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皇宮都知道小燕子他們回來了,皇上和老佛爺還有令妃都很高興,所以宮女太監們也跟著開心起來。
此時。永和宮內,永琪正坐在書房裡看書,身邊的太監進來稟報永琪:“王爺,奴才聽說,還珠格格回來了…”
永琪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你說什麼?確定嗎?你看到小燕子了?”
“回王爺。奴才沒有親眼看見,但是聽說皇上今日在乾清宮見了四個人,有一個人金髮碧眼,而且紫薇格格和額附也進宮了…”
永琪正在思考這件事的真實性,想著是不是太監聽錯了,小燕子那麼討厭皇宮這個牢籠,她怎麼可能回來呢?此時兩個宮女從書房門口路過,永琪清清楚楚地聽到兩人的對話:“還珠格格和晴格格回來了,皇上和老佛爺可開心了。今日賞賜了不少東西呢。”“對啊對啊,皇宮裡好久沒這麼熱鬧了。”
永琪急忙出聲:“站住…”
兩個宮女緊張地停下來行禮
“你們剛剛說,還珠格格回來了。是真的嗎?”
“是真的。奴婢去尚衣局給福晉領取新做的衣裳時,路過御花園親眼看到了還珠格格,還有班畫師。”小宮女規規矩矩地答道
永琪一怔,她真的回來了,快要四年了沒有見到她了,他好想她,可是他有什麼臉面見她呢?兩年之期,他沒有去赴約,如今,小燕子是什麼身份?是小燕子,還是…班夫人?
漱芳齋內,奔波了一天的小燕子和班傑明總算可以歇下來了,此時晴兒蕭劍和孩子以及紫薇爾康東兒也都在漱芳齋,一時間,漱芳齋熱鬧非凡。更像是一場孩子們的聚會,幾個孩子本來就差不多大,也能玩到一塊兒,小燕子紫薇晴兒,他們三個已經太久沒有見面了,於是決定今天他們三個在漱芳齋待著,要好好說說話,孩子就留給他們的父親去帶,斑鳩也被皇上叫去陪下棋了。
“小燕子,你快跟我講講,你和班傑明是怎麼在一起的?我感覺我錯過了你們好多故事,你快講給我聽。”紫薇急切地問
“哎呀,其實斑鳩對我一直挺好的,我知道的,只不過我和永琪不是有一個兩年之約嘛,我就死守著那個約定,直到永琪沒有來赴約,我大病了一場。才慢慢看清自己的內心,喜歡上了斑鳩。”小燕子竟紅了臉
“什麼?你病了一場,現在呢?完全好了嗎?”紫薇緊張地問。
晴兒說:“是呀,小燕子可吃了好些苦頭呢,沒日沒夜地等,結果空歡喜一場,好在班傑明一直細心照顧耐心陪伴,不然紫薇,你可能今日就見不到小燕子了。”
紫薇聽完紅了眼眶,小燕子為了永琪竟然吃了那麼多苦,如今的永琪早已配不上小燕子了…
“嗨呀,沒事啦。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能跑能跳的。不要擔心啦紫薇。”小燕子一向神經大條。
“好,那就好,可是小燕子。你不問我,永琪為什麼失約嗎?”
“…紫薇。曾經我也特別特別想知道,為什麼那麼愛我,願意為了我連皇位都可以放棄的永琪。會拋下我,可是後來,我就逐漸明白了,他回宮,有額娘,有福晉,後來又有了兒子,如此多的牽絆,失約也是情理中的事,只不過是我太執著了,而且我有斑鳩,如今的我只想和斑鳩好好走下去,至於永琪為什麼失約。其實對我來說,也不重要了…”
紫薇突然覺得小燕子成長了很多,不再是之前那個懵懵懂懂,只考慮自己感受的小燕子了…可是這樣的成長。到底是以什麼為代價的呢?幾個姑娘在漱芳齋說了整整一夜的話,轉眼間就到了天亮。
小燕子他們剛剛梳洗好,就聽到小太監喊到:“五阿哥到。”
在一片驚愕中,小燕子和永琪四年之後終於再次重逢,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永琪失了約,所以這次見面到底意味著什麼,眾人心裡都沒底。
永琪率先開了口:“小燕子,你回來了?”
“是啊,永琪,好久不見,你來是有什麼事嗎?”小燕子淡淡地說。
這疏離的語氣,讓永琪心裡一緊:“小燕子,你可是在氣我失約?”
