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夢歸塵將呂有容橫抱出來。
見到出來的兩人,呂滅地眼睛一亮,連忙湊到夢歸塵身前道,“冕下,有容的病......”
夢歸塵隨意的將人推給對方,擺擺手道,“搞定了。”
呂滅地接過呂有容,臉上神色欣喜,張嘴就要感謝。
夢歸塵伸手止住了他要說的話。
“你先別急著高興,雖然她的病好了,但,神魂受傷嚴重,沒個幾年的修養別想恢復。”
“切記,在這期間,讓她少動用武魂,以免造成神魂崩潰。”
呂滅地鄭重點頭,“老夫明白了,無論如何,冕下的大恩,我們呂府一定會銘記的。”
“這是我們府的令牌,持此令牌,冕下可隨時進入呂府,並且,呂府所有魂王以下的魂師都任您調遣。”
說著,他從戒指中拿出一塊黑金色令牌,遞給對方。
令牌上方一顆樹刻印在上面,和呂有容的菩提古樹相似,但又有明顯的區別。
接過令牌,夢歸塵看都沒看一眼就收入戒指內,然後順著來時的原路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我還有事,不用送了。”
離開呂府,夢歸塵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客棧。
看著桌子上沒有絲毫動過的飯菜,走到桌子旁,手指輕觸杯壁,感受著其中早已涼透的茶水,夢歸塵閃身來到隔壁房間。
看到房間內依舊沒人,他不由得眉頭輕蹙,略感無奈。
奇怪,娜娜姐去哪了?不是說好在這裡哪都不去的嗎?
走下樓梯,夢歸塵剛打算出去找一找古月娜的去向,旁邊兩個正在喝酒的客人竊竊私語的聲音就傳到了他的耳中。
“哎,你聽說了嗎,就在剛剛,有位白髮女子單槍匹馬殺進了柳府,結果反被柳家大陣所困,還真是藝高人膽大。”
“這個我知道,我剛從那邊過來,正好看見了那人被困的全過程,嘖嘖,我只能說還是太年輕了。”
“哦!這麼說?”
那人瞬間來了興趣,二人又湊近了幾分。
另一人看了看四周,而後壓低聲音道,“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
那人鄭重的點點頭。
“你說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那好,其實,原本柳家只是瀚海城的一箇中等勢力的家族,遠沒有達到頂級家族的行列,你知道為什麼他們有了現在的勢力嗎?”
那人想了想,“你不會想說這一切都是靠柳如煙吧?”
另一人打了個響指,大拇指和食指展開,擺出一個對號。
“叮咚!沒錯,就是因為柳如煙!”
那人翻了個白眼,“切,不就是因為柳如煙是來自傳說中的海神島嗎?用不用這麼吹?”
柳如煙也就是柳小煙的母親,早些年離開海神島,來到了大陸,並與一男子相愛,最後以柳家夫人的名義留在了大陸。
“哎~此言非也!”
另一人搖了搖手指,神秘兮兮道。
“你以為,她從海神島過來,會沒帶什麼法寶?”
那人恍然大悟。
“你是說,那陣法......”
“噓!”
“奧,我懂。”
“不愧是來自海神島的人。”
二人正聊的起興之時,一個人走到他們跟前,陰影將他們籠罩。
二人抬頭,就見一個面容白皙俊俏的少年站在自己跟前,目光毫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你們剛剛說的白髮女子,是不是長這樣。”
夢歸塵掏出一副畫卷,展開在二人面前。
這是他空閒時畫的,當時還被古月娜誇了好久。
那名剛剛講話的那名男子一眼就認出了畫中的人,高聲道,“對,就是她!”
“簡直一模一樣,小孩,你怎麼會有......?”
沒等對方說完,夢歸塵的身影就在二人眼中消失,只留下呆愣的二人。
那人口腔一陣翻動,最後只吐出句,“真沒禮貌。”
“娜娜姐真是的,去柳家幹什麼?”
“以她現在的實力,怎麼會被一個小小的陣法困住?”
“難道,是神界那些人又搞什麼動作了?”
夢歸塵身形在屋頂上輾轉騰挪,步伐越來越快。
腦中思緒越想越多。
他眼神變得冷冽。
身為神祇,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無端干擾下界,真當他是泥捏的?
在柳府門前停下,夢歸塵目光直視柳府的大門,旁若無人般的走了進去。
“站住!來者何人!?”
門口的侍衛都聚了過來,將夢歸塵團團圍住。
剛剛擒住一個衝進柳府的賊人,柳府的城防已提升到了最高階別,門口的侍衛,也由原本的兩人,提升到了十人。
沒有像在呂府時那般溫和,夢歸塵大手一揮,一個巨大的巴掌顯現,將侍衛直接給扇飛了出去。
“敵襲!快去叫家主!”
不少看到這一幕的柳家人大喊道。
夢歸塵右手一枚定裝魂導彈浮現,他沒有在上面附加任何一枚魂環,直接將其扔向了柳府的大門。
只聽砰的一聲,柳府大門應聲而碎。
就連旁邊的那顆發財樹也沒能倖免,被炸的只剩零星的幾根樹枝。
原本盯著正對著陣法狂轟亂炸的白髮少女,柳家家主柳霸天捏著眉心,不知該如何是好。
聽到爆炸聲,他不耐煩的問道,“這又是怎麼了?”
一旁的下人連忙下去打聽,沒多久,他便慌忙的跑了進來,顫巍巍道,“不好了家主,又有人打進來了!”
柳霸天捏著眉心的手一頓,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嘿!真當我柳家沒人!?”
他將那人提起,拉到自己跟前問道,“來人什麼實力?”
那人一個勁搖頭,“不...不知道啊家主,就是...就是那人隨手一揮,我們柳家十幾名侍衛就飛了。”
“看來有些實力。”
柳霸天將那人放下,一步一步向柳府外走去。
“他說了些什麼嗎?”
“沒,只是,他將我柳府的大門給炸了,就連家主您僅剩的那顆發財樹也被炸成了灰。”
聞言,柳霸天的腳步踉蹌一下,整個人的音量都提高了幾分。
“什麼!我的發財樹!”
“這個孫子,打就打嘛,毀我發財樹幹什麼?一個兩個的都這樣。”
他的腳步明顯加快了許多,呼吸也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