。”

“你是要前途高升,還是要兒子。”

雖然現在我一時間也沒能想出可行之策。

有一點我很確定。

真要破除邪術,救回林陽的話。

林副院長不單單是,屁股還沒坐熱的院長位置保不住,恐怕連以前的地位也保不住。

前途盡毀。

面對我的詢問,林副院長沒說話。

他猶豫了許久,試探著問我。

“許師父,有沒有折中的辦法,我已經這把歲數了,要是在不升遷,以後徹底沒機會了。”

“您開個價,多少錢都行!”

我很少會發自內心討厭一個人。

這一次,我是真的發自內心討厭這林副院長。

自古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林副院長卻魚與熊掌都想要。

“呵呵,那這忙我幫不了。”

“林副院長您另尋高明吧。”

說完,我抱了抱拳轉身正要離開。

突然樓底下一片驚慌失措的大喊聲、尖叫聲響了起來。

“跳樓了!”

“有人跳樓了!”

……

我和林副院長愣了幾秒鐘,對視一眼,忙推門衝進病房。

病床上空空蕩蕩,只有床頭櫃上放著一張紙條。

窗戶大開著,狂風不斷灌湧進來,卷的窗簾一直上下胡亂飄飛。

“兒子!”

呆若木雞的林副院長眼睛一下子變得通紅,聲嘶力竭的大吼著。

連滾帶爬朝著床邊奔過去。

窗外花園裡,幾乎已經摔成一攤爛肉、肢體分離的林陽,躺在一片血泊中。

呼!

一陣風將床頭櫃上那張紙條吹落到了地上。

‘下輩子不做您兒子,累了。’

紙條上只有這一句話,再無其他。

“許師父!許師父!求求您救救林陽!救救他!”

“不要了,什麼我都不要了!”

“我…我馬上辭職,我這條命給您都可以!”

“您救救他啊!”

雙眼通紅、老淚縱橫的林副院長,雙膝跪在地上挪到我腳邊。

拽著我褲腿,瘋了一樣一邊大喊著,一邊不停給我磕頭。

我低頭看了一眼,冷笑不止。

林陽之所以一直閉口不說話,是因為他早知道這次遭人算計,是因為父親。

剛剛林副院長,想要魚與熊掌兼得,或者說捨不得放棄前途高升,來替他爭取一線生機。

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冷冷的扔下這句話後,我甩開林副院長,轉身直接離開了醫院。

半路上接到謝珍珍電話。

她電話裡告訴我,林副院長提供的名單,她篩查了三遍,已經確定可疑物件。

接下來該怎麼辦?

“不用怎麼辦了,林陽…林陽跳樓了。”

“什麼?!”

謝珍珍也顯得格外吃驚,片刻後她笑了,笑的很同情、也很壓抑。

“是他父親逼死的吧?”

我沒說話,算是預設。

我也從謝珍珍口中大概瞭解到了林陽的過往。

從小到大,林陽家教極嚴,甚至可以說到了嚴苛變態的地步。

從小到大林陽聽過最多的是各種必須。

必須考第幾、必須留學、必須學醫……

“師兄這幾天我就不去店裡了,我想去送送林陽。”

“我應該算是他唯一的朋友了。”

“好,替我上柱香。”

“嗯。”

結束通話電話,我抬起頭看著天空中雲捲雲舒。

心頭也是萬般滋味。

林陽的家世、能力、學識、身份地位,是很多普通人羨慕不來的。

可他真的過得幸福?

同樣的林副院長,已經是一院之長,為了繼續升任,不一樣還是要去溜鬚拍馬。

最後更是搭進去兒子一條命。

“貪心這東西,還真是永無止境。”

“夫君這事你已經盡力,不必耿耿於懷。”

我點點頭沒有在說話,至於那個背後施邪術的傢伙,林副院長到底巴結了那位大人物。

至此,跟我再無任何關係。

我不是蜘蛛俠,保護不了世界和平。

甚至我連自己,連白靈素都保護不了。

回到店裡,謝珍珍已經提前離開了。

我先給祖師神像上了三炷香,又去裡屋檢視了一下佛珠邪靈祭煉情況。

確認沒出差錯,便準備關門打烊,先去城中村另外租個住處。

上次因為狐九妹的事,差點沒把整棟樓的人給嚇瘋。

“媽的!這房租得讓臭狐狸出。”

“要不是她,我也不會被房東掃地出門。”

“好啊。”

扎著馬尾辮,穿著一套修身運動服的狐九妹。

不知何時,提著行李箱就站在我店門口。

高挑妙曼的身段、精緻絕倫的五官。

引得從我店門口路過的男女老少,紛紛側目駐足。

“說曹操曹操到,看樣子臭狐狸你內丹已經尋回來了。”

“啥時候付款?別想提著行李箱跑路。”

狐九妹瞥了我一眼,昂這頭冷哼一聲,也不搭理我,提著行李箱自顧自饒過我,直接進了店裡。

“臭狐狸你這啥意思?”

“沒啥意思,就是覺得你這地方不錯,以後姑奶奶住你這。”

狐九妹說著,還真就開啟行李箱,開始往外搬東西。

“滾滾滾!老子這不是寵物店,別逼我動手。”

狐九妹已經尋回內丹,重新變回了人形。

拋開她智商不說,單輪容貌身材、氣質,還真擔得起紅顏禍水四個字。

讓她住我店裡。

我都不敢想象,以後附近那些痴漢怨男們,會不會把我這店門檻給踏平了。

“許仙,你還真一點不憐香惜玉?姑奶奶就算在狐狸精裡,那也是大美女!”

“棒槌!”

