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與案的糾葛,真相漸露微光
防爆玻璃罩內,那暗紅結晶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不時發出細微的爆裂聲,如同微小的鞭炮在寂靜中炸響。
祁風眼睜睜看著容器發燙,上面的溫度似乎都要透過空氣灼燒到他的臉,他迅速扯下窗簾,那厚重的布料在手中劃過,帶著微微的粗糙感,他用力將其裹住發燙的容器。
嚴悅的指尖輕輕懸停在鎖骨滲血的胎記上方,那胎記的血珠殷紅如寶石,在燈光下閃爍著。
監控螢幕突然彈出三十秒倒計時,螢幕上那跳動的數字格外刺眼。
“閉氣!”祁風大喝一聲,一腳踹開備用安全門,消毒酒精那刺鼻的味道瞬間衝進鼻腔,與此同時,尖銳的蜂鳴警報聲也灌進耳朵。
他緊緊拽著嚴悅,兩人的身體在地上翻滾,衝進解剖室冷庫。
背後,傳來防爆玻璃炸裂的悶響,那聲音震得耳朵生疼,彷彿空氣都被這股力量震得扭曲。
凌晨三點,監控錄影突然被替換成婚禮進行曲,悠揚的旋律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詭異。
畫面中,顧明城親吻新娘的動作被慢放成詭異的定格,他們的表情彷彿被時間凝固,帶著一絲驚悚。
嚴悅專注地將投影定格在戒指特寫,那戒指在投影中閃爍著光芒,“七點鐘方向的反光裡有腳手架。”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
她的髮梢還凝著冰霜,泛著晶瑩的光,摸上去冰冰涼涼。
她卻在白板上迅速畫出精確的拋物線,筆尖劃過雪弗板,發出沙沙的聲響,“縱火點不是現場發現的配電箱,是婚禮蛋糕頂層的酒精噴燈。”當筆尖戳破雪弗板時,祁風突然握住她凍僵的手,那冰冷的觸感讓他心裡一緊,他趕緊將她的手放進自己外套口袋。
“祁警官很會照顧人?”玻璃門被鍍金袖釦叩響,發出清脆的聲響。
嚴明軒拎著印有顧氏航運標誌的保溫盒,悠閒地斜倚在門框。
他腕錶折射的光斑在物證臺上跳躍,那些結晶碎屑突然開始不規則顫動,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
祁風立刻警覺起來,用身體擋住波動最劇烈的區域,警用匕首在掌心旋轉,寒光閃爍,那冰冷的觸感讓他的手掌微微發麻。
“嚴先生需要登記訪客記錄。”他冷冷地說道,刀尖精準挑開保溫盒夾層,幾粒微型訊號干擾器滾落在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小悅的拿鐵要加三塊方糖。”嚴明軒踩著干擾器逼近,腳步沉穩而自信。
突然,嚴悅舉起解剖刀抵住他的喉結,刀刃映出她胎記邊緣新滲出的血珠,在冷光下形成類似結晶體稜面的紋路,那血珠的顏色鮮豔奪目。
“現在是兩塊半。”嚴悅將咖啡潑進水池,咖啡濺起的水珠帶著溫熱的觸感,髮梢掃過祁風正在滲血的耳後,那一絲冰涼讓他微微一顫。
那裡被結晶劃破的傷口正形成與顧明城袖釦相同的螺旋紋,祁風在疼痛中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頸側。
灼痛感如電流般傳遍全身,讓記憶回溯強行啟動,婚禮錄影裡原本模糊的腳手架在腦海中纖毫畢現。
祁風閉眼說出二十七個鋼架編號時,嚴悅已經調出三年前港口的建材出庫單,電腦螢幕上的資料閃爍著,某個被刪除的批次號正在她指尖重生。
當嚴明軒再次帶著搜查令出現時,祁風正將新娘頭紗的灰燼鋪滿物證臺,那灰燼細小而輕盈,在空氣中微微揚起。
他故意讓嚴悅替他擦掉額角的冷汗,沾著結晶粉末的棉籤在她掌心畫出座標,那粉末細膩而乾燥,“今晚十點,遊艇俱樂部。”
暴雨如注,砸在防彈玻璃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像是某種神秘的密碼。
嚴悅解開兩顆襯衫紐扣,露出鎖骨下方完整的血色紋路,那紋路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胎記在遇到特定電磁波時會滲血,這是三年前那場...”