“難道我不該氣嗎?說好的兩年,我足足等了你兩年半,你既然決定失約,書信也該來一封,不過那是以前了,現在我不氣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你現在來也沒什麼意義了。”
“小燕子,我是有苦衷的,兩年前,我的確是準備好了要去大理找你的,可是就在我出發的前一天,額娘和欣榮不知道如何知道了此事,他們抱著綿億威脅我,若是我走了,她們就會帶著綿億奔赴黃泉,小燕子啊,我多想來找你,可是我不能讓我們的感情揹負她們三個的命啊。”永琪痛苦地說。
小燕子聽完後也愣住了,她想過很多原因,她以為是永琪變了心,可是她萬萬沒想到,愉妃和欣榮竟然可以拿孩子的命去威脅永琪。
見小燕子沒說話,永琪繼續說道:“小燕子,我對你的愛這幾年一點都沒少,甚至比以前多得多,既然你回來了,我們…”
“永琪,”小燕子打斷了永琪的話,“我們不可能了…我和斑鳩已經定親了”
“小燕子,我知道你氣我,可是你不能欺騙自己的心啊,我們之間經歷了多少,既然你回來了,不要放棄好嗎?”永琪懇求道,其實他聽說了,小燕子和班傑明已經在一起了,但是他無法接受。
“永琪,你到底是以什麼立場說出來這些話的呢,我從來沒有欺騙自己的心,我在大理等你兩年半,那時候的心裡只有你,後來你失約,是斑鳩陪著我,我對斑鳩,不是感恩,是愛,我比任何人都瞭解自己的內心。所以永琪,和欣榮好好過日子吧。”
永琪的內心幾乎絕望,她說愛斑鳩,那麼自己呢?已經成為過去式了嗎?
“小燕子,你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我為了你可以拋棄額娘,拋棄榮華富貴,和你一起去逃亡,你怎麼可以如此狠心?”
“永琪,既然你都已經這麼說了,那我也想問問你,為什麼兩年之期還沒到,你就和欣榮有了第二個孩子?當初你說要給他們希望,那個希望出生了,那麼第二個孩子算什麼?你和欣榮愛的結晶嗎?為什麼,你既然決定要爽約,卻連書信都不送一封,害我在大理苦苦等候?”
…良久的沉默之後,永琪開口:“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是小燕子,我對你的愛一點都不比之前少,回宮的這幾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至於書信,我是寫了的,怎麼你沒收到嗎?”
“並沒有,五阿哥,收沒收到都過去了,雖說你失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愉妃娘娘拿命威脅你,可是你和欣榮有了第二個孩子,不也證明了一切嗎?不要再來打擾我了,我和斑鳩這次回來,就是想完婚的。”
永琪還想再說點什麼,就聽見班傑明的聲音:“五阿哥。好久不見。”
剛剛小燕子和永琪的對話他都聽到了,原本以為小燕子見了永琪就會搖擺不定,和永琪舊情復燃,但是小燕子那番話真的讓他發自內心的開心,不是感恩。是愛。
“五阿哥,我和小燕子不久之後就會完婚,到時候請你喝喜酒。”班傑明繼續說道。
永琪氣極:“班傑明,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怎麼可以乘人之危?趁我不在就搶我的小燕子?”