我翻著白眼,乾脆利索兩個字。

狐九妹氣的咬牙切齒。

“大不了我付房租給你,反正你那麼窮,那麼愛錢。”

世上有幾個人不愛錢。

我也不例外。

我承認那一瞬間我心動了,不過我還是立馬拒絕。

真讓狐九妹住店裡,不說她的容貌會惹來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也擔心同一屋簷下,天長日久下來,我也會把持不住,來個日久生情。

我也沒在廢話,轉身進屋右手提著七星劍,左手斬妖符走了出來。

“最後一遍,走人,還是我動手!”

見我真一點情面不講,更別提憐香惜玉。

狐九妹氣的直跺腳,抬手指著我破口大罵。

“許仙你……你算什麼男人!”

“你給姑奶奶等著,姑奶奶跟你沒完!”

“你要還敢跑我家裡拉屎拉尿,信不信老子把你打回原形,送去寵物店?”

“啊啊啊!許仙你等著!姑奶奶跟你沒完!”

狐九妹跺了跺腳,拖著行李箱怒氣衝衝離開了。

一直目送她消失在視野中,我這才長出一口氣。

明明是個狐狸精,怎麼跟鼻涕蟲似的纏人。

“夫君,你是擔心收留小狐狸,會日久生情?”

白靈素的聲音突然在我心頭響起。

“嗯,畢竟怎麼著我也算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嘛。”

我坦然承認,順嘴打了個哈哈,讓氣氛不至於那麼尷尬。

“其實如果夫君真喜歡的話,妾身……”

“別別,現代社會可不興三妻四妾那一套。”

我算不上什麼深情之人,但也絕對不會因為貪圖美色,辜負白靈素。

傍晚時分,等我重新租好住處回到店裡。

剛掏出鑰匙,還沒開門。

噼裡啪啦,突然就是一陣鞭炮齊鳴、鑼鼓喧天。

我回過頭一看,好傢伙就在我店鋪店面。

也開了一家算命館。

正放鞭炮、敲鑼打鼓慶祝開業,門口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狐九妹從算命館裡走了出來,遠遠地衝我昂這頭,挑了一下雪白下巴。

一臉玩味挑釁。

“小狐狸脾氣還真火爆,有仇現場報,她這麼一鬧,估計以後夫君你這店裡生意更難做了。”

“憑本事吃飯,隨她去吧。”

一開始我還真不擔心狐九妹搶生意。

畢竟吃這一碗飯,賣相很重要。

我能有現在這點微不足道的名氣、口碑,也是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

然而我忘了件事。

狐九妹紅顏禍水的容貌,本身就是金字招牌。

再加上狐九妹嘴巴能說會道,她又出自北方五大仙家之一的狐族。

看事解煞算命看相本就擅長。

幾天下來,我店裡別說有人上門。

就連蒼蠅都不往我店裡飛。

眼瞅著我這店鋪,就要關門大吉。

得償所願的狐九妹,站在對面一臉洋洋得意、一臉倨傲看著我。

“許仙,現在後悔了吧?要不給姑奶奶磕頭求饒,姑奶奶發發善心賞你口飯吃。”

我搖了搖頭,抬手豎了箇中指。

當初開算命館,也只是為了掙錢還債。

現在算一算,也足夠償還欠殷森的一百多萬。

還了錢,也就只欠他一件事沒辦。

至於這算命館,關門大吉與否,其實我真不太在意。

一轉眼,到了月底。

我早早去了殷森牛排店,之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殷森。

也早在店裡等著我。

“殷教授,這卡里一共一百五十二萬,連本帶利您算一算。”

殷森撇了一眼銀行卡,突然站起身,雙手撐著桌子,獵犬似的伸著鼻子,在我周圍嗅來嗅去。

這一舉動搞得我渾身不自覺便緊繃了起來。

“呵呵,一身邪靈氣味。”

“陽炎炎把陰山鬼術教給你了對吧?”

我早有心理準備,殷森一句話卻依舊讓我感覺渾身汗毛根根倒立。

“你不用否認、也不用承認。”

“我只說一句,要是你不想變成跟我、跟陽炎炎一樣,最好別再碰陰山鬼術。”

我心裡頭一驚,只覺得匪夷所思。

學了陰山鬼術便會和殷森、陽炎炎一樣?

他兩道行都擔得起深不可測四個字,尤其是殷森。

能以一己之力抗衡鎮妖司、冥龍。

真要能變得和殷森一樣,我還用得著天天擔心鎮妖司、冥龍找上門?

所以殷森這話到底是另有所指?是在提醒我?

還是他擔心我學了陰山鬼術,等到祖印一事爆雷後,他想要收拾我。

沒那麼手拿把掐?

不等我刨根問底,殷森抬手收起銀行卡,乾脆利索扔下一句話。

“錢算是還完了,你還欠我一件事沒辦。”

“正好最近應了一個朋友幫個小忙,你去走一趟。”

“啥事?”

“遷祖墳。”

短短三個字,嚇得我當場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上次替殷森去李家村遷祖墳,有冥龍暗中推波助瀾不說,更是惹出一隻貨真價實的黑毛殭屍。

差一點我就交代在李家村墳山上。

又是遷祖墳,我豈能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不是殷教授,這次不會又鬧殭屍吧?”

“冥龍是不是也摻和進去了?”

“沒有,就簡單遷祖墳。”

呼!

我長出一口氣,然而不等我徹底放下心,殷森風輕雲淡的一句話,瞬間讓剛剛沾到椅子的我,一蹦三尺高。

“就是他家祖墳,一直在滲血,貌似一家人還天天夢魘纏身。”

“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