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你來了!”何青青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陸一鳴說道,感覺魂都要被勾走了。
“哼,你還知道來啊,我還以為你怕了呢。短短半個月而已,你能變多強啊,不如現在就棄權得了。”何磊磊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陸一鳴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我報名!”
“好,我已經給你登記上了。”
何青青比他還著急,人沒到的時候就把名字給他寫上了。
“放心,我都給你安排好了。”
何青青早就偷偷做了調整,故意不讓陸一鳴在一開始跟高手相遇,專門給他安排了一些比較弱的對手先練練手。
“那就多謝了!”陸一鳴拱拱手退到一旁等待。
何家大院裡的青石擂臺上,兩座青銅狻猊香爐騰起嫋嫋青煙。灰袍老者敲響銅鑼,聲浪驚起簷角白鷺,圍觀人群霎時屏息。
這名灰袍老者乃是何家重金請來的客卿,實力深不可測。
擂東站著的鐵羅漢陳山雙臂筋肉虯結,拳骨佈滿老繭,他猛地跺腳,青石板竟裂開蛛網紋路,驚得前排觀戰者衣袖獵獵作響。
陸一鳴輕輕一側身,避過了那些碎石面的弄髒了衣服。恰在此時灰袍老者宣佈了他的對手,正是擂臺下在看熱鬧的他。
啊……不是安排好了嗎,怎麼第一場就讓我上啊。還好是沒遲到,這要是遲到了豈不是第一場就得淘汰。
看到陸一鳴被安排在第一場,何青青也是吃驚不小,她明明是動過手腳的啊。震驚之餘看向太師椅上坐著的父親,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她在名冊上動手腳早就被看出來了,然後何老爺安排人又給改了順序。
“哈哈哈……就這樣的小白臉還敢跟我打。”陳山看到陸一鳴長得白白嫩嫩,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子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就你這樣的小體格,還不夠我一根手指戳的。”他伸出一根粗粗的中指,故意勾了幾下,動作相當的猥瑣。
“好啊,那麼咱說好了就用一根手指。”陸一鳴輕輕一躍上了擂臺,在西邊的角落裡一身白色長衫如松竹靜立,袖口隨風輕晃,唯有腰間雲紋束帶微微起伏,顯是暗運著真氣。
“找死!”陳山暴喝如雷,身形驟然前撲,右拳直搗中宮,正是鐵線拳的"崩山式"。
“幹什麼,還沒開始呢,違規可是要罰下的。”
作為裁判的灰袍老者沒吱聲,何青青先急不住了:“程老你管管他啊,像他這樣違規是不是應該罰下。”
大小姐的小心思程老能不知道嗎,無非就是想把陳山給罰下去,讓陸一鳴白撿一場勝局。
他抬了抬眼皮說道:“開始!”
此時陳山已經衝到了陸一鳴跟前,拳頭未至拳風先至吹得他麵皮生疼。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此刻他現在落入了被動。
“哎呀,別打臉!”何青青捂著眼睛不敢看,那麼帥的臉要是打壞了,可把她心疼死了。
就在眾人以為陸一鳴要落敗的時候,他的身體微微一側,左手化掌如推磨盤,貼著對方腕骨斜斜一引。陳山這記開碑裂石的直拳竟被帶偏三寸,擦著他的耳畔轟過,將擂臺邊碗口粗的青石柱子攔腰打斷,石屑紛飛間引得人群譁然。
“好小子有兩下子啊,再看招!”
陳山招式陡變,雙拳化爪扣向陸一鳴肩井穴,指風嘶鳴似鷹唳。這招"蒼鷹搏兔"暗藏十二路擒拿變化,當年曾捏碎過很多武者的琵琶骨。
喲,和我玩鷹爪功啊!
陸一鳴卻不退反進,右肩微沉讓過爪鋒,左手食指如毒龍出洞直點對方膻中。陳山急收胸腹,卻見陸一鳴指尖將觸未觸之際忽地縮回,原是虛招!
“好個虛虛實實!”臺下有武者驚歎道:“這位陸公子看似處於劣勢,實則步步奪得先機啊。”
“切,不過是運氣好罷了,我看他能撐多久!”何磊磊聽到了還有些不服氣,記起自己曾經被陸一鳴揍屁股,恨不能陳山也在擂臺上演一場揍屁股!
此刻陸一鳴已旋至對手側翼,白衣翻飛如鶴舞,袖子把陳山給晃的眼都花了。
“這是什麼招數,怎麼跟娘們兒似的。”他不服氣的說道。
“能打敗你的招數!”陸一鳴突然又出一指,右胳膊如同游龍繞柱,右手食指則如同毒蛇吐信。啪的一下子,點在了對方的小臂上。
“哼!我早就煉成了銅筋鐵骨,你這小細指頭能有什麼用。”
陳山的習武多年早就煉骨境大圓滿了,戳他眼睛可能會害怕,小臂骨可是他身上最硬的骨頭之一。
話剛說完就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整條特博都麻酥酥的使不上勁兒。
即便是這樣他的嘴上也不輸陣:“切,我就說過沒用,我一點都不疼!”
“是嘛,那你在試試這個!”
陸一鳴虛晃一招,一個彈踢奔著他兩腿中間去了。
“哎呀!卑鄙!”陳山驚呼一聲,趕緊向著一側躲避。
就在此時陸一鳴的身形一晃,左手如同靈蛇出洞啪的一下子又點在了他的右邊小臂上。
這下陳山的兩條胳膊都麻了,根本就抬不起來,只能耷拉著胳膊在擂臺上不斷的遊走。
“陳大哥打他啊,打這個小白臉。”
“怎麼回事兒,陳大哥為何放棄防守了?”
“還能為什麼,肯定是陳大哥覺得對方實力弱,根本不需要防守。”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的。”
這個陳山在金億城也算小有名氣,很多年輕的武者都崇拜他。尤其是看到陸一鳴長得這麼帥,何大小姐對他如此殷勤,男武者們就更氣了。
“還打嗎,你現在認輸可以體面的下臺。”陸一鳴衝著他勾了勾手指說道。
“讓我跟你這個小白臉投降,門兒都沒有。”陳山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雖然兩臂使不上勁兒,但是腿還能動。乾脆一咬牙,向著陸一鳴踢了過來。你不是踢我的襠嘛,我也踢你的。
“哎呀,陳大哥怎麼用這種陰招,他以前都是很不屑的。”
“管他呢,反正能打敗那個小白臉就行。”
“說的也是,估計那個小白臉這次要廢了。”
事情跟他們想象中不太一樣,陳山一腳踢出去以後突然發出啊的一聲慘叫,就跟狗被踩了尾巴似的,接著就翹著一條腿在擂臺上不停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