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回帝國吧。”葉雨霖出聲說道。
他一開始是以為以自己封號鬥羅的修為能夠很輕鬆地保證江臨在這邊的安全,但是接連發生這麼多事情之後,葉雨霖沒有了把握。
他此時還是覺得江臨回到帝國最為保險。
“不急。”江臨微微搖頭。
言少哲離開之後,就算後面想找到自己也沒有這麼容易。
現在的他初步擁有一定實力,準備先去將早年的血賬先討回來一部分。
“江公子……”葉雨霖臉上滿是為難。
江臨知道他的顧忌,安撫道:“葉前輩,你先帶夢迴去吧,我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不要!”夢紅塵徑直拒絕江臨這個提議。
她緊緊抱著江臨的手臂,赤色的美眸中盡是不願。
“我不會拖後腿的!”
夢紅塵猜的到江臨想要做的事情,她認為自己能夠幫忙,至少絕對不會拖後腿!
“葉前輩,你先回帝國吧,我要和江哥哥一起!”夢紅塵態度格外堅決。
“……”葉雨霖啞然。
這兩個小祖宗都不回去,他能夠一個人回去嗎?
偏偏這兩個小祖宗的身份都不簡單,他又不能勉強,無奈,葉雨霖只能點頭:“我知道了。”
就算心裡依舊不踏實,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配江臨兩人繼續待在這邊一段時間。
只能祈禱之後不要再遇到讓他這位封號鬥羅都感覺棘手的麻煩事。
…………
夜晚
月明星稀,鳥雀無聲。
星羅帝國,烏爾維斯城。
兩道身影在漆黑中行走,踏步無聲,宛如鬼魅。
正是夢紅塵與江臨兩人。
“江哥哥,他們就在這裡?”來到一座府邸之外不遠處,夢紅塵望著那尚有燈火的府邸,出聲詢問。
“按照老師調查的訊息,有兩人在從史萊克畢業之後,便了來到了此處,成為了這邊的城主與城主夫人。”江臨看著那座府邸,一向對自己情緒掌控能力很強的他此時卻是抑制不住流露出了幾分切骨的仇恨。
那個血色的夜晚,深深印刻在他的腦海深處。
那個夜晚抬起屠刀的,不僅僅只有內院的監察團,還有初次參加監察行動的外院將畢業弟子。
江臨所來找的兩人就是那參與了監察行動,但最後因為監察團風險沒有選擇加入監察團而直接從外院畢業的兩人。
沒有在史萊克內院,沒有那麼多阻礙,是他討回血賬的開端。
葉雨霖隱藏在暗處注視,江臨並沒有讓他插手。
他更想親手血刃自己的仇人!
“去。”江臨手指處,灰色氣流升騰,一隻黑鴉出現在手指之上。
它撲騰著翅膀朝著府邸內飛去,黑色的羽翼與這黑色的夜色彷彿融為一體。
黑羽冥鴉,江臨這些年來收集的眾多魂獸靈魂中的其中之一。
這種魂獸被稱為暗夜裡的潛行者,能極大的瞞過他人感知,在出其不意中發動致命一擊。
這種魂獸在行動時能將自己的魂力波動控制在極為恐怖的微小境界。
就算是一些魂力探測的魂導器,也難以將之探查出來。
只不過因為這種魂獸極難馴服,所以並不能投入軍隊使用之中。
不然以黑羽冥鴉的能力,在許多隱秘行動中都能起到奇效。
當然,不能馴服對於江臨而言從不是問題。
拘靈的靈魂,從來沒有不能馴服這個道理。
而黑羽冥鴉幸運地給江臨帶來的一個額外能力:
視野共享。
他能獲得來自黑羽冥鴉的視野,從而做到隱秘探查。
暗黑色符文在眼底流轉,江臨見到了飛入府邸的黑羽冥鴉視野。
在府邸最中央位置的區域,透過視窗,可見兩道身影正在推杯換盞。
江臨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那兩張面容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他此次前來的目標。
不過江臨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透過黑羽冥鴉將周邊的情況仔細探查清楚。
待到大概清楚了周邊的所有情況之後,他才有了動作。
黑色符文消失,江臨的眼眸又變成了之前那副正常模樣,神聖而又妖異的暗金色。
“江哥哥,怎麼樣?”夢紅塵輕聲詢問。
“除了那兩個傢伙是魂王外,周邊還有三個魂宗,十二個魂尊,以及部分低階魂師。”
“不算麻煩。”江臨平淡說著透過黑羽冥鴉打探回來的訊息。
這種勢力,對於一般的魂王而言或許棘手,但於他而言,卻是簡單至極。
“先將一些嘈雜的觀眾掃除,免得干擾最後的表演。”江臨幽幽說道。
“嗯。”夢紅塵微微點頭,“這些傢伙交給我便好。”
論起無聲無息的殺人,毒自然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在江臨的視野輔助下,夢紅塵催動著朱晴冰蟾的寒毒開始下手。
淺白色的霧氣無聲無息地潛入各類房間,沒入正在巡邏的魂師鼻中。
夢紅塵魂宗級別朱晴冰蟾的毒素,就算是魂王稍有不慎也會被放倒,更別談她下手的只是一些最高才只是魂宗的傢伙。
府邸中眾多人只覺意識逐漸模糊,直到最後徹底喪失。
“江哥哥,搞定。”夢紅塵比出一個ok的手勢。
“嗯。”江臨微微點頭,目光放向了那中央的房間。
“接下來,就該討賬了……”
…………
房間中
一男一女正推杯換盞,得意非凡。
“沒想到張哥你這麼快就能有更進一步的可能,真是恭喜!”女子臉色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對面的男子擺了擺手,可是臉上得意的神情卻是怎麼也壓制不住。
“學院畢業,帝國本就將我列入了重點培養人才行列,如今那邊主城出了問題,我被列入接任名單也是正常。”
張濤話語間難掩內心激動。
“對啊,還好我們當初做出了明智的選擇,參與完那次剿滅幼年邪魂師的運動之後沒有進入內院,不然還不知道現在能不能好好站著呢~”
女子滿是感嘆。
“說起來最後似乎還是讓那個孩子給逃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問題。”
張濤不屑一笑:“怕什麼,就算真找麻煩也是找學院麻煩,一個孩子,說不定早就忘了我們是誰。”
兩人相視一笑,繼續暢飲,根本沒有太過在意。
直到,一道幽幽聲音響起。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