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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視察

我很快就趕到了工地,工地比辦公室難受多了,在外面是烈日暴曬,驕陽毒辣似烈火。

九月份的天氣,如果不下雨,整座城市就像火爐子,秋老虎肆虐得厲害,絲毫不遜色於三伏天。

工地出了安全事故,安監局已經第一時間要求工地停工整頓了。

我必須謹慎對待,這是少有的安全事故,我知道是專案部經理不行,那混蛋專案經理找來的施工隊伍也不行。

鳳凰花開,這裡是裸露在外的混凝土牆壁,密密麻麻的腳手架,參入雲端的塔吊,地上是四散分佈的加氣塊、沙子、水泥、磚塊以及混亂無章的各種模板、鋼筋,斗車。

工地的管理有些雜亂,建材的堆放,沒有規範,安全管理肯定不行了,出事故是遲早的事。

其實本來我安排的前任專案經理管理得很好,我熟知一切,而且有識人之明。

但是我對後來的這個專案部經理丁磊很失望,當初要不是看在他是丁立的表弟,我他媽根本不會用他。

從現在開始,我需要巴結的,是馮詩詩,而不是取悅丁立,我要走近馮詩詩,但是又不能讓林婉瑜誤會。

我真沒想到,我才走了多久,這裡的建材,就擺放如此混亂,熱火朝天的大太陽底下,工友們能不心浮氣躁嗎?

我非常清楚,安全規章制度和保護措施都是死的,關鍵還是在於人的心中有安全意識,以及人的心情,才是至關重要的。

我馬上吩咐列印各種我制定的宣傳標示語,讓民工時刻牢記安全規章制度。

我熱得只想鑽進空調屋不想出來,但是又必須視察。

只要想進取,就必須吃苦,吃苦耐勞是必須的,希望先苦後甜吧。

我果斷將專案部經理開除了,管他是不是丁立的表弟呢。

他是一個只有高學歷,而沒有高能力的廢材。

做工程的,最擔心的一種情況就是這種半拉子工程,清場就意味著要給施工隊伍結算,而且包工頭必定會反咬我一口。

我心中清楚,我炒了專案經理丁磊,那丁磊必定懷恨在心,背後大概會教唆包工頭獅子大開口,來出這口惡氣。

包工頭老楊跟專案部經理丁磊,是一直生活在我的監視之下的。有了丁磊這號人物的敗績,將來我也算有小小的把柄跟丁立鬥了。

我翻出了鳳凰花開相關的所有付款清單,還有工資表。

老楊和丁磊玩的那些把戲,我心中瞭然,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早就提前預料到了這一天,並且做好了隨時善後的工作。

老楊的所有資料我都瞭如指掌。

我拿著兩份檔案走進專案部,裡面坐著兩個人,丁磊和老楊。

老楊五十歲,面板不算特別黝黑,西裝褲白襯衣,一臉的奸詐,還戴著墨鏡,一看就知道是個八面玲瓏視錢如命之人。

他見到我進來,有些驚喜,“許總,恭候多時了。退場的通知書下來了,把賬結了吧?”

我悠悠然坐了下來,看著他那麼期待,卻微微一笑,說道:“老楊,按照我算出來的金額,扣除已經支付給你的,還有一百五十萬的工錢沒有給你支付。你讓工人們退場吧,我馬上通知財務撥付給你。”

老楊表情驚愕,然後相當怪異地一笑,好像很不滿很荒謬又很生氣的樣子,說道:“許總,你是怎麼算的,我算出來的是四百多萬呢,你怎麼能一下子坑我們三百萬呢,這可是我們的血汗錢啊,你怎麼算出來的這個數字?”

我也不給他好臉色看了,“老楊,你如果覺得我算的不對,那就向勞動局申請仲裁吧,讓第三方來核算,試試看。”

“我他媽申個屁,你不給四百五十萬,我們就不走了。”

他的表情看起來很生氣,這也不難理解,畢竟跟他期望拿到的錢相差太遠了。

我非但不怒,反而微微一笑,說道:“老楊,我早就知道你會有這一套的,其實單價是多少,有多少平方,以及給你們支付了多少錢,我早就瞭如指掌。在此之前,我已經核實了所有的簽證變更了。”

“你……那你他媽的也不能相差這麼遠吧?”他眼眶發紅地大聲道。

“哎呦,別生氣呀,我說什麼你怎麼聽不明白呢?你這樣鬧下去只會浪費你自已的時間。本人是土木工程專業的,在圓夢集團待了一年多,就成了專案經理,獨自承擔過大大小小的建築專案。我有一級建造師,國家註冊土木工程師和造價工程師的證書,你還想跟我討價還價嗎?”

