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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有點事需要你配合

我心裡忽然咯噔一下,原本要站起來的身體僵住了,有些失聲的說:“老由……錢,錢‘吐’出來了。”

老由似乎還在思考著什麼,直到我又叫他三四聲他才湊到近旁:“錢吐出來了?”

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後“哐哐”幾腳踹在了木門上,接著又爆了幾句粗口,惹得回到店內的中年男人也將腦袋又湊了出來。

老由對我說:“老齊,你再塞一次試試。”

我雖然不懂老由這一番到底是什麼操作,但還是老老實實塞了進去,這一次錢沒有“吐”出來,我倆足足等了好幾分鐘才動起了身,期間又找來一個樹枝把錢往裡捅捅。

我非常好奇錢怎麼會“吐”出來,就問老由:“這是怎麼回事兒?”

“正主一旦離世,供的掛像也就功德圓滿,不再庇佑此地。”老由又說:

“屋裡面還留著的有邪氣,所以引來了小鬼,它們見不得人好,就把你的‘心意’給拒出來了,我踹門罵人,就是在警告它們不能亂來。”

老由說完後又笑嘻嘻的問我,這下知道該怎麼對付小鬼了吧?其實一般的小鬼比人的膽子要小很多,你只要膽子稍微大點,它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

我連連點頭,老由在我心中的檔次忽然就提升了,要是他一直這麼靠譜該多好。

我又問老由剛才他在想什麼,從來沒見他這麼認真思考過的模樣,可他就跟沒聽見似的,一直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

無奈的我就拉著老由往賓館的方向回,可這時迎面忽然走過來了幾個身穿制服的官方同志。

我本以為他們可能是來已經死了的老先生這裡來辦事的,便扭頭朝另一個方向走去,可沒曾想他們還是徑直的朝我們走來,我倆往哪拐,他們就往哪跟。

“你們倆……站住!”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他們應該就是在叫我和老由,我瞬間倒吸一口冷氣,心裡也是一驚。

“老由,你快看。”我壓著聲音撞了一下老由,把他拉回了現實。

當老由看到眼前來了三四個官方人員後,身體也由不得一顫,嘴裡還叨咕著,辦事效率真的好慢。

我聽到這頓時就愣在了原地,什麼叫做辦事效率慢?這連一天的時間都不到就找到了我,怎麼還叫慢?

他昨晚說的善後善哪去了?這不還是找上門來了?總不能他趁著我熟睡的時候把我給賣了吧?!

“吳隊長,這人應該就是齊三一了。”身後的一個官方人員,對著領頭的人說道。

至於老由在嘀咕完了那句話後就又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彷彿眼前的麻煩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我的心頓時就哇涼哇涼的,老由怎麼還會這麼淡定呢?

那個滿嘴鬍渣的中年男人吳隊長來到了我面前,問:“齊三一是吧?昨天中午的時候,是你和劉虎一起去的某某專案嗎?”

見避無可避,我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是和他一起去的,但他是逼我去的。”

吳隊長點了點頭,說:“行,經過我們的走訪調查,發現你和一個案件有關係,有點事需要你配合,有什麼話跟我回局裡說。”

我明白,他說的自然是昨晚工地死了四個人的事情,當時我和劉虎回工地的時候可是有不少的人見到了,查到我也是早晚的事情。

雖然死人的事情和我有些瓜葛,但並不是我殺的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跟著他們去就是了。

吳隊長身後的三人瞬間就圍在了我身旁,做了個請的動作,其中一人還問吳隊長我身旁的老由怎麼辦。

還沒等吳隊長回應,老由卻開口了:“昨天我和齊三一是一起去的工地,我就跟著你們一起去。”

官方的四個人在聽到後直接就愣住了,為首的吳隊長說:“年輕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不止他們,我也跟著愣住了,老由這是搞的哪出?怎麼還“不打自招”了呢......

