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第一次接吻,都有著同樣的從生疏到熟練、再到沉溺其中的過程。
但顯然,哨兵優秀的體力讓謝亦鐸在這場纏綿中表現的更優秀。
當姜遇因為輕微窒息的茫然和難耐而不得不垂首在他肩上喘息的時候,謝亦鐸卻是意猶未盡的舔了舔溼潤的唇瓣,將姜遇殘留下來的香甜氣息盡數吞進肚裡。
“姜遇,姜遇……”。
已然情動的謝亦鐸雖然曾經沒有經歷過,但是哨兵的本能讓他不斷挺腰在姜遇的身上蹭動著,扣住她身體的雙手也配合著將她壓的更緊。
被謝亦鐸滿含渴望的呢喃和熱情的動作撩的情熱難耐的姜遇,下意識的悶哼一聲,張口咬住了他的側頸。
姜遇毫不留情的咬合瞬間在謝亦鐸脆弱的頸側留下一個清晰的牙印。
被咬住脆弱脖頸的謝亦鐸身體一僵,下一秒卻變得更加急躁,呢喃不斷的雙唇報復性的貼上她更白更嫩的脖頸,卻又在牙關合攏的時候鬆了力道,只是留下一個又一個淺粉色的吻痕。
吻痕從頸窩一路攀升至耳根,下一秒,精緻紅潤的耳垂就被滾燙的唇舌含住。
未擦乾的洗澡水和兩人的汗水混合在一起,讓溼透的裙襬和短褲完全失去了應有的遮擋作用,隔在兩人之間,帶給兩人一種隨時都可能深度結合的刺激和渴望。
“唔~”突然,姜遇發了狠的咬住了謝亦鐸的肩膀,嘴中都嚐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瞬間將姜遇籠罩其中。
被姜遇驟然咬疼的謝亦鐸,下意識的就想咬緊牙關忍住唇邊的呻吟,卻又怕咬壞了薄嫩的耳垂,只好改為抿緊雙唇,壓的姜遇耳垂都發白了,才從鼻尖重重的撥出一個綿長而滾燙的悶哼。
不知過了多久,率先回過神的謝亦鐸滿目愛戀的看著姜遇脖頸間自己留下的片片吻痕,鬆開耳垂,又沿著那些印記逐一落下輕吻。
此刻格外敏感的姜遇被謝亦鐸吻的渾身一顫,鬆開牙關,看著他肩膀上那滲血的整齊牙印,不好意思的舔了舔:“是不是很疼啊?”
謝亦鐸被她溫軟的唇舌舔的悶哼一聲,才啞著嗓子回道:“不疼。喜歡被你咬。”
姜遇輕輕一笑,雙手撐著他的肩膀退開了一點:“放我下來吧。”
“嗯。”謝亦鐸戀戀不捨的捏了一把掌心中臀肉,才半蹲著將人放到地上站穩。
對於他的小動作,姜遇只是紅著臉嗔了他一眼,然後就低下了頭。
這一低頭,就看見了他身上唯一的短褲已經溼透了,想到那些水的來源,姜遇下意識絞緊了手指,撇開了視線:“你……你再去洗個澡吧。”
“等會兒做完了我們一起去洗好不好?”謝亦鐸叉開腿跪在地上,仰著臉去看姜遇躲起來的臉蛋。
姜遇無處可躲的視線從他大開的雙膝之間慢慢上移,和他真誠的雙眸四目相對,明白他話中意思的她,半垂著眸掩耳盜鈴般的躲開他的注視,忐忑的說道:“我覺得我現在狀態很好,我們今晚就到此為止……可以嗎?”
姜遇委婉的拒絕讓謝亦鐸臉頰的粉色慢慢褪去,他抿著唇倔強的看著姜遇半垂的眼瞼好一會兒之後,才同樣垂下眼瞼,帶著一點點鼻音問道:“你是不願意和我做嗎?我能知道為什麼嗎?是我那裡做的不夠好嗎?還是你……”第一次不願意和我一起?
後面的話謝亦鐸再問不出來,越來越低的臉更是直接埋進了姜遇柔軟的小腹,委屈而又貪婪的深嗅著她身上屬於她的、同時也屬於他的味道。
“你很好。”姜遇看出了他的失落,或者說是難過,第一時間抬手撫上了他青黑的頭頂,一下又一下的感受著倔強的寸頭在掌心倒伏又站起的過程。
“然後呢?”謝亦鐸悶悶的聲音隔著被呼吸打溼的白裙傳出。
“我只是需要時間,我覺得我們都需要時間。”姜遇斟酌著詞句,試圖將前世那顯得保守的可笑的觀念說的能讓他接受,“我們現在這樣,太快了。”
“整個哨所只有我一個嚮導,我怕你現在的心動只是因為長久的封閉環境導致的乍見異性的新奇。而且,你還是第一次,我想對你慎重一點。”
“我想等到我們結婚那天再在一起。”
“還有就是,我們都還年輕,我怕不小心懷上了,對你不好。”
“所以……”掌心的發茬消失,變成柔順的眉眼,姜遇下意識的止住了話頭,低頭看向謝亦鐸深邃的黑眸,真的是好年輕的男孩子啊!暗歎一聲,才說出最後一句話,“你覺得呢?”
謝亦鐸眼也不眨的盯著姜遇的表情,見她雙眸堅定,神色認真,確定她不是在欺騙自己之後,才驟然咧開了唇角:“我都聽你的!”
“嗯。”姜遇點點頭,舒心一笑,“你快去洗個澡睡覺吧,已經不早了。”
“好。”謝亦鐸紅著臉點點頭,摟緊了姜遇的腰,眼含渴望的望著她,“我等會兒可不可以抱著你睡?”
姜遇愣了一秒,然後抿著唇沉著臉看他,將他看得心虛的錯開了視線,才得逞般的壞笑一下,點頭答應:“可以。但是,只能睡覺,不能做別的。”
“嗯。”謝亦鐸猛地站起身,狠狠親了一下姜遇的唇瓣,然後就離開了房間。
姜遇看著他風一般的殘影,矜持而又得意的笑了笑,換好睡衣睡褲,關掉收音機後,就躺進了被窩中。
知道今晚有可能會發生什麼的幾個哨兵,都下意識的將注意力放在了姜遇這邊,但是除了謝亦鐸的關門聲之外,卻什麼也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