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隔離的小女孩在顧季安至尊蠱的持續壓制和女大夫的精心照料下,情緒逐漸穩定。
趙安瀾深知強行驅蠱可能對孩童稚嫩的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採取了更溫和的策略。
她將從系統裡兌換的丹藥,小心翼翼地研磨成極細的粉末,每日少量多次地摻入小女孩的飯食和飲水中。
這是一種潤物細無聲的對抗,藥粉在女孩體內悄然擴散,無聲無息地絞殺著那些潛伏的蠱蟲。
效果雖慢,但勝在安全穩妥。
與此同時,對那中年漢子的審訊結果卻令人失望。
在顧季安至尊蠱的精神引導和孫西的反覆盤問下,漢子涕淚橫流,交代的卻只有無盡的苦難。
家人失散,家園被毀,一路乞討。
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對所謂的聖子更是一無所知。
趙安瀾看著漢子麻木絕望的眼神,確認了他確實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
最終,她對其進行深度催眠,抹去不必要的記憶片段,然後將他放了回去。
然而,接下來的日子,安樂鎮入口的篩查壓力陡增。
顧季安和孫西的心情也愈發沉重和憤怒。
新湧入的流民中,出現了不少蠱人,而且年紀越來越小,連嬰兒都沒放過,簡直是慘無人道。
南疆聖子的手段變得更加卑劣,更加滅絕人性。
他們攔下了一對抱著嬰兒的年輕夫婦,那嬰兒尚在襁褓中,臉色青白,氣息微弱,哭聲細若遊絲。
顧季安的至尊蠱在接觸到嬰兒的瞬間,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波動。
那幼小嬰兒體內,竟也潛伏著蠱蟲。
他們還發現了一個被遺棄在路邊,奄奄一息的五六歲男孩。
孩子瘦得皮包骨頭,眼神空洞,當顧季安靠近時,至尊蠱清晰地感應到他體內有不止一種蠱蟲在微弱地活動,彼此吞噬又共生。
更讓人揪心的是,一些看似健康的孩童,在透過初步篩查進入安置區後,竟也時不時地能感受到蠱蟲的存在。
“畜生,簡直是畜生不如。”顧明洱看著一個又一個瘦弱的孩子,氣得一拳砸在牆上。
連一向沉穩的孫西也臉色鐵青,眼中燃燒著怒火。
趙安瀾看著那些被下了蠱的孩子們,氣得咬牙切齒,實在是太卑鄙了。
南疆聖子已經徹底撕下了遮羞布,他將流民潮視為最廉價的培養基,將無辜的孩童視為培育蠱蟲的器皿。
“不能再等了。”趙安瀾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守株待兔,只會讓更多無辜的孩子淪為犧牲品。”
當晚,趙安瀾便將各項事務安排給了其他人。
交代完畢,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趙安瀾悄無聲息地穿過了安樂鎮防護罩的邊緣通道,消失在茫茫荒野之中。
趙安瀾並未盲目搜尋,她根據近期發現蠱人最多的流民來源方向,鎖定了幾個重點區域。
她在荒野中潛行著,易了容,偽裝成流民混入流民隊伍中,步履蹣跚,眼神麻木,與周圍絕望的人群別無二致。
暗地裡,她卻在敏銳地觀察著,用精神力一寸一寸地注意著四周。
幾天後,她果然發現了一個聚集點。
在距離安樂鎮約百里外,趙安瀾發現了一個廢棄的驛站。
那裡看似只有幾頂破舊的帳篷和一些疲憊的流民在休息,但趙安瀾卻感覺到不一般的情況。
“找到了……”趙安瀾眼中寒光一閃。
當晚,趙安瀾便付諸了行動,把一個個蠱人直接解決掉了。
解決完之後,她並沒有多做停留。
混亂是最好的掩護,趙安瀾融入夜色,朝著其中兩個蠱人提前離開的方向潛行而去。
摧毀一個聚集點,只是開始,她要順著這條毒藤,直逼毒蛇的七寸。
她幾乎與環境融為一體,目標很是明確。
追蹤著兩個蠱人,趙安瀾在荒山中穿行了大半日。
最終,在入夜之後,看到了一片被風化巖壁半掩著的區域。
她潛伏在一處高坡,向下望去。
那是一個廢棄的礦洞入口。洞口坍塌了大半,被藤蔓和碎石遮掩,看起來荒廢已久,毫不起眼。
然而洞口附近的地面,有明顯清理過的痕跡,顯然也是一個隱藏的聚集點。
“就是這裡了。”趙安瀾眼神冰冷。
這個廢棄礦洞,遠比之前的廢棄驛站更隱蔽,估計是一個小型據點。
趙安瀾沒有貿然潛入,南疆聖子的狡詐她深有體會,這種小據點必定要小心一些。
她耐心等待著,直到夜色完全籠罩大地,黑暗是她最好的掩護。
之後,趙安瀾將特製的強效毒針在夜風中無聲射出,精準命中目標頸部。
暗哨身體一軟,悄無聲息地倒下。
她迅速將其拖入陰影藏好,然後依次解決其他地方的暗哨,悄然進入礦洞。
礦洞內部比她想象的更深,更復雜。
廢棄的礦道縱橫交錯,但趙安瀾有精神力在,還是很輕易地找到了存放蠱蟲的地方。
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蠱蟲和幾個看守的蠱人,趙安瀾只覺得頭皮發麻,她最看不得的就是這個了。
於是,不過幾息的時間,趙安瀾直接把所有的蠱蟲和蠱人都給燒光了,燒得一點也不剩。
接下來的幾天,趙安瀾走走停停,把安樂鎮周圍所有的據點都光顧了一遍,把一個個毒瘤都給拔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