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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不清不楚

在與她嘴唇觸碰的瞬間,這也是他盼了無數個日日夜夜,僅在夢裡出現的場景,本該隨著夢境一起淹沒於歲月的長河裡,只遺留一場奢望,遙不可及。

她心中無他,卻不知是此次如願的始終期許還是愛而不得的苦澀與無奈,皆隨一滴眼淚落下,最終化為釋然。

至少在他面前她不會太過偽裝自己,這也成了在她眼中同比他人他是與眾不同的對吧。

難過之餘也對接下來的二人關係發展生了期待,遇曦腦海中已經自動腦補出了諸多將會發生的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導致他在一陣極為緊張與期待的情況下身體很不爭氣的開始發顫不止。

結果這剛一上嘴沒幾秒便只感口中沾染了一絲血腥,起先遇曦還以為是自己太過粗魯的緣故不小心磕破了樓皖姒的嘴唇,頓時心頭一緊,沒來得及止住動作樓皖姒就先一步推開他。

後站起身聲音極冷淡的道了一句:“你體內的魅毒我已替你化解,這便是作為剛剛我口中所提到的那個條件的報酬。”

遇曦愣住了,沒等他反應過來便眼睜睜的看著樓皖姒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

遇曦:……

樓皖姒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禁幽間,待出了極淵那一刻,所穿行於暗夜中的一道暗藍色流光最終快速隕落。

臨淵以外暗山如林,更似一隻只魔爪穿入雲上,其中餘留一處空曠正對上空月明,撒落的光輝詭異暗藍,而懸浮於夜間的那一道玄月每一次出現也預示著魔物的現世。

從月上千裡墜落至此,即便到了樓皖姒如今這般修為,不死即傷。

至始至終一直跟隨她左右的朝鶴衣自她推開遇曦的那一刻便已察覺出了其中存在的異樣。後經整個過程下來樓皖姒的嘴角不斷溢位血液,極大影響了她後來整體的狀態,沒等尋得一處落地最終眼前一黑,瞬時隕落。

朝鶴衣見此心頭一顫,卻在伸手撈住女子腰間時等同於抓住空氣,撲了一空。

面對如此情景,朝鶴衣一臉愣怔的看著自己空了的雙手,下一瞬便隨樓皖姒墜落的方向快速馭光而下,明明他可以救她,明明可以!卻是無法觸碰到彼此,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跌落下處,月上千裡,下方又滿是淬了毒的鋒利荊棘,其中怨靈無數,邪氣橫生。

這一摔,後果不堪設想。

他無法接受這一結果,儘管眼前的一切都是過往,可這數十萬年的陪同她在他眼中也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隨著樓皖姒即將落地,朝鶴衣再一次伸手想要抓過她,但卻依舊從她身體穿過,只愣愣的呈方才伸手的姿勢,後神色暗沉的目視前方,不敢往下。

就在他即將放棄掙扎的想要與之一齊跌落下處時,至上方瞬時乍現一座緋紅的燼時陣,為中懸浮一道熾花聖印,外圍則轉動兩輪光環,又從燼時中墜下的副陣由緋紅色的螺旋符文交織而成,如同一條綿延的夢境之河。陣法周圍漂浮著淡淡的熾色霞光,形成一片神秘的氛圍。在陣法的中央,有一顆懸浮的血晶,其表面流轉著幽幻的光華,好似一個夢境中的心臟。

血晶浮現的那一刻則以極速下墜,殘存一道細長的光線,自此這臨淵以外的地界皆被這無邊的緋芒所籠罩,連帶極淵入境的玄月同樣染了熾色,而從中散出的光源皆不斷流向一旁的燼時陣,在落下無盡的緋芒中清晰可見玄月的光輝正被燼時所吞噬吸收,後逐漸沒入黑暗。

