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裡外外的人聽到這句話,都懵了。
杜月笙是曹耀宗的徒弟?
我就說嘛,曹先生怎麼會這麼關照他!
那這窩狗男女完了!
杜月笙這個曹耀宗親口承認的弟子身份,往外流傳之際。
曹耀宗示意杜月笙:“進去看看,看清楚,那個賤人到底是什麼嘴臉。”
杜月笙默默點頭,走進室內。
哪怕他心中已有準備,但當他親眼目睹汪東和沈月娥的醜態時,也依舊給氣的血往頭上湧,眼前一陣發黑。
汪東這會兒怕的已經不行,連忙努力曲下身子,像個側臥的龍蝦似的,用腦袋磕頭求饒說:“月生哥,饒命。今天都是姨娘騙我的。”
才吃耳光的沈母也已經曉得不好。
她聞言急忙在外邊尖叫道:“放屁,我好心喊你吃飯,讓我女婿給你工作,你趁我睡著欺負我女兒!你不得好死!”
可她之前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沈母繼續哭嚎著喊冤:“天可憐見,我也是個做孃的,月生這麼好的女婿哪裡找,我怎麼會聯合外人欺負女兒,給我女婿難堪。”
要不是杜月笙親耳聽到她說過的話,就她這份演技,還真能被她騙了。
曹耀宗也給這個老東西氣笑,眼瞅周圍人,包括阿唐等人似有些疑惑。
曹耀宗知道該澄清要澄清。
他立刻一個響指。
神魂控制之下,沈母當即眼光呆滯,身不由己的大聲說出心裡的想法。
這個老賤人大聲道:“沒錯,杜月笙這個癟三現在發達了,我貪財,就慫恿女兒去拿他錢財。但我女兒沒用,我思來想去就把她表哥汪東,也是她結婚前的相好喊來。。。
今兒杜月笙和癟三出去吃花酒享福,我覺得他花了我的錢。我氣不過,就乾脆慫恿汪東和我女兒。。。將來要是生個崽是汪東的,哈哈哈。。。一輩子拿的他死死的。。。”
她如實說完,屋內屋外譁然。
誰都不敢相信,天下竟還有這種老畜生!
沈母從恍惚中醒來,曉得完了。
這老東西真是個狠人,走投無路之下豁出去了,竟連曹耀宗都咬。
她竟衝曹耀宗罵道:“你玩妖法,你逼我亂說!我分明不是這麼想的,你就算是曹先生,你這麼欺負人不得好死!”
阿唐勃然大怒,揪住她的頭髮,砰砰兩拳喝道:“曹先生需要汙衊你這個東西?”
曹耀宗卻淡然的很。
他用多少人命積累出的口碑不是這種貨色能潑糞的。
不過這個老東西確實可惡。
他便招手讓萬墨林將這個老貨舌頭割了。
自己先走進室內。
再一個響指。
汪東也老老實實把沈母和他的交代,以及他心裡算盤說起。
人群安靜的仔細聽著,越發覺得這對姨侄真正是個畜生。
算計杜月笙的銀子不算,還想絕人家的後!
但沈月娥冤枉嗎?
這時床上的沈月娥哭喊起來:“曹先生,我真不知我姆媽和他這樣,我根本想不到。今天真是他逼我的。月生,求求你,求你看著夫妻一場的份上。。。”
萬墨林割掉老孃們的舌頭,衝進來用血淋漓的手揪住她的頭髮大喝:“我踏馬在牆頭,都聽到你埋怨汪東之前不帶你私奔!曹先生在呢,他有的是本事讓你做交代!來,你好意思看著月生哥再說一遍,你們是夫妻一場!你這個賤人,爛貨!”
沈月娥不是她老孃,沒那麼不要臉。
在萬墨林聲色俱厲的威脅下,面色發白,再說不出一個字的狡辯。
看到這一幕,人群頓時譁然。
都說這一家沒救了!
杜月笙倒了黴才娶這種女人,攤上這種岳母!
有年紀大點,還記得杜月笙的岳父,明明是個老實人。
都搞不懂,怎麼會生出這種女兒。
室內的曹耀宗,見事情水落石出。
感覺也該收尾了,畢竟這種屁事再糾纏下去,毫無意義。
他便對杜月笙道:“這個女人眼角帶春,眉目有煞,另外額頭高起。麻衣神相里說這種人,水性楊花剋夫妨父,命裡不會安分守己。你抓緊時間處理了吧。”
杜月笙點點頭。
曹耀宗又道:“阿唐,巡捕房收隊,今天這裡什麼事也沒有!誰敢問後續,就是和我過不去。”
他發話,誰敢吭聲?
何況阿唐是最對他死心塌地的一個。
阿唐當即一揮手,讓巡捕房的人盡數離開。
他們走掉,就是要辦事了。
這下室內氣氛更加恐怖。
汪東嚇的屁滾尿流。
沈月娥也越發驚懼。
杜月笙從袖子裡抽出匕首走去,揪住她的頭髮,一字一句道:“我得曹先生賞識,好起來後,真的是想和你好好過日子的,可是你不給我機會。”
沈月娥涕淚交加:“月生,月生,我錯了。”
“你只是知道要死了。”曹耀宗嗤笑。
杜月笙被他一打岔,想起路上他的交代,心想確實不能便宜了這些狗男女。
於是又先放開沈月娥,讓萬墨林等人摁住汪東的手腳。
喝令沈月娥眼睜睜看著,親自將汪東手腳筋都挑斷,還一刀割了他老二,逼他吃住!
近在咫尺的沈月娥給嚇得魂不附體。
杜月笙淡淡的道:“找醫生儘量讓他活著,我要看他在滬上生不如死的趴著吃百家飯!”
曹耀宗大讚,就該這樣。
當即一道符紋落下。
給汪東制住血。
其餘傷卻不管,任由那廝痛苦哀嚎。
杜月笙收拾了姦夫,才回身將沈月娥拽下床,重重砸在汪東身邊,衝她獰笑著道:“你放心,夫妻一場,我不辦你。不僅僅不辦你,這個房子還給你們住!萬墨林沒事也會來送飯,但你要照顧好你男人,一個月後我再來看,要是他死特,我就將你賣窯子裡!”
說完他手起刀落,割斷綁著沈月娥的繩子。
被褥滾落,露出沈月娥光溜溜的身體。
沈月娥羞恥的要遮掩,杜月笙劈手幾個耳光,雙目赤紅問:“誰都看過你的樣子,你還擋你那半兩髒肉乾什麼?”
沈月娥捂著臉嚎啕大哭。
杜月笙卻只覺得快意!
。。。。。。
夜漸漸深了。
穿上衣服的沈月娥,點著燈。
神情麻木的看著熟悉的屋內的擺設。
只是一天一夜而已。
她的家已經沒了,老孃也廢了,床上躺著的,變成了她曾經心心念唸的汪東。
至於杜月笙,是永遠不可能再回來了。
“他其實是逼我去死啊。”
沈月娥心知肚明,杜月笙將汪東留下的目的。
但她恨他都恨不起來。
因為到這一刻,她才想起杜月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