晃眼之間,八個小時後,我從被請到局裡的審訊室轉到了留置室裡,來到了留置室後,我的精神有些萎靡。

審訊室裡有一盞高燈,一直刺的我眼都有些睜不開,密不透風的狹小空間裡更是讓我有些惶恐不安,還悶出了一身的汗,現在的汗臭味直灌鼻腔。

來到後,他們抽了我的血與現場的血樣進行對比,發現我正是其中一人,甚至還拿出了當時王總捅.我的那把彈簧刀,那上面有我的血跡,同時也發現了我後腰上的傷口,便懷疑我可能是作案兇手。

但奈何死者的模樣太過蹊蹺,說像是野獸咬的,那撕裂的傷口又不像,說是人咬的,可人又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而且還是咬死了三個人。

當時我聽到後頓時就愣住了,難道奄奄一息的劉虎最後還是活下來跑了嗎?霎時我就不寒而慄……

他們請我來的原因,其中也正有這一條,問我劉虎去哪了,他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我的蹤跡最起碼還可以在賓館附近的攝像頭找到,但劉虎卻根本查不到。

而且現場還有一個人去了哪?按他流逝的血液來判斷的話,屬於必死無疑,可屍體卻死活也找不到。

我明白,他們說的自然是我三叔,可我又不能實話告訴他們,不然他們一定會認為我是瘋了。

一具屍體突然活了,腸子都掉了出來,又把三個人給咬死了,任誰都會覺得這簡直是件天方夜譚的事情。

就這樣,我們雙方僵持了一下午,我含糊其辭的說著,他們則一筆一筆記著我說的話......

“好了,你也累了齊三一,先好好休息休息去吧。”吳隊長在對我說完最後一句話,就讓人帶我來到了留置室。

由於案件特殊,對我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我也沒有證據推辭,就先只能待在留置室裡,等他們進一步的調查。

不過好在玉石沒有什麼危險性,給我留了下來,不然玉石不在的話,那棺材裡的兩個髒東西再殺我個回馬槍怎麼辦。

一想到玉石,我就頭疼了起來,也不知道許婉霜處理的怎麼樣了,但願已經搞定了,一直擔驚受怕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這個留置室裡不僅有老由和我,還有另外兩個人,考慮到我們可能是屬於一類的案件,我也就沒和他們交流,萬一他們是真的殺人兇手呢?

我剛進來的時候,一個刀疤臉見又來了個滿臉稚氣年輕人,便笑著調侃我問,說我是不是因為那啥才進來的。

我苦笑了一下,明白他嘴裡的那啥指的是那啥,便搖了搖頭坐在了老由的身旁。

老由這時也終於正經了起來,他一臉若無其事的對我說:“你放心老齊,咱倆很快就會出去的。”

沒等我回應,一旁的刀疤臉便大聲笑了出來:“哈哈哈,是啊,不止你倆快出去了,我倆也快出去了。”

刀疤臉看起來似乎比劉虎還要狠,劉虎要說看起來比較直接帶著暴力,而刀疤臉則是一副笑裡藏刀的模樣,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我和老由自然沒有理他,明白和這類人相處沒什麼好處,我壓著聲音問老由:“你說了什麼沒?”

老由搖搖頭:“我嘴巴比你還嚴著呢,時候不早了,先休息吧,等出去了還有正事要辦呢,想到這我就頭疼。”

看來老由之前憂心忡忡的模樣八成和他說的有正事要辦脫不了干係,我看著老由這麼悠閒自如的神態,懸著的心也落下了一些。

現在我倆算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他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

吃完送來的飯後,臨睡前我又想起了劉虎,他到底去哪了呢?這真讓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多時,我想著想著就進入了溫柔鄉……

夢裡一片漆黑,我耳邊時不時還傳來他們三個人打呼嚕的聲音,說真的,這種被人吵著半睡半醒的滋味是真不好受。

我平常睡覺就喜歡安靜,但凡有一點動靜我都會被驚醒,可現在的處境再加上被審訊時帶來的疲勞感,我這時有些備受煎熬。

忽然我被一股尿意憋的張開了眼,等一口氣站了起來後,我才發現,不僅是留置室的燈關了,甚至就連外面的燈也關掉了,連一個值班人員都沒有。

正在這時,我感覺身後忽然傳來了動靜,可能是我這幾天經歷的怪事太多,我下意識並不是在想誰在動,而是渾身一激靈。

等循聲看去時,才發現是一身黑裝的刀疤臉揹著我蹲在了角落裡,看他的舉動,好像是在偷吃著什麼。

嘴裡發出“吧唧吧唧”的咀嚼聲,就好像是在啃什麼硬東西一樣,甚至還時而發出“嘻嘻嘻”的笑聲。

刀疤臉好像察覺到了我在看他,便帶著笑聲緩緩扭過了頭:“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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