現墜下的那一道熾華瞬時追上女子,又在臨近地面的下一瞬並行的熾華光影浮現,只見流動的熾火開始漸化一頭金白長髮,熾華下方則隱現一人形態,經一番極速下墜血晶所流動的熾火在繪光一人形態時並朝一方飄散,如雲煙飄渺,並與朝上流動的熾火漸化的長髮一同浮現衣廓,下一秒便見來者。

那一座懸浮於上空的燼時陣在來者觸及地面時也瞬間化成無數碎片消散,而隕落的女子也在即將迎來一場慘烈的死亡下成功躲過一劫,只見她腰間正被一隻手攬過,再一把將其橫抱住。

彼時月華重明,臨淵邊境再度迎來光照。

遇曦則默默的抱緊女子,現所在他身後正有一道墨綠的幽光以光速襲來,並且在幽光周身還跟隨兩縷黑氣,它們於幽光周身旋轉,與之穿梭。

就在臨近他身後的那一刻遇曦卻並未轉身,只於他身後瞬時浮現一座時之圓輪法陣,經上處一輪時間咒文運轉,一道符文突然脫離軌道,也是在它脫離軌道的瞬間本該穿透身體的那一縷幽光竟奇蹟般的消失,下一瞬又至他身前的心口處浮現,光尾剛好與他心口臨近但未被穿體而過,而那本該被穿體的過程正隨著方才那道咒文的脫離一齊淹沒於時間之海里,彷彿從未發生。

暗光的主人也知他有此特殊異能,現經那座時之法咒的出現便需摧毀才可近其身。

此前朝鶴衣已經落地,在近遇曦身側時先是看了一眼懷中的女子,後往他身後一瞥,只見不遠處已經出現了一名墨綠華衣的男子,他手執一把碧色的琉璃扇,後經遇曦所在的方向一拋,二人相隔百米,琉璃扇一瞬穿行,不同方才暗光來襲,現於處墨所拋的起點一同延至時之圓輪法陣前皆是重影,無法尋出這琉璃真假。

那時之圓輪上不斷運轉的法咒在一片暗影重重下好似搜尋不到其中一線生機的可能,無法脫離。

遇曦指尖算了一卦,後捻起一抹熾火,形若片羽,也似焰瓣。隨他終做出反應的稍一轉身並將雙指間那片熾火一掃,便如刃羽般帶著強大的衝擊力極速穿行於一方碧落境域的一片重影。境中暗竹成海,出現的無數道路錯綜複雜,深陷碧落,等同於受困絕境。

身臨其境前的最後一刻他是尋到了琉璃扇的真身,可惜在破解時晚了一步,如今只怕……

遇曦神色冷沉的看了一眼懷中的樓皖姒,隨眼中緋芒乍現,那雙正抱住女子的手猛地一收緊,懷中的‘樓皖姒’瞬時爆裂開來,寒風凜冽的林中經它這一爆破便成一片竹雨,悽慘落地。

此前若想尋得扇身,無非是大海撈針。

碧落境域匯成的另一方天地,處墨止步一處山水間,垂眸時先去感知此前被困一方天地中的遇曦,後嘴角微勾,在眸中深芒乍現,額間隱現出了一道包攬了森羅永珍的暗紋,為中浮出一輪圓環,正前方則懸空一顆墨綠的幽晶。

兩者逐漸往前放大,形成了一座巨大的永珍陣,為中浮現一面壁畫,從裡繪光穿出一道人像,仿若一隻來自古老傳說裡神秘莫測的極淵聖靈,致使這氛圍變得莊嚴肅穆起來,在人像雙手順逆旋轉止於上下間,那顆幽晶則懸於其中,待光芒放大,將永珍陣徹底淹沒時一道入境門也由此拉開帷幕。

