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般威勢,血魔皇瞳孔猛縮,一咬牙,全力催動血色魔蓮朝對方飛去。
可惡,沒想到對方竟還有底牌,有這般實力,竟還是天鬥皇家學院的一名學員,看來對方所圖甚大。
帝天等人此刻皆從夢歸塵的識海中浮現而出,表情凝重。
“好小子,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我果然沒看錯人。”
不再猶豫,眾兇獸聯手凝聚能量施展出一道巨大的護罩,將方圓十里的土地都籠罩在內。
沒辦法,二人的攻擊都極其強悍,哪怕是極限鬥羅,正面接下這樣的攻擊,也免不了重傷的命運。
而若是不加以控制,恐怕這個天斗城,以及周邊的一些小城也會頃刻間化為灰飛。
想想兩萬年後,魂導科技如此發達的史萊克,再加上二十幾位封號鬥羅,都沒能使史萊克擺脫被覆滅的命運,更何況是現在......
魔蓮與魂導彈相撞,想象中的爆炸卻並沒有發生。
只見,魂導彈的前端觸碰到魔蓮的花瓣,像是搭積木那樣靜靜停立在上面,安靜的出奇。
而見到這一幕的眾人再度感到震驚。
以他們的眼力,很清楚面前這一幕代表著什麼。
不要看表面上普通,可越是如此,就說明這兩道攻擊威力的強大。
雖然肉眼看並沒有什麼變化,可在原子以及中微粒子層面,二者不停的湮滅對抗。
這樣的對峙足足持續了數個呼吸的時間,終於在一聲清脆的咔嚓聲中發生了變化。
只見那道魔蓮的花瓣之上,密密麻麻的裂縫爬滿了整個蓮朵。
啪啪啪。
魔蓮徹底炸裂,而在魔蓮爆炸的正中心卻出現了一點細小的黑洞,正不停的吸收釋放出的能量。
而那枚弒神級定裝魂導彈卻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直接撞破了黑洞,繼續向血魔皇衝去。
“不!!!”
在一聲慘叫聲中,魂導彈應聲而炸,劇烈的白光將大地照的宛如白晝。
夢歸塵拽住影殺的一隻手,一把把他扔進了萬魂幡當中。
隨後,他又深深看了眼被白光徹底吞噬的血魔皇,自己也跟著走了進去。
伴隨著比先前強大數倍爆炸傳播,帝天等人凝聚的護罩在這種爆炸中發出咔嚓的響聲。
流散出去的少許氣息向四門八分沖刷而去。
剛從天斗城飛出,正準備前往爆炸發生地方探查一番的蛇矛鬥羅整個人一震,聽到一聲比先前更強大的爆炸聲傳來,緊接著,一股撕裂的痛感襲來,他整個人都被掀飛了出去,沿途撞斷了好幾顆大樹才停下。
“這是發生了什麼?”
站起身,催動魂力抵抗著這股能量,蛇矛神情變得凝重無比。
根據這股能量衝擊來看,前面很可能是兩名超級鬥羅在戰鬥。
猶豫了一下,最終,他腳底用力,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朝天斗城奔去。
笑話,那可是超級鬥羅,簡簡單單就能完虐自己,在不明白對方身份的情況下,他可不想去送死。
也不是他怕死,要是他怕死的話,也不會跟千仞雪一同深入天鬥帝國做臥底了,最主要的是他明知自己敵不過,那又為什麼去送死?活著不好嗎?他又不傻。
轟隆!
大雨傾盆的下,這一夜,天斗城燈火通明,電光透過窗戶,對映出一道刺破胸膛的利刃......
第二天早上。
一片荒涼的窪地,幾乎全城的百姓都圍在周圍,內心充滿了恐慌。
皇城的衛隊用紅條將周圍圍了起來,三位教委、太子雪清河、寧風致、塵心、獨孤博......等或是一眾勢力的領頭人或是實力強悍的魂師,看到眼前的一幕,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沒記錯的話,原本在這裡的應該是一座小山,現在卻成了一汪巨大的湖泊。
寧風致神情凝重,掃了眼在場的所有人,直到在人群中看到自家小公主才略微將眉頭舒展。
與此同時,跟在五男一女身後的寧榮榮也發現了寧風致,整個人眼眶瞬間紅了,一邊抽泣一邊小跑向寧風致。
“爸爸~”
看見自家小公主哭了,還不等寧風致有所反應,劍鬥羅塵心一個閃身來到寧榮榮身旁,一把將她抱進懷裡,滿眼都是心疼。
“榮榮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你了?告訴劍爺爺,劍爺爺替你教訓他。”
聞言,寧榮榮哭的更大聲了,哽咽道,“劍爺爺,他...他們史萊克的所有人都欺負我。”
“他們不僅孤立我,還...還說我是小魔女。”
“嗚嗚嗚,他們怎麼能這麼說我。”
“當初明明是弗蘭德非要我加入的,為什麼現在加入了他們卻要孤立我?”
塵心拍了拍寧榮榮的後背,轉頭,用冷冽的眼神死死盯著幾人。
“就是你們欺負我家榮榮!”
站在最前面的唐三見對方語氣不善,心頭暗叫一聲不好,但還是強裝鎮定道,“劍鬥羅冕下,我們並沒有欺負寧榮榮。”
“只是她自己不合群,這怎麼能怪到我們史萊克的頭上呢?”
“與其在這裡怪罪我們史萊克,冕下您不如讓她改一改自己的性子。”
“否則,將來進入魂師界,恐怕要吃大虧。”
“哼!”
劍鬥羅身上,那股獨屬於封號鬥羅的威壓,此刻如洪水般壓在史萊克幾人身上,令其紛紛跪倒在地。
“從小到大,我們家榮榮是個怎樣的人我們能不清楚嗎?”
“什麼時候輪到你們指手畫腳的了!”
這時,不少人都發現了這裡的衝突,紛紛圍了上來。
“這不是七寶琉璃宗的劍鬥羅冕下嗎?他前面跪下的那幾人是誰?”
“不知道,好像是那幾人欺負七寶琉璃宗的小公主,而後劍鬥羅正質問幾人呢。”
“嘖~那那幾人可要慘了,敢欺負七寶琉璃宗的人,而且還是七寶琉璃宗的小公主,估計不死也得脫層皮。”
周圍人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入幾人耳中,令跪著的幾人害怕不已。
唐三陰沉著臉,咬著牙抬頭看了眼面前的劍鬥羅,心裡暗自給對方打上了已有取死之道的標籤。
而後他又看向前面跪著的趙無極,咬牙切齒。
他不是在學院時還一個勁誇自己挺厲害的嗎?怎麼現在在對方面前連頭也抬不起來?
其餘幾人在這股威壓下瑟瑟發抖,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他們也都是聽了弗蘭德的話才故意孤立對方的,此刻被壓在地上,心裡滿是後悔。
人群中,一個身披破爛黑袍的中年男子,目光死死盯著塵心,右手魂力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