她的話被突然闖入的嚴明軒掐斷,他手裡的電磁探測儀發出刺耳鳴叫,那聲音尖銳刺耳,讓人頭皮發麻。
祁風反手將人按在物證陳列櫃上,櫃門震開的瞬間,十八個暗紅結晶突然懸浮成環狀,在燈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將嚴悅胎記的紋路投射在天花板上。
“你驚動了休眠的銫137同位素。銫137是一種放射性同位素,具有很強的放射性,它出現在這裡可能與案件背後的某些實驗或者陰謀有關。”嚴悅迅速將結晶掃進鉛盒,動作利落得像在拆卸炸彈,發燙的盒體卻被祁風搶先抓在手裡,那滾燙的觸感讓他的手掌一陣刺痛。
他掌心的螺旋紋傷口與鉛盒表面的凹槽完美契合,地下車庫的平面圖突然在腦海中鋪展開來,那些線條和標記彷彿活了起來。
嚴明軒的冷笑卡在喉嚨裡,當他發現祁風正在草圖上標註出自己車牌號時,保溫杯裡的監聽裝置突然爆出電流雜音,那嘈雜的聲音讓人煩躁不已。
嚴悅憤怒地踩碎冒煙的裝置,睫毛在祁風肩頭投下顫動的陰影,“東南角通風管道的改道圖紙,是你洩露給顧氏的吧?”
暴雨夜的路燈在鑑證科窗戶上拖出長痕,那燈光昏黃而朦朧。
祁風用棉籤蘸取嚴悅胎記滲出的血樣,那血樣溫熱而粘稠。
當顯微鏡顯示紅細胞呈現異常稜形時,他後頸的傷口突然迸裂,血珠在載玻片上組成微型港口座標,那血珠的顏色鮮豔而奪目。
“疼嗎?”嚴悅擔心地問道,撕開無菌敷料的手被他按住,兩人糾纏的指尖在紫外線燈下映出交疊的螺旋紋,那紋路神秘而複雜。
冷藏櫃突然震動,發出金屬變形的呻音,那聲音沉悶而壓抑。
祁風迅速將她推進安全形落,自己迎向櫃門縫隙滲出的蠟油,那蠟油帶著溫熱的觸感,正在地磚上凝結成顧明城袖釦的圖案。
當嚴明軒帶著安保隊破門而入時,看到的是祁風握著嚴悅的手共同按下焚化爐開關。
火光中騰起的青煙在半空拼出婚禮日期,那青煙嫋嫋升起,帶著一絲神秘的氣息。
而嚴悅白大褂口袋裡的錄音筆,正迴圈播放著三年前貨輪爆炸案的求救訊號,那聲音微弱而絕望。
“明天日出前,”祁風將結晶碎片嵌入自己流血的傷口,電子鐘突然倒轉的紅色數字映在他瞳孔裡,“我們需要重演貨輪裝載流程。”
嚴悅摘掉被血染紅的乳膠手套,在系統癱瘓的電腦上敲出二進位制指令,鍵盤的觸感生硬而冰冷。
當嚴明軒的怒吼隨著電梯下行聲消失時,她沾著血在祁風掌心補全最後一個座標引數,指尖的溫度讓懸浮的結晶突然墜落在顧氏航運的股權結構圖上。
解剖臺的紫外線燈管發出電流過載的滋滋聲,那聲音尖銳而刺耳。
陳法醫將三稜鏡卡進顱骨缺損處,藍光穿透額葉位置的結晶殘留物,在牆上投射出密密麻麻的菱形網格,那藍光清冷而神秘。
“死者枕骨有29處鐳射灼燒痕。”鑷子夾起半融化的耳蝸植入體,金屬表面倒映著嚴悅胎記滲出的血珠,那血珠在金屬表面閃爍著詭異的光,“這組座標對應港區7號倉庫——三年前就被填海工程覆蓋的位置。”
祁風用手術刀刮下鏡面殘留物,金屬與陶瓷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讓他後頸傷口迸出細碎血珠,那血珠濺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
當血滴落在現場照片的浪花紋路上,那些原本雜亂的劃痕突然重組為立體建模圖,那圖案在燈光下逐漸清晰起來。
“貨運吊臂的抓鬥齒痕。”嚴悅將放大鏡對準血珠邊緣的鋸齒狀結晶,紫外線掃過時突然映出半張人臉輪廓,“是龍門吊操作員特有的面部曬斑分佈!”
