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剪了短髮，秦楠感覺舒服多了，雖然髮型不是太理想，但還好，不至於很醜，再長長就好了。
出了理髮店，秦楠順手自拍了一張新發型發給白皓。
秦楠還沒走到家門口，就回了資訊。
——嗯，好看，阿楠什麼髮型都好看。
秦楠笑笑，打字回覆。
——嗯，謝謝，但新床沒到之前，你還是繼續睡金子吧。
白皓那邊沉默，半晌後，秦楠到了家門口，發來了訊息。
——阿楠，我錯了，晚上一起睡好不好？
秦楠看著資訊，開心笑笑。
——行吧，今天我心情好。
白皓那邊罕見的發來一個表情包，是一隻白毛小狗用爪爪比心。
秦楠不禁笑笑，也回了個表情包。
下午沒事，秦楠就用買來的糯米粉和果醬做了些點心，大多的堅果之類的食材還在快遞路上。
晚上白皓回來的還算早，六點半左右就到家了。
秦楠已經和皮垣做好了飯，全家洗手坐下吃飯。
因為今天得了允許，白皓連電視都不看了，洗完澡就回房間，把地鋪鋪的很軟和。
秦楠吹乾頭髮回房間時，白皓正拿著秦楠剪下來的長髮。
原本是隨便用細繩綁起來的，被白皓換了紅繩，還編織起來，不知道他哪裡找的錦盒，把整理好的長髮放在錦盒裡收了起來。
秦楠看他收起來有些意外，但沒說什麼，他本來也沒想過這頭髮怎麼處理，還想著燒了或者扔了，畢竟頭髮沒什麼用。
秦楠關了房間門，脫了棉拖鞋踩在地鋪上，白皓伸手握住秦楠的手腕把人拉進懷裡。
秦楠剛穩住身形，就被白皓翻身壓在身下親吻上去。
秦楠沒有推拒，伸手環住白皓的脖子。
白皓像是得到鼓舞，愈發過分起來。
衣衫褪盡，看到秦楠胸前掛著的乳牙，白皓怔愣一瞬，他以為這個早就丟了，沒想到還在。
秦楠微紅著臉看著白皓，抬手撫摸上他的臉頰，觸碰到耳垂時，正好想起白天的疑惑。
“白皓，為什麼你會打了一個耳洞？”
白皓抬手摸摸耳垂，“不是我打的，是白暮秋，他要弄這個，結果自己怕疼，非要拿我練手，我就跟他做了個交易。”
“交易？”
“幫他試試打這個疼不疼，他幫我一個忙，挺久之前的事了，我說不疼，他就弄了兩個，我懶得再弄，從他那拿了個耳釘戴著就沒再管過。”
“原來是這樣，難怪，等我從網上買的打耳器到了，我再打一個，這個身體沒有，沒法戴耳釘。”
“你的耳釘還在？”
“嗯，我用離火焚燒軀體前就收進手環了。”
白皓看著秦楠得意求表揚的表情，不由笑笑，低頭親親他。
“真棒……阿楠，你願意戴戒指嗎？”
“戒指？”
“婚戒。”
秦楠沉默一瞬，忽而想起，他們還沒領證，同性婚姻早就合法，自然也可以領證。
周淼呂澤琦，祁景泰秦安他們都領了，孩子也方便落戶。
秦楠倒是忘了這件事，因為想起過去，和白皓的關係一下子親密太多，他都忘了他們還可以結婚。
“而且，阿楠，你想辦婚禮嗎？”
秦楠果斷搖頭，“不要，虛禮麻煩，只你我拜天地為證，結為夫夫即可。”
白皓點頭，他都無所謂，秦楠怎麼決定，他都好。
“嗯，那，明天去登記，買戒指？”
“呃，明天？這麼快？”
“我等了五年多，阿楠，快嗎？”
秦楠啞然，他的確讓白皓等了太久。
“好……”
秦楠的話音未落便被白皓堵了嘴。
今天秦楠心情真的不錯，隨著白皓折騰了幾回，清潔術清洗後他便沉沉睡去。
白皓把床上堆積的金山收起來，破碎的床直接燒成灰，然後清理掉。
終於又能睡一個被窩，他現在真不想再看到金子，硌的背疼。
清理完，白皓回了被窩，看到枕邊秦楠放好的孕果，伸手拿過，放在掌心裡，銀色光塵縈繞，神力滋養。
足夠的力量會讓孕果更加快速的成長，但多久能成熟還是不好說。
放好泛著光暈的孕果，白皓躺下抱著秦楠睡去。
次日，白皓還沒能帶秦楠拿著證件出門，何彥和吳雨霖到了。
兩人趕飛機過來的。
何彥一身西裝，吳雨霖則是一身舒服的休閒服。
兩個人看起來與以前大不相同。
何彥似乎不那麼執拗，多了豁達和釋然，吳雨霖也不再怯弱的患得患失，盡是從容和自信，還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淡然與平靜。
他們也是抽空趕來，本也是還有工作的，只是怕忙起來過不來。
此外，他們也想順道問白皓求個孕果。
之前他們沒考慮這件事，這次是吳雨霖想要，還是想要個孩子，之後他會留在國內，在大學做講師，工作穩定，也能照看孩子。
白皓拿了顆孕果給他們，順便給了兩份早就準備的賀禮，恭喜吳雨霖首次舉辦個人畫展。
吳雨霖感謝的收下，兩人沒有久待，就匆匆又去趕飛機了。
送走他們，秦楠安頓好幾只小崽，給他們做了點零嘴吃，就跟白皓拿著各種證件，打車去了市區內的民政局。
領證的人真是不多，他們按流程拍了照，影印了證件，然後簽署了好幾分檔案，就領到了屬於他們的結婚證。
為了方便拍照，兩人都是白色襯衫，黑色長褲，只是外面套了風衣。
秦楠拿著兩份結婚證看了又看，最後都被白皓收走。
自此後，秦楠是沒再見過結婚證了，也不知道白皓哪裡看到的，說是沒有結婚證就離不了婚，所以他要好好儲存。
秦楠無語，白皓真是把自己代入人類身份的有些沉迷。
離開民政局，白皓就帶著秦楠去看了戒指，兩人挑挑選選，最後選了一款鉑金款的雙男對戒。
叫“鎖愛”。
名字有些俗氣，但款式好看，秦楠很滿意。
兩人買完就坐車回去，等車時，白皓突然接了個電話，避著秦楠通話。
秦楠以為是客戶的電話，便沒在意，低頭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白皓掛了電話，看著等待的秦楠，想了想，還是先隱瞞著，等事情處理完再告知，畢竟他也不確定秦楠會不會心軟。
惡人，還是他來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