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賽西臉色陰沉,權杖重重地敲在地面,蕩起片片漣漪。
三人無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件事的確是他們武魂殿的過錯。
他們武魂殿一直以來在大陸各地都大力遏制邪魂師的發展,可沒想到還是讓邪魂師團體發展出如此強大的邪魂師。
這個責任他們無法推卸。
但,有人當著他們的面膽敢如此羞辱他們大哥,要是換做別人,早就被他們大卸八塊了,但誰讓對方是跟千道流一個輩分的人,光是這極限鬥羅的實力就不是他們能比擬的。
“波賽西前輩,那您的意思......”
青鸞鬥羅試探道。
“千道流和那個季無常現在都在瀚海城是吧?”
“這樣看來,不管是為了我海神島,還是大陸上的人類,我都要去一趟了。”
三人聞言大喜,沒想到他們竟真的將海神鬥羅請了出來。
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也漸漸放下。
“那好,既然前輩答應一起除掉那邪魂師,那我們幾人就先回去覆命了。”
說罷,青鸞鬥羅三人就要抬腳離開。
“等等!”
海龍鬥羅的聲音傳出,叫住了要走的三人。
三人不善的看向海龍鬥羅,就連其餘聖柱鬥羅也都不解的看向對方,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叫住三人。
“怎麼?你這臭泥鰍還想打?”
千鈞鬥羅開口嘲諷道。
“你說誰是泥鰍!”
海龍鬥羅眼睛瞪得溜圓,怒視著說話的千鈞鬥羅。
青鸞鬥羅雖然也是眼神不善,但還是拉住了還要開口的千鈞鬥羅,朝他搖了搖頭。
“不知海龍閣下還有什麼事?若是想要沒事找事,本座也不妨陪你單練,來指導指導你。”
海龍鬥羅冷哼一聲,“誰怕誰?”
這時海魔女鬥羅也拽了拽海龍鬥羅的衣角,示意他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再怎麼說,他們也是剛剛達成合作,再挑釁對方就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了。
海龍鬥羅朝海魔女鬥羅點點頭,“放心,我不是故意找茬。”
他轉頭看向青鸞幾人,語氣不善道,“在海神島打架,毀壞了我海神島那麼多房屋和設施,想不付出點什麼就想走,哪有這麼好的事?”
三人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
降魔鬥羅直接掏出棍子指向海龍鬥羅,語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明明我們到海神島什麼都沒做,一直都是你們聯手攻擊的我們,我們只是防禦,憑什麼把那些損失算在我們頭上!”
從始至終,降魔鬥羅因為是三人實力最低的,因此被打的最慘的也是他。
現在告訴他,對方不僅打了他們,就連打他們時損壞的設施也要他們賠,他這到哪說理去?
在武魂殿,他哪受過這委屈。
青鸞鬥羅另一隻手將降魔鬥羅手上的盤龍棍向下壓了壓,見一旁離開的波賽西並沒有要管這事的意思後,聲音沉沉道,“好,我們賠!”
“三哥!”
青鸞鬥羅伸手製止了還要繼續說些什麼的二人,傳音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沒必要節外生枝。”
“更何況,幾間房子能值幾個錢?”
二人覺得青鸞說的有道理,這才閉上了嘴。
“直接說吧,你們要多少?”
青鸞鬥羅看向海龍鬥羅,魂力湧入戒指,準備拿錢。
海龍鬥羅嘴角一勾,緩緩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萬?可以。”
海龍鬥羅手指搖了搖。
青鸞鬥羅眉頭一皺。
“三百萬?你這也太黑了吧!”
海龍鬥羅還是搖了搖手指,一言不發。
青鸞鬥羅強壓怒火,視線死死盯著對方。
“我說,你這樣就過分了,就那幾個破房子,三十萬我都嫌多,你竟然敢要三千萬?!”
“不是三千萬,而是三塊魂骨。”
“你沒瘋吧?要不我介紹我武魂殿的治療系魂師來給你治治腦子?怎麼敢開口的?”
千鈞和降魔這時同時開口怒斥。
就連站在他身後的幾位聖柱鬥羅都忍不住捂臉,裝作不認識他。
“哎呀,老大的奸商屬性又覺醒了。”
海矛鬥羅無奈道。
“是啊,每次一說他,他就又拿那個老掉牙的理由來搪塞。”
海妄鬥羅回道。
其餘幾人也是紛紛點頭。
“你看,老大又要開始表演了!”
海妄鬥羅指著前面的海龍鬥羅道。
只見,站在最前面的海龍鬥羅,不知從哪裡變出一碗麵。
吃一口面,再吃一口蒜,最後眼角再適時的擠出兩滴眼淚,聲音沙啞道,“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漁民,窮怕了,所以什麼時候都要撈點,只敢存著,不敢花。”
三人眼皮直抽抽,用怪異的眼神看向後面的幾人。
幾人連忙轉過身去,不敢與他們對視。
這是真TM丟人,他們怎麼會攤上這麼個老大?現在辭職還來不來得及?
正當幾人不知道該怎麼辦時,波塞西的聲音傳了過來。
幾人看去,卻看到對方早已遠去。
“好了,海龍,讓他們去吧。”
“大敵當前,莫要胡鬧。”
“是!大祭司!”
只見剛剛還直飆演技的海龍鬥羅立馬正色,恭敬的應是。
再看向三人的眼中滿是可惜。
“既然大祭司都發話了,你們走吧。”
三人冷哼一聲,朝著大祭司的方向鞠了鞠躬,看了眼海龍鬥羅甩袖離去。
待三人走後,海龍鬥羅這才一臉惋惜,轉身走到其餘人身旁,喃喃道,“可惜了,差一點就訛到三塊魂骨了。”
眾人望著海龍滿是無奈。
“海龍,本座要離開海神島幾日,在這期間,海神島的秩序就需要你來支撐。”
“切記!一定要以身作則,改一改你這習慣。”
下一秒,換了一身輕便運動著裝的波塞西出現在幾人眼前。
見此,幾人瞪大了眼,一句話也說不出。
海魔女鬥羅眼神亮晶晶的,立馬湊到波塞西身前,小心翼翼的拉住她的胳膊,“大祭司姐姐,你怎麼穿成這樣啊!?”
“給人有種女英雄的感覺。”
“好颯呀!”
波塞西只是拍拍他的手道,“既然要打架,自然要換一身輕便點行頭。”
雖然她嘴上是這麼說,可她心裡卻是另一番場景。
我那身高定禮裙可是特製的,要是打壞了怎麼辦?還是換一身便宜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