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遠在京城的帝承澤在收到趙安瀾提供的訊息之後,行動異常得迅速和果斷。
他頂著巨大的壓力,以雷霆手段將南疆聖子關懷過的數百名災民,連同他們接觸過的物品,全部轉移至京郊的隔離區。
這一舉動自然引起了軒然大波,不明真相的災民怨聲載道,流言四起。
帝承睿,也就是南疆聖子更是第一時間站出來,在公開場合憂心忡忡地質疑帝承澤。
“皇兄此舉何意?將這些可憐百姓如同囚犯般關押,豈非寒了民心?莫非是發現了什麼新的疫病,卻秘而不宣?”
他言辭懇切,句句站在道德制高點,成功煽動了不少不明真相的官員和百姓對帝承澤的不滿。
帝承澤面對質疑,怕造成巨大的恐慌,因此無法公開真相,只能強硬回應。
“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隔離乃為防疫大局,具體疫病仍在探查,為免恐慌,暫不公佈,一切責任,由本王承擔。”
他展現出的鐵腕與擔當,雖然壓下了部分質疑,但也讓他在部分文官和流民心中留下了冷酷專斷的印象。
而南疆聖子,則藉著帝承澤封鎖訊息,苛待災民的由頭,加大力度開設粥棚,施醫贈藥,親自噓寒問暖,將仁德愛民的戲碼演得淋漓盡致,聲望一時無兩。
他與帝承澤之間的裂痕,被戲劇性地擺在了所有人面前。
鎮西大將軍莽山樂見其成,巴不得兩位皇子鬥得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漁利。
他加緊了對京城外圍的軍事部署,只等一個合適的藉口。
——————————
五皇子府邸的靜室內,南疆聖子聽著心腹彙報帝承澤強行隔離災民引發的風波,以及安樂鎮的訊息。
臉上那偽善的笑容終於淡去,眼神逐漸陰鷙下去。
“我這大皇兄,反應倒是夠快,夠狠,看來那安樂鎮的神女,給了他不少底氣。”
他的指尖把玩著一枚黑玉雕琢的扳指,狹長的眼眸眯起,寒光閃爍。
“至於安樂鎮,連無心蠱都能被精準攔截,那神女的探測手段,比預想的還要難纏,看來要另想辦法了。”
他的嘴角再次勾起一抹邪異的弧度,眼中帶著算計。
南疆聖子的聲音低沉,“傳令下去,暫停向安樂鎮投放蠱蟲,我們換個地方,就,換到大皇兄在京郊的隔離區吧。”
“聖子大人?”心腹有些不解。
“大皇兄不是懷疑本王投毒嗎?不是把那些人像寶貝一樣關起來了嗎?”
聖子冷笑一聲,“那本王就送他一份大禮,讓人想辦法,在隔離區外圍製造點小麻煩,或者讓裡面的病人提前活躍起來,記住,要做出是帝承澤管理不善,導致疫病爆發或者守衛發狂的假象。”
“屬下明白,定讓帝承澤焦頭爛額,自亂陣腳。”心腹眼中閃過殘忍的光芒。
“另外。”聖子補充道:“加大對帝承澤身邊人的滲透,尤其是那個叫帝越坮的小崽子,他頻繁與安樂鎮聯絡,是個突破口。
找機會讓他也病一下,本王倒要看看,他那位神女,能不能隔著這麼遠,救下這個小東西。”
“是。”
南疆聖子看著心腹退下,目光投向安樂鎮的方向,彷彿穿透了重重阻隔。
“趙安瀾,帝承澤,你們以為聯手就能擋住本聖子?這盤棋,才剛剛開始。
本座要你們互相猜忌,疲於奔命,當你們內部亂成一團時,就是本聖子摘取勝利果實之時,無論是京城,還是安樂鎮,都將是本聖子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