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飯,孟章要去地府,正好因為燭九陰說的事,白皓想著,與其找機會去,不如這會兒順道。
秦楠招待奚柔他們留在秦宅。
面對沈檀和解崇,幾隻小崽就不拘束了,湊堆在後院玩。
遲威禁止窮芮珩再靠近遲苒,把她交給螣雪牽著。
窮芮珩不解且很無語,但想一想,如果自己有妹妹,大概會跟遲威沒啥區別。
陶小祿還是儘可能跟著皮垣,能蹭一點財運是一點,最好的例子就是慕容雪,因為天天跟皮晟在一起,財運好的不行。
陶小祿真的愛財,為了財,臉根本不重要,即使皮垣已經有點握拳想揍他,他也厚臉皮蹭蹭。
沈檀坐在沙發上,看著白皓送的東西,先研究研究。
解崇不是第一次來人間,不怎麼好奇,就在一旁坐著看電視。
秦楠和奚柔在前院的長廊坐著。
金黃的落葉洋洋灑灑,落在庭院裡、水池裡。
池中的鯉魚活的滋潤,不知道遲威他們怎麼喂的,一個比一個像豬,快沒了魚樣。
以至於奚柔問秦楠,這些魚是不是養來專門吃肉的,秦楠有點無話可說,最後只能硬著頭皮說白皓喜歡,因為胖一點,可愛。
雖然對不住白皓,扣一口黑鍋,但秦楠心安理得,畢竟就算白皓在場,對於秦楠的話也不會出口反駁。
奚柔沉默了一下,感慨每隻獸的審美確實不同。
秦楠沒忍住笑意。
兩人沒聊多久,大門被敲響,他們轉頭看去,是一絲不苟身著正裝的畢深和吊兒郎當穿著隨意的狸悠。
現在的狸悠已經不是光頭,以前是因為長久在地下打洞,全是灰土,有頭髮麻煩,現在生活環境好了,他頭髮也長了些,能在腦袋後面扎個揪揪。
“狸悠,畢深。”
秦楠站起來擺手跟兩人打招呼。
“呀,秦楠!好久不見,你可醒了!”
狸悠大跨步走過來,熱情擁抱。
畢深不急不緩的隨後而來,先跟奚柔點頭問好,再看向秦楠。
“初次見面,你好。”
“啊,你好,之前照顧崽崽們,辛苦了。”
“不必客氣,也是職責所在。”
不知道為什麼,秦楠每次跟畢深對話,都會不由自主的客氣起來,就像被他的氣場影響了一般。
“水龍大人也在,要留在人間嗎?或者多待幾日,看看風景?”
奚柔輕輕搖頭,“大概很快就回去,看起來,你在人間適應的很好。”
狸悠點點頭,十分驕傲,“那可不,等我下次回去給火龍大人帶禮物,也給您送一份!”
奚柔笑著應下,“好啊,可惜我不能留在人間太久,不然,也要四處看看。”
“呃,不會祖龍那位……不在山海界吧?您離不開?”
奚柔無奈攤手,帶著些許怨氣,“被暮秋叫走了,老孃喊他辦點公務不急不緩的,暮秋叫他一聲,立刻沒影了,他不在,我不能也不在。”
狸悠嘖嘖搖頭,首領也是不好當的。
幾人閒聊著,白皓突然閃身出現,燭九陰預言的事已經告知諦聽,孟章要和地府商討的事太麻煩,不知道什麼時候說完,白皓待著無趣就先回來了。
看到白皓回來,畢深和狸悠的笑臉都僵了僵,就連向來情緒穩定的畢深,都忍不住有些幽怨。
畢深不是不負責的獸,但,狸悠對他而言是朋友,也是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
雖然至今他都維持著平靜的狀態,卻不代表他真的淡定,畢竟他清晰記得那一晚發生的所有事,清醒卻又控制不住。
而最讓他鬱悶的是,白皓用的藥,如果他對狸悠完全沒意思,藥不會生效,但凡有苗頭,這藥才會愈演愈烈。
同樣,狸悠也是。
正因如此,兩人才更尷尬,有種心事被戳破的感覺。
可是這種有意思也或許是一時心動,或者是其他情愫,甚至他們自己沒察覺,就已經有了感覺。
白皓給他們下的,真是一劑猛藥。
發現真心地同時,還躲不開避不掉交歡共事。
真就是一步到位。
白皓感受到兩人的目光,坦然回視。
哼,有空壞他的好事,就忙點吧!
反正也是註定的情緣。
再說了,秦楠是他伴侶,他做什麼都是名正言順,理所應當!
居然罵他禽獸,那就讓狸悠知道,什麼叫衣冠禽獸。
那一夜過後,狸悠可是一覺睡到近乎傍晚,沒死在床上是他身體強壯!
狸悠對畢深的認知也的確重新整理了,巨大,恐怖!持久,可怕!
以至於狸悠醒來後,畢深遞水碰到他手,他都嚇的哆嗦。
畢深有些尷尬的咳了咳,沒辦法,他和狸悠不是同族的獸,身體耐力各方面並不相當,他也不是沒節制,只是那時候他本能佔理智的上風。
若是現在,他就不會了,可以剋制。
但狸悠的陰影已經有點抹不去,從醒來到現在都沒跟畢深再有肢體接觸。
奚柔有些奇怪的看著畢深和狸悠的不自然,水藍色的眸光閃動,忽而瞭然的笑笑。
這種事,她作為龍族還是挺了解的,畢竟龍族……天性使然。
忽而想起與孟章的事,奚柔也是眸光波動,她等了那麼久,盼了那麼久,終是等到了孟章。
雖然她選擇先低頭,可是她卻沒輸,是孟章先服了軟,動了心動了情。
孟章本可以不收留遲苒,他有很多安全的方法送遲苒回去,但他留下了,他等著奚柔來找他。
而奚柔也是心有傲氣,雖然主動來見孟章,卻只是為了遲苒,抱回了遲苒她就轉身要走。
是孟章挽留,牽著她和遲苒像一家三口一樣,逛著海上集市。
琳琅滿目的市集,人獸成群,熱鬧非凡。
後來,遲苒的爸媽趕了回來,把遲苒帶走,而孟章沒有放開牽著奚柔的手。
只是,在奚柔滿心的期待下,孟章帶她到海邊,坐著看了一宿的星星。
奚柔心中無語,面上陪笑,直到晨陽初升,陽光細碎的鋪滿海面。
孟章認真的跟奚柔說,他們之間的賭約,他輸了,所以他會願賭服輸。
對此,奚柔更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