“What?永琪,是你自己失了約,小燕子在大理等你兩年半,即使知道你回來是要和你的福晉和生兒子,她也心甘情願地等,在這期間,我從沒趁虛而入,她等你,我就陪著她,可是你失約了啊,她為了你病得差點連命都丟了,我為何不可以為自己爭取一次,倘若你守約,兩年之期回來了,我會心甘情願地離開。”班傑明也氣得不行。
永琪徹底歇了火,對啊,是自己失了約,兩年,她是如何熬過來的呢?但是我明明給她寫過信讓她再等我一段時間,自己處理好了就會接她回宮或者他去找她。可是小燕子沒有收到信。那麼信呢?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良久之後,永琪開口:“抱歉各位,我今天確實過於激動了,有些話不擇口,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先走了…”
於是這場鬧劇全是暫時結束了。永琪走後,斑鳩拉起小燕子的手進到殿內,其他人也默默地退了出去。斑鳩看著小燕子,滿眼都是笑意:“小燕子,你知道嗎?自從進京以來,我每天都誠惶誠恐,我怕你見到永琪之後就不會再要我了,我怕極了,可是你今天那些話,我真的太高興了。”
“傻斑鳩,雖然以前我對永琪是死心塌地,但是我現在既然選擇了你,從此之後你要是一直對我好,我肯定也會一直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小燕子靠在班傑明懷裡,臉上洋溢著幸福。
另一邊。欣榮和愉妃也聽說了小燕子回宮的訊息,兩人便開始擔心,正好兩人從慈寧宮回來又沒有看到永琪,便猜測是去了漱芳齋。愉妃也想來探探虛實,畢竟永琪這幾年一直是他的乖兒子,她可不想,這個小燕子一回來。就把她的乖兒子變走了。於是便帶著欣榮去了漱芳齋。
“愉妃娘娘到,榮親王福晉到。”
正在膩歪的小燕子班傑明一愣。他們怎麼來了,在院子裡的紫薇晴兒他們也很詫異,但是都知道。他們來,絕不是什麼好事。
“見過愉妃娘娘,福晉。”小燕子等人行了禮,如今的小燕子不像當初那麼無禮了,這個禮行得愉妃和欣榮也挑不出來什麼錯處。
“起來吧。小燕子,我聽說你回來了,就帶著欣榮來看看你。你如果有什麼缺的也一定記得跟欣榮說,她現在是榮親王福晉,宮裡的人都得敬她三分。”愉妃探究地說道。
“對啊,還珠格格,你千萬別跟我們客氣,怎麼說,你們也是我們家永琪的好朋友,我肯定要好好地關照你們的。”欣榮接過話茬子。
這些話說得。不就是赤裸裸地挑釁嗎?可是小燕子可不怕:“愉妃娘娘,福晉,多謝你們的好意,小燕子怎麼說也還是還珠格格,也是在這宮裡住了幾年的,宮裡的宮人們我也還能使喚得動,況且,皇阿瑪和令妃娘娘也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就不勞二位費心了。”
“小燕子,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本宮和欣榮好心好意來看你。你竟然如此不領情。”愉妃生氣地說。
小燕子剛想說話。就聽見愉妃又補了一句:“怪不得當年永琪要拋棄你,這樣不識大體的女子怎麼能配得上永琪。”
班傑明忍不下去了,他不允許任何人褻瀆小燕子:“愉妃娘娘,做人說話還是要留些許餘地,老是戳人痛處,可不是您口中的所謂的大家閨秀應該做的。”
“你一個外國人,有什麼資格說本宮,哦,對了,聽說你們兩個已經定親了。那麼小燕子,就請你不要再糾纏我們家永琪。女孩子。還是要自尊自愛一些才好。”愉妃的話盡顯刻薄。
“愉妃娘娘,我自從回宮以來從沒有去找過他。甚至連問都沒有問過,就在剛剛,也是他自己跑過來找我的,而且我已經跟他說過了。我不會跟他再在一起了,而且,我小燕子不會要一個和其他女人有孩子的男人。我的斑鳩比他好千倍萬倍,請您放心”小燕子毫不客氣地說道。
愉妃被氣壞了,她那麼引以為傲,被皇上視為接班人的寶貝兒子,被小燕子說得一文不值。此時的欣榮,看不下去了,說道:“還珠格格,額娘今日是好心來看你,本想著若是你變得沉穩知禮數,便作主讓永琪納你做個侍妾,如今一看,還是上不得檯面,怪不得永琪當時會失約於你。”她回過頭又對愉妃說道:“額娘,既然小燕子不知禮數,您看。該如何處置呢?
愉妃一聽,便有了打算:“小燕子,你不敬尊長,不知廉恥,那便罰你抄上二十遍女則,好好學一學女孩子該有的德行。”“欣榮,我們走吧。”
愉妃說完便準備帶著欣榮離開。欣榮路過小燕子旁邊的時候悄悄地跟小燕子說:“還珠格格,永琪真的是個很好很好,很有責任感的男人,我當年不過是抱著綿億在他面前多刷了一些存在感,讓他知道,他的兒子有多離不開他,他便真的不走了,不久之後還和我有了綿宏,所以…你覺得他有多愛你呢?”
