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皇后暴怒之下,打了太子一個耳光。
“蠢貨!你和葉錦書那個蠢貨,現在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太子捂住臉。
這是他平生第一個耳光!
他都要氣哭了,雙眸充血,渾身發抖,牙關打寒戰。
徹斯底裡地嘶吼道:“孤要殺了葉流西,孤要殺了葉流西!”
皇后氣得心口疼,恨鐵不成鋼地道:“你用點兒腦子!發生了這麼多事,葉流西死了,第一個懷疑是你乾的!”
太子叫喊道:“懷疑就懷疑,孤是太子,孤就是當眾殺了她,誰能耐何?!”
這瘋樣子像個市井無賴,半點儲君威儀風度都沒有。
皇后失望地閉了閉眼。
冷聲道:“護國大將軍這個助力你不要了?現在咱們已經得罪了葉凌風,若不設法彌補,就成仇人了!”
太子氣不忿地道:“孤是君,他是臣,不聽話就冠個罪名,抄家滅族!”
皇后對這個蠢兒子也無語了。
她若不是就這一個兒子,就換太子了!
她閉上眼睛,做了幾個深呼吸,平復了怒氣。
苦口婆心地道:“別說你只是個太子,還有好幾個兄弟虎視眈眈,就是你父皇,也不能隨心所欲誅殺功臣。
你當滿朝文武是傻的嗎?你知道一個大將軍的麾下有多少士兵將領嗎?”
太子喘息著平靜下來,癱坐到椅子上,端起茶一口悶了。
將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發狠道:“反正孤要葉流西的命!不管用什麼方式!
還有皇叔,他從頭看到尾,一句話都沒提點孤!
如果他制止孤,孤就不會那般丟人!”
皇后眸光一閃,計上心來。
問道:“那乞丐可滅口了?”
太子有氣無力地點頭。
皇后沉聲道:“為今之計,只能將葉流西失貞的名頭做實了,才能不顯得你太蠢。
取消婚事的聖旨一下,那些將皇上尊為天子聖人的愚民大半會選擇相信聖旨。
再暗中傳播些訊息,另一小半也就將信將疑了。”
太子緩緩坐直了身體,“那將書兒封為兒臣側妃的賜婚聖旨一起下,就沒人敢拿今天的事兒做文章了!”
皇后厭惡地冷笑,“葉錦書又蠢又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想做側妃?
今天的事,要不是她錯漏百出,你怎麼會出這麼大的醜?!”
她在太子身邊放了兩個妥當的人看著,都沒看住太子。
太子接到葉錦書的口信兒,像那撒疆的野馬似的就跑去了!
拉都拉不住!
太子凝眉不悅,“她也是被狡猾陰險的葉流西給算計了,她那麼純潔善良,怎麼是葉流西那種無賴潑婦的對手?”
皇后觀察太子的神色,眸色冷沉。
她最瞭解男人了,越是阻攔、越是得不到,就越稀罕,越執著、越念念不忘。
所謂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男人都是這般賤,即便是皇上、太子也難免。
她也不想為了個葉錦書跟太子離心。
那就把葉錦書弄到東宮,讓太子近距離地看著她如何在與其他女人的爭鬥中展現醜陋的本性。
她冷冷地道:“葉錦書的名聲也十分不堪了,給個正三品良娣,算是給葉凌風和你這太子的面子了!”
太子不情願,“葉凌風怕是瞧不上良娣一個妾位,為了籠絡他,還是給個側妃吧。
母后怎麼這時候想不開了呢?
您當初也不是皇后,兒臣也不是太子,位分只是暫時的。”
皇后:“……”
她覺得剛才那一巴掌抽輕了。
不過太子的話也有道理,不知多少嬪妃都香消玉殞了呢,現在還是穩住葉凌風比較重要。
太子見皇后默許了,趕緊轉移話題:“那葉流西呢?難道就這麼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