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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洗髓丹

在帝越坮望眼欲穿的期盼和隔離區壓抑的絕望中,趙安瀾終於踏著七彩祥雲來拯救他了。

她周身散發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和凜冽的寒意,身後是裝備精良,神情肅殺的精銳小隊。

“神女大人,是神女來了,有救了,有救了。”

帝承澤緊繃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一絲如釋重負,他快步迎上:,“神女,您終於到了。”

趙安瀾目光一掃,瞬間將隔離區的慘狀盡收眼底。

狼藉的營帳,凝固的血跡,以及空氣中的絕望氣息。

她的眼神更冷了幾分,“情況如何?越坮在哪?”

“大人。”帝越坮的聲音從旁邊的帳篷傳來,帶著難以抑制的激動和虛弱。

他在護衛的攙扶下走了出來,臉色蒼白如紙,手臂上纏繞的繃帶隱隱透出血跡,眼神卻亮得驚人。

趙安瀾幾步上前,一把扣住帝越坮的手腕,將精神力探入他體內。

她的眉頭立刻緊鎖,清靈丹確實壓制了大部分蠱蟲活性。

但仍有一股陰冷狡猾的能量波動,如同跗骨之蛆,盤踞在他傷口深處和心脈附近,正緩慢侵蝕著他的全身。

甚至,似乎在一點點變異,抵抗著清靈丹的藥力,這絕不是普通的蠱毒。

“承亦叔,你用這東西給越坮做一個全面檢測,其他人,跟我來傷者區。”

趙安瀾帶著身後的精銳,大步走向被重兵把守的傷者隔離區。

濃烈的血腥味和蠱毒特有的腥甜氣撲面而來,痛苦呻吟聲和低泣聲讓人聽得心頭髮緊。

看著眼前的情況,趙安瀾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從自己的儲物手鐲中取出大量清靈丹,遞給身旁的孫西。

“孫西,帶人立刻分發下去,每人一顆。”

同時,她又拿出幾個黑色玉瓶裝著的丹藥,“這幾個瀕危的,用這個淨厄丹。”

孫西帶著人迅速將丹藥分發下去,精銳小隊成員們訓練有素,手腳麻利。

服下丹藥後,幾人劇烈的抽搐和痛苦嘶吼肉眼可見地平息下來,雖然依舊虛弱昏迷,但已經脫離了最危險的狀態。

隔離區內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聲逐漸減弱。

而帝越坮所在的帳篷裡,帝承亦正緊張地操作著儀器對帝越坮進行全身掃描。

帝越坮躺在簡易擔架上,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從趙安瀾探查過後,體內那股被壓制的冰冷感又開始蠢蠢欲動,傷口處傳來陣陣鑽心的刺痛和灼燒感。

“爹,怎麼樣?”帝越坮聲音有些發顫。

帝承亦盯著螢幕上不斷跳動的資料,臉色越來越難看。

“越坮,你體內的蠱蟲,很不對勁,特別活躍。”

帝越坮的心猛地一沉。

就在這時,趙安瀾處理完外面的緊急情況,快步走了進來。

她看了一眼資料,眼睛微眯,“果然是冰魄蠱的變種,南疆聖子好狠的手段。”

她走到帝越坮身邊,面露猶豫之色。

“越坮,我這裡有兩種辦法可以拔除你體內的蠱蟲,一種是靈泉水,可以輕鬆消滅邪惡汙濁之物,除此之外,我這裡還有一種洗髓丹,可以洗去你體內的所有雜質,不過,洗髓的過程很是痛苦,但,洗髓完之後你將會重獲新生,你可以考慮一下。”

帝越坮看向一旁的親爹,希望他可以給自己一個合適的建議。

帝承亦摸摸鼻子,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帝越坮咬咬牙,看向趙安瀾,帶著濃濃的孺慕之情,“神女大人,我選擇洗髓丹。”

趙安瀾似乎是預料到了他的選擇,沒有驚訝,她拿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瓶,裡面是一顆金色的藥丸。

“洗髓可是很疼的,你……”

“神女大人,來吧,我能忍。”帝越坮咬緊牙關,眼神堅定。

趙安瀾不再多言,將丹藥遞給帝越坮。

丹藥入喉,帝越坮只覺得一股冰寒刺骨又帶著奇異灼熱感的劇痛瞬間席捲全身。

他悶哼一聲,身體劇烈顫抖,豆大的汗珠瞬間浸透了衣衫,但他死死咬著嘴唇,沒有發出一聲慘叫。

帳篷內,氣氛越發凝重。

帝越坮的身體在簡易擔架上劇烈顫抖,汗水浸透衣衫,牙關緊咬,唇邊甚至滲出血絲。

“呃……”帝越坮悶哼一聲,臉色瞬間由白轉青,胸口劇烈起伏。

“堅持住。”趙安瀾低喝一聲,眼神沒有絲毫動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飽受折磨的帝越坮只覺得每一秒都無比漫長。

帝承亦的額頭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擔憂地看向自己的兒子。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帝越坮的身上慢慢出現了一層黑泥。

“噗……”

帝越坮猛地噴出一口帶著冰碴的黑血,整個人如同虛脫般癱軟下去,臉色慘白如金紙,呼吸微弱。

他不由得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那股如跗骨之蛆的冰冷惡念,終於消失了。

“成功了。”帝承亦和帝承澤一臉驚喜。

趙安瀾也長長吁了一口氣,讓帝承亦幫他清洗一下,繼續照顧他,並留下了幾顆固本培元的丹藥。

她走出帳篷,忍不住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

外面的混亂在大量清靈丹的壓制下已經基本平息。

大部分人體內的蠱蟲都被清靈丹的藥效滅殺,但仍需後續治療和休養。

士兵們正在清理現場,收殮死者。

帝承澤快步走來,臉上帶著疲憊和感激,“神女,大恩不言謝,越坮他……”

“他沒事,不過這些天需要靜養。”趙安瀾打斷他,語氣凝重。

“現在不是客套的時候,帝承澤,這次襲擊絕非偶然,南疆聖子利用流民潮,將隔離區變成了他的蠱毒試驗場和製造混亂的武器,他真正的目標,恐怕不僅僅是破壞隔離區,更是要動搖京城的根基。”

她不禁冷哼一聲,“若非我及時趕到,手段特殊,越坮必死無疑,他這是在示威。”

帝承澤想到帝越坮剛才的兇險,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竟敢,如此喪心病狂。”

“喪心病狂正是他的標籤。”趙安瀾眼神冷了幾分,“我們要早做準備。”

自己必須儘快解決南疆聖子,否則,更大的災難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