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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險些暴露

王城,逢安侯府。

第二日清晨,全杏水在醒來的時候先是看了一眼還在睡夢中的‘蕙和公主’,然後輕手輕腳的起來穿戴好衣物又收拾了一下地上的床被便離開了,待出到門外還特意對著守門的侍女們說:“讓公主多睡會兒,我母親那裡我自會去說。”

侍女應了一聲之後全杏水也就離開了,自傳來訊息昨晚洞房兩人毫無動靜一事溫氏一大早醒來就讓人將他兒子喚了過來。

待全杏水一進到正廳溫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了他一通。

“阿水,你倆昨夜怎麼回事?”

全杏水愣了一下,隨即回答:“並無任何事。”

溫氏深吸一了口氣努力平復好自己的情緒說:“你們昨夜沒有圓房。”

全杏水一臉淡然的點頭。

溫氏皺眉:“為何?”

說起來他兒子並不醜啊,按理說昨晚若是阿水取下面具這蕙和公主見了肯定喜歡,這怎麼可能不會洞房?難不成是兒子不願意,還是兒子……不……

啊!真是瘋了,她怎麼會有這個可怕的想法。

全杏水並不知溫氏此刻心裡所想,說:“可能我們還需要一段時間去熟知對方吧,母親,我與公主也是昨日初次見面,在沒有感情的基礎上,很多事都不能勉強。”

溫氏氣結:“可昨日不同以往,你這番著實對不起公主,你讓外人如何想?”

全杏水也知佔不到理,只能以沉默應對。

他一臉沉默的聽著溫氏訓斥他的話,這還是第一次被母親那麼生氣的說他呢。

沒過多久逢安侯也過來了,人一聽昨日洞房一事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最後的結果不用想,夫妻倆聯合起來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逢安侯見他兒子一言不發,氣的又要一個茶杯砸過去,溫氏連忙制止,邊攔邊叫兒子離開。

正廳外的侍從也被逢安侯的火氣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想來這全世子自從回來可沒少被侯爺訓斥。

全杏水剛出正廳裡邊一個茶杯也跟著一起飛了出來,後被他一個側身躲過,面上神色依舊淡然,沒有一絲慌亂,一時之間這件事傳的全府人盡皆知,但無一人敢提昨日洞房一事,傳出去那可是關乎公主和世子的名聲,要追究下來後果他們可承擔不起。

幽居,文迤安在醒來後便有人前來伺候他洗漱,梳妝與穿戴,在綰髮期間聽到一旁隨同他過來侯府的侍女說了今日正廳所發生的事,而他也只是淡淡應了一聲。

“昨日本皇子未現身皇姐婚禮也不知母妃最後找了什麼樣的理由搪塞過去,今日還得現身去一趟宮裡才成。”

靜月說:“可是殿下,我們要怎麼出去?”

文迤安沉思了一下,道:“待會兒本皇子便去尋那世子找個說辭脫身。”

靜月不由有些擔心:“那要是世子也跟了去怎麼辦?”

文迤安隨即冷聲說:“本皇子不願之事還由不得他擅作主張。”

靜月點頭應了一聲:“是。”

待弄好髮式之後文迤安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再一次埋怨起了自己那個皇姐來,只希望能儘快尋回他皇姐,這多待一日他暴露身份的危險性就越大,到那個時候他可丟不起這個臉。

另一邊,全杏水從正廳出來的時候外面又下起了雪,於是帶了把傘去到府中一處居院同他下屬吩咐了一些事,後又從中聽到了一些別的事情。

“世子,近日厲貴妃一派暗中派出一批人手曾在王城內好似在尋什麼人,並且行事異常小心,後又分批前往各處,又於昨夜厲貴妃的人在王城百里開外被一批黑衣人全數殺害,按照死者的傷口來看全是一擊致命,想來昨晚行兇的都是一批訓練有素且武功高強的殺手,敢公然挑釁厲貴妃的人必定也是朝中的一派勢力。”

全杏水問:“可知厲氏是在尋什麼人?”

王起奎搖頭:“屬下也不知,可要屬下暗中去調查此事?”

全杏水抬眸看向前方一樹紅梅,說:“此事有可能牽扯到兩方勢力,你且派一些身手了得之人先弄清與厲氏作對另一方人的底細,行事一定要隱秘,期間切不可輕舉妄動,待查到另一方人身份後再彙報與我。”

“屬下領命。”

王起奎雙手抱拳一禮,而後飛身離開。

等到全杏水往回走的途中碰上了文迤安幾人。

文迤安今日身穿一襲青袍,外披一件連帽狐裘,而暴露在空氣中的是一張極美秀氣且清靈脫俗的面容,他的眼睛很純澈,彷彿能洗滌這世間的一切汙濁。

只是這樣一個清澈脫俗的絕色佳人卻並未讓他內心生起一絲漣漪,僅僅因為對方是他的妻子,便朝她走去。

“起風了,怎麼不在裡屋待著?”全杏水垂眸看著文迤安手裡此時還抱著湯婆子微微皺起的眉頭稍稍鬆了一些。

文迤安在全杏水走近他時,隱隱能聞到一股來自他身上清幽的冷香。文迤安抬臉對上他的目光然後緩緩道:“本公主要出一趟侯府。”

語氣肯定,不容拒絕。

全杏水問:“公主要去哪裡?”