不過這剛要入境,所處入口邊緣開始朝裡爬滿無數金紅的電流,後現出光痕,又朝四方灼燒殆盡。

處墨見此情景也是格外淡定,只緩緩轉身,在身後穿來的一道熾火即將臨近化形時處墨並將懷中女子藏匿另一方世界,而他則召喚出琉璃扇的第一時間並快速朝來者所在的方向掃出一道墨綠的幽光,瞬時同遇曦指尖彈出一道凜冽的音浪發生碰撞,相持較量,而遇曦懷中則抱了一把燼畫琴,遇曦一臉陰鷙,看著前面的處墨時眼中寒氣逼人,彷彿能將人虐殺至死。

目前雖說是暫時停手,但兩者強大可怖的威壓卻在無形中進行對峙,皆隨怒火不斷上升。

周身的暗林也受這兩股壓迫的影響紛紛爆破,只餘一地殘留。

處墨彷彿是看不到遇曦此刻極黑的神色,輕笑一聲:“燼離倒是比上一次更有所長進,這麼快就尋到了碧落的起源。”

遇曦則面無表情盯著他,冷冷開口:“你把她帶去了何處?”

處墨緩緩扇動著手裡的琉璃扇,嘴角微勾:“自然是碧落的另一方天地,不如燼離便在此繼續自行破解,如今阿姒正身體抱恙,還需照顧,我就不宜久留。”

最後留下一抹詭異的微笑,道了一句“祝你好運”,一甩袖直接化霧而散。獨留遇曦一人在此暴怒,將這片天地攪的天翻地覆。

此方碧落的北境,原本重傷睡去的樓皖姒在處墨的救治下現已緩緩睜開了雙眼,但在見到守在一旁的男子頓時面色凝重,隨即趕忙起身要走便被處墨一把抓住並神色平靜的看向她,問:“為何受了如此嚴重的內傷?”

樓皖姒瞥了一眼現抓住她手臂的那隻手,又感知到身體竟是恢復了大半,在陷入了一時愣怔後轉而抬臉看他:“我的內傷是你治好的?”

處墨微微一笑,一張仙雅絕塵的美人臉略帶了幾分獨屬於暗區的邪性,而那隻抓著樓皖姒右臂的手緩緩下移,直至與她十指相扣。

“所以阿姒是想如何報答我?”

說話時便已經將臉湊到她面前,在口中道出的後面那句“如何報答我”時那雙蘊含了無盡神秘莫測與美麗的碧色眼眸正直勾勾的盯著她,在垂眸間視線則停留在了女子的兩瓣唇上。

樓皖姒沒有看錯,當時他的眼裡正略過一道危險的暗芒,面上卻是始終保持微笑,而握著樓皖姒的那隻手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她的手,見她不語只疑惑的發出一聲。

“嗯?”

樓皖姒對此只感頭疼欲裂,在她眾多桃花債中處墨最是難搞,她在他這裡已經吃過好幾次血虧了,如今只希望能來個人……

若她沒猜錯的話現與處墨正身處碧落,那她不得玩完!

樓皖姒直接生無可戀的閉上眼,真是出門不幸竟給她撞上了此人。

而與虞春山一同的棲山行在即,如今她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最怕已經耽誤時辰的她不由一陣氣餒,但還是不甘心的出聲問了處墨,儘管她很不想同他說話,奈何此事於她還是比較重要的。

樓皖姒先是整理了一下心緒,後看向處墨:“現在什麼時辰?”

處墨問:“阿姒是有什麼急事嗎?”

樓皖姒皺著眉稍稍與他拉開距離,剛剛他湊的太近了,並且還帶著那般陰鬱危險的目光讓她感到很是不安。

“是。”

處墨面對樓皖姒這一避開他的舉動有些不滿,當即抬起另一隻手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然後繼續問:“什麼急事?可需要我幫忙?”

樓皖姒一把拿開他的手聲音冷淡的拒絕:“不必,你現在只需把我帶出去就行了。”

而被女子拿開的那隻手則被推至一旁,現止於原處呈不動姿勢,在他視線停留手上片刻又緩緩轉向女子,然後將手放下,說:“怎麼?難不成已經有人先一步答應要替我們阿姒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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