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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槐種犬厭錢換命’

這一刻我覺得站在我面前的黃花曼都儼然換了一副很吃驚的模樣看著我,她微微收緊的眸子好像在質問我一般,齊三一你到底是怎麼了?

可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暴跳如雷的聲音:

“什麼是什麼?你怎麼回事兒齊三一?!是不是拿我開涮呢?你不要以為你以由自在做靠山就了不起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他給開了?啊?!”

我頓時就被嚇了一跳:“不是,我……”

下一秒那邊又響起了噼裡啪啦的鍵盤聲響,又傳來了幾句我用手斧非得弄你個黃金“headshot”的語句。

他似乎把手機給放到了桌子上了,甚至我還聽到了他瘋狂按滑鼠的擠壓聲,如果不是老由的關係,我一定會把他認為網癮少年,這一聽就知道他是在打遊戲啊。

但我又一時間百口莫辯,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了,我並不是在逗他,而是真想不起來我剛才遇到的是什麼麻煩了。

我越是想剛才見到的麻煩,大腦就越是一片空白,甚至一度都快要忘了我找老由是幹嘛的了。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黃花曼一下就搶過了我手裡的手機,並且按下了擴音,替我說出了所謂的麻煩。

而我則趁著大腦裡依稀還記得我是要找老由解決麻煩,就連忙蹲了下去,撿起了個樹枝在地上一筆一筆寫著。

可又寫出一個“張”字後,我的手直接就愣在了半空,嘴裡呢喃道:“張什麼?我寫他是幹什麼的?”

我閉上眼絞盡腦汁的想著,但換來的卻是一陣頭昏腦漲的感覺,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乾脆就把樹枝直接丟在了地上。

之後我又把重心放在了黃花曼的身上,這時她好像已經把麻煩都給電話那頭的人說完了。

而對面的那個人在聽完黃花曼的話後,就陷入到了短暫的沉思,甚至就連噼裡啪啦的聲響也再一次戛然而止。

至於黃花曼則用著水靈靈的雙眼看向我,讓我心裡很不舒服,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她見電話那頭的人一直不開口說話,就又補充道:

“還有……我覺得齊三一小哥好像出了點問題,他看起來就跟失憶了一樣。”

又過了半晌之後,電話裡傳來了一聲極為憔悴的嘆氣聲,隨後說:“姑娘,你能給我描述下那具白骨屍是怎麼被紅繩綁的嗎?”

黃花曼聽後就開始比手畫腳起來,繪聲繪色的對他描述起來,還說紅繩上穿著的有銅錢,說到這的時候,黃花曼還朝我的口袋裡盯了一眼。

我有些不以為然,但卻下意識的把手插.進了口袋裡,隨後就掏出了一個泛著銅青的銅錢。

“嗯?我口袋裡怎麼會有這個……”我瞬間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可下一秒腦袋卻變得昏昏沉沉起來。

就在這時,黃花曼把手機遞給了我,她說:“喏,他有點事要給你說。”

我神情茫然的把手機放在了耳邊,響起的第一句話卻是:“齊三一,把擴音關了。”

我很是費解的關掉了,隨後對面又說讓我向前走九步,我覺得他有些神經兮兮的,但為了搞清麻煩到底是什麼,也只能老實照做。

一旁的黃花曼見狀也想跟過來,我連忙擺了擺手示意讓她停下腳步不用跟來。

“附近沒人了吧?”電話那頭傳來了沉悶的聲音。

我下意識點點頭,說:“沒人了,就剩我自己了。”

“唉,說真的,齊三一……你和由自在兩個傢伙真把我給搞得頭大,不過由自在那傢伙也是的,對你發出了‘邀請函’不及時告訴我,今天出申時夕食任務之前才說,要不然昨晚我就拉著你直接來到局裡了。”

說完後,對面又傳來了一聲打火機的脆響,緊接著就是一口長長地吁氣聲。

我眉頭緊鎖的揉了揉後腦勺,試圖再次想起昨天的回憶,可腦袋裡就跟一盆水似的,晃晃悠悠,來回碰撞的我腦殼裡響來響去。

這時電話那頭又傳來了連連嘆氣的聲音:“現在有兩個麻煩,一個是你,我記得許婉霜隨口和我提過一嘴……”

“你的一魂一魄被嚇跑過幾天,而現在你不可逆的損傷來了,就是你的‘失憶’,至於怎麼治療我還得查查古書,不過等你先解決了眼前的麻煩再說吧。”

“第二個麻煩就是剛才那個小姑娘說的白骨屍了,如果她描述的還算準確,那你怕是遇到了大麻煩,但我更希望她是看錯了……”

“系在白骨屍身上的黑狗血紅繩和五帝錢,以及被壓在槐樹下的行為,是一種古法的‘鎮魂術’,能做出這事兒來的人一般都和死者生前有些極大的怨恨,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殺死死者的始作俑者,但究竟是他自己做的,還是別人委託他做的,咱們就不得而知了。”

對面的人狠狠地嘬了一口煙,又說:“不過來說,一般用紅繩和五帝錢就可以壓住死者的怨氣了。”

“但是……淪落到這種地步的時候,可以說是始作俑者所做出的事情已經枉為人倫了,而他之所以對死者做出這麼極端的手段,完全就是怕一般的‘鎮魂術’壓不住死者的怨氣,怕死者的魂魄跑出來,嗯?怎麼形容呢……這就好比你當時遇到的紅鬼和白屍了,它們是用‘雙石魚’壓著的。”

說到這的時候,對面好像頭疼了起來,又連忙說:“誒算了算了,和你這麼說你估計也想不起來了,你就記住,這種鬼一般剛死的時候不會特別厲害,但現在可就不好說了,這個鬼很有可能被怨氣纏身了二三十年不止……”

“你想想齊三一,人家罵你一句你還能生悶氣記好幾天,他這是被人害死了,又被壓在土裡不能透氣幾十年,還無法報仇和轉世投胎,又帶著恨,那得有多猛?我估計他很有可能到了殺人不眨眼千里不留行的地步了。”

起初我有些聽不懂他前面的“科普”,但一聽到殺人不眨眼,千里不留行的話,我的心頭忽然一緊。

這意味著什麼?那豈不是血流成河的意思?

但我還是有些好奇,他為什麼就知道白骨屍死了二三十年了呢?萬一只是剛死幾年不久呢?想了想我還是把這個問題說了出來。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我的話沒有驚訝,而是有些風輕雲淡的說:

“沒有萬一,會這種損人不利己邪術的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死的死、殘的殘,他們也更不願意讓自己的後人去學,很容易就折壽的,現在的時代那麼好,誰會跟命過不去啊?”

“哦對了,這種的‘鎮魂術’還有一個名字,在當時風靡一時,叫做‘槐種犬厭錢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