聽完這話的小燕子怔住了,雖然知道欣榮的話多少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但其實八九不離十,永琪就是主動放棄了自己。可是很快,小燕子清醒過來,那女則她肯定是不會抄的,這口氣也一定要出了才行。之前顧及是永琪的額娘,總是退讓,如今就不需要顧及什麼了,小燕子正準備開懟。就看見蕭劍和班傑明攔住了兩人,蕭劍率先開口:“道歉,我蕭劍的妹妹,不會讓人白白欺負了去…”說罷就拿劍柄抵住了欣榮的脖子。
愉妃和欣榮嚇得花容失色,桂嬤嬤在一旁大叫起來:“哎呀,行刺了,還珠格格行刺了。”
小燕子猛地抽出鞭子抽在旁邊的空地上:“你個老巫婆,再大聲嚷嚷我就讓你嚐嚐我這燕子神鞭的厲害。”班傑明此時上前抓住桂嬤嬤:“小燕子,你如果生氣,就打她一頓,愉妃和那個福晉我們動不了,但是打打這個狗奴才,你這個還珠格格還是有這個權力的。”
“要麼道歉,要麼就死在我的劍下,你們自己選一個,小燕子在這宮裡受這宮規的約束,可我蕭劍不是,我自幼隨性,沒有什麼是我不敢做的事,你們貶低辱罵我妹妹,我就不可能讓你們安然無恙地離開這裡。”蕭劍眼裡全是殺氣。
愉妃和欣榮很是難堪,他們仗著身份地位想給小燕子他們一個下馬威,可是蕭劍根本不吃這一套,道歉吧,這張老臉往哪裡放。不道歉,這蕭劍和班傑明鐵定不會讓自己平安離開這裡,正糾結時,一道聲音響起:“皇上駕到。令貴妃娘娘到。”令妃徑直走到小燕子跟前,握著小燕子的手,在令妃的安撫下,小燕子收起了鞭子。
愉妃和欣榮心裡一喜,皇上來了,自己就有救了,皇帝沉著臉走進來,問道:“怎麼回事?”紫薇和晴兒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稟告了皇上,皇上聽完走到蕭劍跟前:“蕭劍,你可信朕?你先把劍放下。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蕭劍看著皇帝堅定的眼神。就把劍放下了。皇帝沉著臉對愉妃和欣榮說:“你們,一個貴為妃嬪,一個是朕最器重的兒子的福晉,如今卻跑到這裡找朕女兒的麻煩,朕的女兒,豈有做侍妾之理,欣榮,你知錯了嗎?”
欣榮心裡一驚,原來皇阿瑪來,是來救小燕子的,但也不能反駁,於是回道:“是。兒臣知錯。”
皇帝又對愉妃說道:“愉妃,朕一直念你為朕生育了永琪這個優秀的兒子,對你照顧有加,從不曾虧待過你,當初,你反對小燕子和永琪在一起,讓小燕子產生離開皇宮的想法。朕親自去接,她都不願意回來,如今,小燕子已經和班傑明定親了,你又來找麻煩,你是想讓朕永遠失去這個女兒是嗎?”
愉妃心裡慌張,但是她知道,皇上看在永琪的份上。他不會把自己怎麼樣,順著臺階下就好了:“是,臣妾是有錯。可是臣妾也是為了永琪好啊…”
“愉妃,言行失德,禁足一月,欣榮,禁足一月,罰抄女則百遍,綿億和綿宏送去令妃宮裡教養,至於何時送回,再議。”
愉妃和欣榮聽到這樣的旨意,心裡一驚,萬萬沒想到皇上會為了小燕子懲罰自己,可是皇命不可違,兩人於是極不情願地接受了旨意,可是兩個孩子無論是對愉妃還是欣榮來說,都是自己的心頭肉,肯定不會願意讓他們離開自己,兩人剛想求情,就被皇帝一眼瞪了回去。
“小燕子,蕭劍,今日的事確實是愉妃和欣榮的錯,朕已經懲罰了,這件事也著實不可以再往大了鬧,畢竟蕭劍你拿著劍抵著欣榮也算是行刺了,若是鬧大了,實在讓朕為難,不過你們放心,小燕子是朕失而復得的女兒,朕定不會讓她受委屈。若是日後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朕,一定嚴懲不貸。”皇帝下意識地看了幾眼愉妃和欣榮。
蕭劍也很懂理地回道:“是,蕭劍明白,多謝皇上。”
皇上和令貴妃安撫了小燕子一會兒便離開了。
今日愉妃和欣榮雖然鬧得很不開心,但是皇阿瑪明確地站在了小燕子這邊,大家心裡都很開心。幾個人並沒有把這些事放在心上,相約一會兒一起出宮去找柳紅柳青他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