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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盤問

詢問室氣氛瞬間緊張萬分起來。

墨鏡男銳利的眼神,刀子一樣猛刺著我的心臟。

不明真相的牛隊長轉過頭很是吃驚的看著我說。

“合著你小子真是鎮妖司的高人啊?”

“一開始你小子提到鎮妖司的時候我就納悶,一般人可不知道鎮妖司這存在。”

我心頭一陣苦笑,這次我千算萬算,什麼算到了,偏偏就忘了人算不如天算這句話。

如果在天上人間沒有冤家路窄碰到徐曉峰,我和牛隊長不會露餡。

不露餡我也不用殿後,自然不會拿鎮妖司腰牌出來狐假虎威。

只可惜這世界上永遠沒有如果。

但要說後悔,我也並不後悔,當時如果不留下殿後,牛隊長一定會被殺人滅口。

見我不說話,墨鏡男站直了身子,主動與牛隊長握了握手後說:“牛隊長,麻煩借用下這地方,我與這位同事有些問題要處理。”

“沒問題沒問題,這次啊多虧你們了。”

“等你們處理完了,我做東咱們好好喝點。”

墨鏡男笑了笑並未搭話,牛隊長拿著筆錄走出詢問室,順手還把門給關上了。

“西南深山有一條修行一千八百餘年的白色蛟蛇,近五百年間蛟蛇每每現身,必惹下漫天風雨,致使洪水肆虐。”

“鎮妖司派遣三十餘位能人異士與蛟蛇酣戰,最終達成協議以老墳山為界,蛟蛇不在現身,後鎮妖司設立西南看守人,於老墳山門頭溝鎮守蛟蛇。”

“二十年前蛟蛇逆天而行妄圖飛昇化龍,被天雷所誅但妖靈未滅,至此蛟蛇下落不明,西南看守人翫忽職守。”

“有傳言是西南看守人與蛟蛇妖靈勾結,走了妖道。”

墨鏡男沒有立馬詢問我,而是圍著我一邊慢慢踱步、一邊慢慢說這話。

他說的那些便是白靈素與鎮妖司及我師父的淵源。

我聽得心裡頭也是一震,這些師父從未與我提過。

“現在可以說說你與這腰牌原持有人張純一的關係,說說那蛟蛇妖靈在何處了嗎?”

話音落地,墨鏡男又一次雙手撐著桌面,銳利的眼神死死俯視著我。

他氣場很強大,強大到讓我有種難以呼吸的錯覺。

可我不能說。

說了是找死,甚至可能害了師父。

“大人說笑了,您說的這些事提起詭異奇絕,我也是第一次聽到呢。”

砰!

墨鏡男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巨大的聲響像是錘子一樣重重敲了我心臟一下,可他沒有發怒,還是在笑,笑的咄咄逼人。

“你當我是外頭那位三言兩語就能騙過去的牛隊長?”

“你若與此事無關,腰牌何來?一身玄門術法何來?”

“我們鎮妖司可不單單對付山精鬼怪有手段,對付邪魔外道更有一套,既然不肯在這說,那就抓你回鎮妖司。”

鎮妖司具體是什麼樣的存在,我並不清楚。

但就從墨鏡男此刻的言行,我也知道,真要被抓回鎮妖司,我與白靈素恐怕會就此人間蒸發。

所以,不能說,也絕對不能被抓回鎮妖司。

我眯起了眼睛,緊握著拳頭,開始盤算動手有幾分勝算。

“夫君,此人道行恐怕不比張老道弱,以我目前恢復的道行而言,全力相助夫君有把握硬闖出去,但此人在外面還有十二位幫手。”

“一旦他們聯手,此戰勝算不大!”

這時候,白靈素的聲音也在我心裡頭響了起來。

她素來風輕雲淡的語氣,這一次充滿了凝重。

“勝算不大?那也比束手待斃來的強。”

墨鏡男也察覺到我想要動手,可他一點也沒在意,反而滿臉玩味,眼神裡閃爍著期待。

因為我一動手,便等於不打自招。

“冥龍作亂、殘殺無辜製成活屍,我們幫了你們鎮妖司這麼大忙,陳金奎你不感激涕零也就罷了,還在這大呼小叫。”

“當我死了?”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燃時,突然外頭一道格外陰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名叫陳金奎的墨鏡男聽到這聲音臉色驟變,顯得既怨恨又畏懼,說不出的複雜。

我循聲看去,只見一個西裝革履、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的男人也正看著我。

這一對視,我心裡頭再次一震。

美、很美。

我知道這麼形容一個男人不合適,但那男人的確是俊美的不像話。

他一身氣息說不出的陰冷,如果不是身後有影子,我一定會當他是鬼,而不是人。

“殷教授您這話什麼意思?”

陳金奎的注意力,已經完全從我身上轉移到那陰冷到不像活人的殷教授身上。

我正納悶這殷教授是什麼來頭,竟能讓這鎮妖司的陳金奎又恨又懼。

他已經悄無聲息到了我跟前,朝我伸出手。

“腰牌!”

我咬了咬牙,掏出腰牌遞了過去。

腰牌的事已經沒有遮掩的餘地,我雖然不知這位殷教授是何來頭,但他明顯是來幫我的。

伸手接過腰牌後,殷教授看了看咧嘴笑了起來,笑的十分陰冷,跟著他隨手就把腰牌扔給了陳金奎。

“總歸同門一場,本想留個念想,現在看來這玩意是個麻煩,還是物歸原主的好。”

陳金奎接住腰牌,死死盯著殷教授,又看了看我。

“這小子是我學生,冥龍作亂我早有察覺,便讓他順著徐氏父子追查,腰牌是我給他的。”

“目的嘛,一來危急時刻能嚇唬一下那幫臭蟲,二來也算賣鎮妖司一個順水人情。”

“這解釋合理不?”

陳金奎緊緊攥著腰牌,虛眯起來的眼睛,眼神刀子一樣鋒利。

氣氛說不出的劍拔弩張,殷教授格外悠然自得,他都沒在看陳金奎一眼,只是瞥了我一眼說:“明天不用上課?跟我回學校。”

上課?回學校?殷教授?

難道他就是師父信中提到的那位貴人?

我恍然大悟,同時心裡頭也是萬千疑問。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

我點點頭站起身跟著殷教授往外走。

“等等!殷教授這小子是否與西南蛟蛇一事有關還未調查清楚,你三言兩語就想帶走,是不是過分了?”

“呵呵過分?鎮妖司配談過分這兩字?”

“或者陳金奎你覺得自己有本事從我跟前,把這小子抓回鎮妖司?”

殷教授停下腳步陰森森笑著,一股讓我心驚膽顫的強橫陰氣從他體內迸發出來。

霎時間整個衙門的燈泡閃爍起來,忽明忽暗中,陰風席捲而起,風中似乎還有無數惡鬼在嘶吼咆哮。

這殷教授也是修鬼道的?

我心頭再次一驚。

陳金奎踉蹌著退後幾步,沒敢在言語,只是攥著拳頭又懼又恨的盯著我們。

到了衙門外,一輛黑色小轎車停在那兒。

殷教授先上了車,我也急忙跟著上了車。

一直到車子朝著醫科大方向揚長而去,我才長出一口氣,死裡逃生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帶著萬千疑問忍不住側頭看著正專心開車的殷教授,他依舊是陰森森、冷冰冰的神色,並沒有要跟我解釋的意思。

“師父讓我來醫科大,他說這裡有一位貴人會助我。”

“呵呵貴人?張純一啊張純一,你這是逼我替你收拾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