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慢慢關上門的時候,看到二人的樣子,就像是看到了當初自己跟阿雲那樣,“月公子,我們走吧,讓他們這對痴心人多說會心裡話。”
屋外的雨水聲順著屋簷滴落下來的水珠聲,屋裡金繁看著大小姐臉上跟脖子上猙獰的傷口,大小姐被火藥點燃爆炸的時候,一定很疼了吧。
自己像個無助的小孩那樣,看著她落淚,“大小姐,有些話一直都在我的心裡面始終都沒有說出來過,我其實都知道你一直都在問我,每天都來問我,我喜不喜歡你這個問題,我不是不想的,我是個膽小鬼不敢給你一個承諾。”
“是我從紅玉侍那天開始為了守護在宮子羽身邊變成綠玉侍的時候,我就一直都在心裡面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自己,自己的存在只是為了守護著宮子羽,而我從來都對情愛之事一直都不敢想,也不敢去觸控,我沒有任何的資格去接受你對我的心意。”
金繁說著說著,已經哭得眼淚嘩啦啦的像灑水車一直狂飆出來,“可是我現在已經後悔我一直沒跟你說出口的話了,紫商我後悔了,如果我能早些把我對你的心意給說出來,那我們就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你一定要快點醒過來,我想你醒來的第一眼就能看到我對你說明我的心意。”
另一邊羽宮~~~~
月公子從屋外走了進來,跟宮子羽說了自己去了商宮調查過後的情況,“我去過商宮檢查了一番,大小姐的研究房已經被燒的變成了一塊廢墟了,廢墟上面的明火也已經讓侍衛給徹底撲滅了,那裡現在是滿地的狼藉,長老派了長老院裡的人在那片廢墟上想調查出蛛絲馬跡,我看到宮尚角也去了。”
“突然宮紫商的研究房就爆炸了,確實是令人生疑,你可有查到一些非比尋常的地方?”宮子羽抬頭看向了月公子,想問問他可有在商宮裡面調查到了些什麼東西。
“我在商宮裡面找到了幾個下人,也詢問盤查過了一番,他們一致口供都說了在爆炸之前,都見到了宮遠徵來找大小姐,然後聊天聊著聊著便起了爭執。”月公子合盤托出了那幾個下人說出來的話。
“宮遠徵……”
“據說是因為雲姑娘的事,宮遠徵便去了商宮跟大小姐起了衝突。”
另一邊在姜梨百無聊賴地躺在萬花樓裡面,眼神溜了一圈內心無語了,自己稍微一動他們都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有一種想玉玉的感覺,心裡就在想著,媽呀,快來人救救我吧,天啦嚕真無聊,他們都不說話,云為衫也沒吭聲,算算時間下來估計宮紫商也被火藥爆炸給炸昏迷過去了吧,嘖嘖嘖這小子可真慘,都被人當成是冤大頭了。
宮子羽垂眸想著,這姜梨說的冤大頭又是指哪個倒黴蛋這麼慘。
倒.宮.黴.遠.蛋.徵是也,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該不會這倒黴蛋說的是自己吧。
便按捺住心緒,繼續聽著她說些什麼。
“哎,宮遠徵這倒黴蛋瓜子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好死不死的非要去商宮找宮紫商為了放任著云為衫離開宮門的這件事,就跟在人家後面吵架,這下好了吧,被宮喚羽這個奸賊把你的手套故意給丟到在商宮的研究房裡面,一石二鳥的把宮紫商也給一塊除掉了,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容易衝動,被人當墊腳石都不知道。”姜梨此時此刻非常非常的想念著在宮門躺平的日子,再看看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大碗素面,默默含淚乾了!
寒鴉柒看著這位時而傷感時而厚臉皮若無其事地嗦麵條的姜梨,真的由衷的敬佩著她的臉皮。
而宮遠徵這傻小子終於知道了,原來自己無形之中還當了宮喚羽的替死鬼,真的太可惡了!自己只不過是想罵醒宮紫商而已,畢竟都是宮氏一族的血脈相連的親人,就算自己再怎麼跟他們不和,也不想看著宮紫商這下有可能真的醒不過來了。
畢竟現在看著她了無生機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樣子,還是平日裡橫衝直撞地宮紫商才最好看。
宮尚角站在變成了一片廢墟的研究房上面,內心的思緒在翻湧著,再怎麼說我們都是宮氏一族的血脈,為何現在就為了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要手足相殘,就連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宮紫商也不放過,還要引燃火藥想讓她置身火海里面,手裡慢慢握緊了拳頭露出了紋路分明的青筋。
宮子羽失神的看著地面,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從來都不敢懷疑過哥哥,宮紫商只不過是見到了那刺客的一面,都變成這樣了,如果是看到了正面難道是想把整個商宮都要毀了嗎?
商宮,宮遠徵和宮紫商為了云為衫的事情而鬧了個不愉快,宮紫商看著宮遠徵憤然離開的背影,終於忍不住坐在了階梯上哭泣著,自己不懂也不理解,雲姑娘一開始雖然是帶著目的來的宮門,可是經過一番相處下來,自己能感受的到,她是真心對待宮子羽的,為人也很好,根本就不像是他嘴裡所說的那樣是個壞人。
羽宮~~~~
月公子看著失了神的宮子羽,還以為是因為商宮大小姐發生了這檔子的事勞累了呢,“執刃,你沒事吧?我看你目光失去了焦距,如果是累了的話,就趕緊去歇息吧。”
宮子羽聞言回過了神,“沒,無礙,我剛才只不過是想一些東西入迷了,你繼續說你調查到的事情。”
“我在廢墟上翻找的時候,在庫房裡面找到了一個手套,這是隻有宮遠徵才有的金絲手套。”
話音剛落,宮尚角便身穿一身便服走了進來,“只不過是僅僅找到了一隻手套而已,難道你們就要下定論認為這是遠徵弟弟下的手了嗎?”
宮尚角聽到了阿梨的心聲,便從商宮趕來了羽宮,一進屋就聽到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