文迤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你能別問嗎?”

全杏水面具下一雙清冷的眼眸平靜的看來,此時兩人正站在一樹紅梅下。正當他還在等人家回話的時候全杏水手裡拿著的那把傘突然劃開撐到兩人頭頂,原本即將掉落下來的清雪被傘及時隔絕,砸在了傘上。

文迤安猛地一愣,便聽全杏水說:“近日王城在追查一起兇殺案,我要保證公主的安全。”

文迤安聽著傘上傳來的動靜,樹上掉落的雪不多,但也不算少,這要是砸下來也足以讓人生痛。

身旁的幾名侍女也嚇了一跳,不過看著倆主子安然無恙心裡也微微鬆了一口氣。

文迤安身旁的侍女擔心殿下也受了驚嚇,想出聲安撫,奈何世子正與殿下在說話,也就不好出聲了,便趕緊觀察起樹上可能還會掉落的雪來。

好在下一刻全杏水讓人進到長廊,兩人邊走邊說著話。

文迤安雙耳微微發熱,心裡氣惱起自己剛剛竟然覺得這個人有點帥。

全杏水見此時文迤安神色複雜,以為公主是不滿他多此一舉,但事關重要,若是因此而掉以輕心導致公主出了事怎麼辦?

“公主去哪裡做什麼我可以不過問,但近日不同往常,還請公主與我一起。”

文迤安頭疼至極:“天子腳下能有幾個人敢造次,本,公主並不缺護我之人,用不著世子親自保護。”

全杏水停下腳步,文迤安也隨之停下來疑惑的看向他。

他說:“可我親自看著才肯放心。”

三日前王城中有一名朝中大臣於自家府邸被暗殺,敢在天子腳下犯法可見其行兇者完全沒把朝廷放在眼裡,後弄得人心惶惶,現還在徹查此事。

文迤安又羞又惱:“難不成這往後世子因為不放心從此打哪都要日日守著本公主?”

全杏水沉默了,文迤安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也有些煩躁,便說了一句:“不許跟來,也不許派人跟著。”

不過在文迤安走了幾步之後他才出聲道:“要多久回來?”

文迤安停下腳步回頭瞥了他一眼:“最晚申時。”

全杏水淡淡應了一聲便站在原地目送著文迤安離開。

東宮。

“呵,這厲貴妃倒是有那個膽子敢做,竟瞞著所有人找一人假扮四皇妹去替嫁,也不知是找了誰?若是昨夜已洞房,那往後的事情可就…更加有趣了。”文迤寒心情頗為大好,一張陰柔的面容笑起來比四月的桃花還要明豔動人。

林鬱放下手中的書看向文迤寒說:“太子打算要揭穿那位假公主的身份嗎?”

文迤寒道:“不急,我們派去的人需厲貴妃的人先一步找到蕙和才行,想著再過一月便是厲貴妃生辰,到時候將本宮那個四皇妹作為大禮帶去現場不是更加有趣?”

林鬱面上漾開了一抹笑,如沐春風:“是,太子英明,臣這便去安排。”

文迤安在出了逢安侯府後於轎內掀開一點簾子與外邊跟著的一名隨從道:“讓他們暗中多留意一下世子的人,莫要出了差池。”

黑衣男子點頭應了一聲。

而後文迤安又道:“今日可發現其他形跡可疑之人?”

那名隨從說:“回殿下,今日確實有一些人在逢安侯府附近活動,結合前幾日被派去尋找公主的其中一批人於城外遇刺,大婚前夕公主出宮,只怕這頂替一事已被察覺。”

文迤安頓時面色凝重:“本殿下頂替一事背後工作可做的隱秘?”

隨從回答:“那方人應該還未知曉殿下頂替一事,不過貴妃娘娘也暗中派了人前去幹擾了那批人,近日暫時不會出什麼意外。”

文迤安揉了揉太陽穴:“那派去尋找皇姐的人有訊息了嗎?這番冒險出行難免會有暴露的風險。”

馬車緩緩行駛在寬敞的街道上,直到前方駛來另一輛馬車,兩者見狀不得不停了下來。

一旁的隨從一見對方的隨從立馬就認出這車上之人是林相,因著這邊為公主身份也就下來客氣的問候一聲。

文迤安自然知道對方存著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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