祁風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記憶回溯如利刃劈開混沌。
三年前的暴雨夜,貨輪甲板積水倒映著吊車編號lc - 7,操作室玻璃上的雨痕走向與死者耳蝸植入體的電路紋路完全吻合。
“查到了!”嚴悅的鋼筆尖戳破港口值班表,那紙張被筆尖戳破時發出清脆的聲響,“lc - 7的操作員王海,五個月前辭職後...”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值班表背面的油漬在紫外線下顯影出顧氏航運的鷹隼標誌。
這油漬顯影出鷹隼標誌,說明顧氏航運與王海可能有著密切的聯絡,也許王海的辭職、案件的發生都和顧氏航運脫不了干係。
解剖室冷櫃突然發出金屬變形的呻吟,那聲音彷彿來自地獄。
祁風拽著嚴悅撲向牆角,二十七個鉛盒同時炸開,巨大的爆炸聲震得人耳朵生疼。
暗紅結晶如活物般湧向顯示著王海證件照的電腦螢幕,那結晶湧動的速度極快,帶著一股詭異的力量。
照片裡男人的瞳孔位置,兩粒微型結晶正發出心跳般的脈衝紅光,那紅光閃爍不定,彷彿隱藏著無數的秘密。
“他在實時監控!”嚴悅大喊一聲,將液氮罐砸向主機箱,飛濺的寒氣在祁風睫毛上凝出冰晶,那冰晶晶瑩剔透,帶著絲絲寒意。
那些躁動的結晶突然調轉方向,朝著他頸側滲血的螺旋紋傷口瘋狂聚攏,劇痛如潮水般襲來,讓記憶回溯失控般啟動。
祁風在恍惚中看見王海工裝褲上的油漬——那不是普通機油,是船用液壓系統特有的熒游標識劑,那油漬在腦海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當腦海中的油漬圖案與嚴悅掌心的座標重疊,殯儀館後巷的廢棄修車廠突然在思維宮殿裡亮起紅燈。
“抓人!”祁風大喝一聲,甩出警用匕首釘住正在自燃的硬碟,刀柄掛著的電子金鑰彈出全息路線圖,那路線圖在空氣中閃爍著光芒。
嚴悅迅速扯下白大褂裹住他血流如注的右手,兩人撞開安全門,來到了特警車旁。
特警車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皮革味,座椅堅實而舒適,外面的雨幕如簾,雨水打在車窗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走廊應急燈恰好映出王海三個小時前出現在跨海大橋收費站的監控截圖。
特警車衝破雨幕的瞬間,祁風摸到嚴悅塞進他口袋的鎮靜劑,那小小的藥劑瓶在手中有著冰涼的觸感。
車窗上蜿蜒的雨痕與記憶中貨輪甲板的積水紋路完美重疊,他忽然按住駕駛員肩膀:“繞道港務局檔案館!
王海要的不是逃跑...”
話音未落,車載電臺爆出檔案館火警的刺耳鳴笛,那聲音尖銳刺耳,讓人的心瞬間揪緊。
眾人聽聞檔案館火警,心急如焚,立即驅車前往。
沖天火光中,三十七層檔案櫃的燃燒軌跡,正是嚴悅早上在咖啡漬裡畫出的三角函式圖案。
當眾人衝進充斥著化學灼燒味的廢墟,那刺鼻的味道讓人呼吸困難。
祁風一腳踢開冒著青煙的保險櫃殘骸,那殘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密碼盤上凝固的蠟油形成吊車抓鬥的齒痕,內層夾板殘留的體溫說明有人五分鐘前還在這裡。
“他拿走了九七年航運排程日誌。”嚴悅用鑷子夾起半片燒焦的借閱單,紫外線燈下顯影的指紋卻是顧明城兩年前的刑拘記錄編號。
祁風突然將嚴悅推進防爆掩體,自己迎著坍塌的檔案架躍起。
飛揚的灰燼中,某個閃著幽藍冷光的u盤精準落入他染血的掌心——那外殼上的螺旋紋路,與他傷口結痂的形狀嚴絲合縫。
“是貨輪黑匣子的解密金鑰!”嚴悅的驚呼被新一輪爆炸聲吞沒。
祁風在熱浪中扯開襯衫包紮流血的手掌,那襯衫的布料在手中劃過,帶著一絲溫熱。
他發現紗布上滲出的血漬正逐漸形成吊車操作檯的儀表盤圖案。
當增援警力包圍現場時,消防水柱在焦黑地面上衝出的溝壑,恰好拼出王海上週購買的漁船編號。
祁風蹲下身,染血的手指撫過仍在發燙的排水口鐵網,那鐵網粗糙而滾燙。
三片逆向生長的鐵鏽,無聲地指向東南方向正在漲潮的廢棄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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