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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初見袁克文

曹耀宗既決定了,掏出靈寶一算。

“就在後日,我來安排!”

等曹耀宗告辭。

陳其美在室內/亢/奮/的團團轉。

陳東憋出一句:“哥,曹老弟用意是好的,也很真,但這位置順下來,他恐怕最小。”

“無分大小,我得勢了,他就算老七,誰敢不把他當老二看?離開軍政,經濟,江湖難道不是他說了算?志清你覺得呢?”陳其美忽然問。

江志青笑道:“那是自然。我以為,一旦能和他結拜結盟,軍事不好說,但內外事不決都可多個真正的國士,另外大哥你別忘了,他家裡還有尊大菩薩宋嘉林,那可是真正的經濟國手。按著他今日的態度談吐,我說個不客氣的,將來就由他家掌握經濟又怎樣呢?他是唯獨無需貪腐的一個。”

“好,我後面就是你,志清你能看的這麼清晰,我就放心了。”陳其美的意思原來在這裡。

這一頭,曹耀宗既承諾了,便開始安排。

虞洽卿李經邁李羅漢聽聞,求之不得。

不帶劉佔奎,是怕亂了輩分。

劉佔奎也沒意見,還暗暗竊喜,李經邁都成大侄子了!

於是又過一日。

到了第三日。

也是農曆的7月3日。

漕幫骨幹弟子秘密來了城隍廟。

幾輛豪車抵達。

外人守住大門後。

曹耀宗等人來到城隍像前。

曹耀宗取出黃紙,以硃砂筆,恭敬寫下諸人姓名,生辰八字。

誓詞由陳其美起草。

為匡扶國難,振興民族,於是今日同志之士結為異性兄弟云云。

一切本不出奇。

但忽然間。

城隍廟內光線變得昏暗,卻不陰森。

眾人目瞪口呆中。

日夜遊神,文武判官,夜叉鬼將齊齊出現。

雖然大家都知道曹耀宗除白蓮時,陰兵過道一事。

也親眼目睹過上海灘上空,倒懸火海的壯舉。

但親身經歷又是另外一回事。

更讓他們震撼的是。

判官拱手:“曹道友,城隍正閉關,不能出,於是派我等前來,為你兄弟盟誓做證,並會由值日功曹,將盟約上奏存檔。”

其態度,對曹耀宗竟格外客氣。

也就和城隍爺喝過茶的陳東沒覺得稀奇。

曹耀宗致謝後。

隨即由年紀最大的虞洽卿主持,眾人持刀將食指割破,滴血於上好的黃酒中。。。

此時此刻。

鄭汝成正在龍華軍營邊的宅子裡喝茶打發時間。

忽然有人報,袁克定來電,袁克文搞了事情南下,要他等袁克文來了上海,將他送回去。

鄭汝成都無語。

“大太子”說的容易。

但你們兄弟相殘,和我外人何干?我得罪袁克文,袁慰亭就真的高興麼?

他煩躁的不行,沒等他拿出主意呢。

又有人來報。

說袁克文抵達十六鋪了,正受章遠達等人的歡迎。

那是踏馬的曹耀宗的幕僚,堂哥還是章太炎,袁慰亭雖然惱火捨不得殺的人!

鄭汝成氣的不行:“告訴我幹什麼?我什麼都不曉得。”

/發/洩/是/發/洩/。

該面對還是要面對。

鄭汝成思來想去,只能請曹耀宗想辦法。

可他還沒動身,又有訊息傳來,說張仁奎來上海了,和袁克文前後腳,//下/榻/法租界的巴黎賓館,已拿帖子去往曹公館。

鄭汝成大喊:“回電大公子,張仁奎抵滬,似要拜見克文公子,他們打什麼主意,我還需要觀察一二。回電裡不要帶上我曹兄弟,免得他難做。”

手下屁顛顛去後。

鄭汝成冷笑:“張仁奎你來的正好,要是激怒了大公子,大/總/統/下掉你的職,正好給我撿漏,把手伸江北去。”

心裡這麼想。

也做了壞事。

鄭汝成卻又喊人備上禮物。

隨即派帖子,一處往袁克文那邊去,一處往張仁奎處去。

這就是民/國亂象之一。

表面哈哈哈,背後捅刀子。

主打一個精神/分/裂/,立場還能隨時變幻。

忽然。

天空一聲悶雷。

鄭汝成茫然回看。

在龍華東北城隍廟位置,一道青光沖天。

他不要茫然,這又是什麼情況?

城隍廟裡結拜弟兄已先各奔東西。

在回去的車上。

曹耀宗靠在後排,默默想。

不結拜還不知道,志清這個老六居然有人主氣,只是有些亡國之君的味道,這就莫名其妙了。

另外老三陳其美,竟有夭折氣象。

可惜礙於命數,尤其這種牽扯巨大的人物命運,曹耀宗也不敢說。

他悶頭回到法租界。

前面李經邁的車忽然放緩。

兩車並行。

排老二的李經邁道:“老弟,袁克文來上海了。”

“哦?”

“你之前的事情也算差他個人情,再說這個人和袁家其他人都不同。”

李經邁的意思很簡單。

曹耀宗點頭:“那我們去準備點禮物,見他一見。”

李羅漢的車靠來:“耀宗,章先生已經去見袁克文,袁克文也送了帖子去你家,另外張仁奎也來了。”

曹耀宗:“算了,二哥,你家地方大,請江雲師傅吧,我去請袁克文,五哥你去請張仁奎。”

也只有這個辦法。

於是大家分頭,虞洽卿自然是跟著李經邁跑。

十幾分鍾後。

曹耀宗的車拐來領事館路,袁克文/下/榻/處。

袁克文正和章遠達在喝茶說話。

所謂說話,也就是聽章遠達介紹曹耀宗在滬上的更詳細情況。

章遠達語言表達能力極好,也有心吹捧曹耀宗,正說的袁克文目瞪口呆。

外邊忽然起了片動靜。

袁克文和章遠達來到視窗。

只見路頭,一輛車很規矩的停下,哪怕領事館路的洋兵都放行,司機也不狂妄。

從車上下來一個眉目俊秀,穿鐵線衫,年齡不大氣質卻很銳利又厚重的年輕人。

先笑吟吟挑煙給洋兵,嘻嘻哈哈幾句。

然後往裡走。

沿途聽命來保護袁克文的漕幫子弟,紛紛抱拳。

一聲聲“曹先生”清晰的響徹長街。

“那就是曹耀宗?”袁克文好奇的盯著,看樣子,也不能飛天遁地斬妖除魔啊,不過那派頭確實不凡。

曹耀宗忽抬頭。

衝他露齒一笑。

揚聲道:“克文先生!這次天津的勞煩你了,恐怕還因為我惹了東洋人,多謝多謝,小弟必定給克文先生一個交代。”

袁克文愣了下,趕緊下樓。

心中想,這個人確實磊落,見面就將情分承的足夠,言語裡還沒把東洋人放在眼中。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