“許文強,你這麼作死,我表哥是不會放過你的。”他旁邊那個丁磊忽然叫囂道。

我看著他面目猙獰的樣子,微笑道:“好啊,那就讓他放馬過來吧,我不相信他能隻手遮天,圓夢是馮家的產業,雖然丁總經營圓夢集團多年,幾大核心部門都是他的人,但是他的能耐好像還沒有到達能夠隨隨便便開除我的地步吧?我不相信,他一句話,就能讓我走人。”

“你……”

可能我的樣子有些挑釁和自信,把他氣得怒目圓睜。

我繼續微笑道:“高調做事,低調做人,這是我的原則,但是我的忍讓是有限度的,要不是看在你表哥的份上,你以為我會讓你這廢物做專案經理嗎?哼,我告訴你,如果不是老子未雨綢繆,就憑你他媽整的安全事故這一出,就能把老子給害慘了。你不是故意的吧?”

“我……”

他被我氣得瞠目結舌,我卻道:“你什麼,你以為我能從圓夢中脫穎而出,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專案經理,憑的是上面有人嗎?你以為我像你這麼沒用嗎?”

“許文強……”他被我氣得胸口上下起伏。

“許總,但是我們的結算是計算過的,你怎麼也得給我們三百萬吧?”老楊見丁磊的插話無用,忽然打斷道。

我掃了老楊一眼,冷冷一笑,說道:“別三百萬了,一會兒我把你那些偷稅漏稅的事說出來,你會很尷尬的,說不定連一百五十萬也拿不到。這是合同終止書,沒什麼問題,就籤個字吧。”

我冷冷地說完,把終止書遞了過去,老楊好奇地接過合同,認真看了看最終的結果一眼,果然跟他所想的一樣,他頓時目露兇光。

憤怒之下,他把合同猛地往桌子上一拍,大聲道:“許總,這他媽的怎麼算的這麼少,你告訴我理由!”

“你要理由嗎?”我荒謬地笑道。

他粗聲粗氣,瞪著眼道:“對,你最好給我三百萬,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決不罷休!”

我面無表情地冷冷道:“老楊,這是勞動局委託第三方機構算出來的數字,你不籤也得籤。”

老楊被我氣笑了,重重地點頭道:“好啊,許總,你夠狠的呀,不過我告訴你,你不給我三百萬以上,我絕不會讓工人撤場的,鳳凰花開也別想開工了,看誰鬥得過誰!”

我把目光投向丁磊,詢問道:“是這樣嗎?丁磊,你就是這樣讓我彙報丁總嗎?你就這樣,讓丁總在圓夢集團董事會上丟臉嗎?”

“你……這不關我的事,這是老楊的事。”他氣得不知該如何反駁了,只怪自已腦子不好使。

“好啊,”我微微一笑,從桌上拿起一份資料,朝老楊遞過去,“老楊,你看清楚這個再做決定也不遲啊。”

老楊把目光落在檔案上,粗眉一皺,然後抬眼,誠惶誠恐地看了我一眼,不安地眨眨眼,從我手中顫抖地接過資料,茫然凝重地看了起來。

我敘述道:“我登上房地產總經理之前,你已經跟圓夢合作多年了吧,而且坑蒙拐騙了我們公司不少錢,這是你跟圓夢公司合作以來,所有的工程和資金往來,如果這個資料提交上去,不知道你還能不能拿到這一百五十萬呢?”

老楊聽到了我說的每一個字,盯著合同,眼角發酸,表情想哭。

我冷冷一笑,繼續道:“你很清楚,按照建築行業清包工的利潤率來算,你賺了我們公司不會少於三百萬。我已經查過了,你名下的勞務派遣公司,這幾年來的企業所得稅和個人所得稅沒有多少。所以,你要麼簽字,要麼你就跟稅務局的人解釋吧。”

他憤恨地一笑,“呵……後生可畏呀,你是怎麼找到這些證據的?”

我絲毫不懼他,笑了笑,說道:“我當然是早有準備了,作為一個野心勃勃的人,不打好基礎,將來如何大展宏圖?我知道你有一個優秀的財務,往年都把賬目做得非常漂亮,你一直都在偷樑換柱,濫竽充數,詐騙我公司的錢財。在我上任之前,你一直欺騙前任房地產總經理,居然拿別人的身份證渾水摸魚,掛在你自已的公司名下,這些人都沒有在工地上幹過活的,卻都拿了工資。你是跟他們一起分贓,一起謀取圓夢公司的錢吧?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還是被我掌握了,我一上任這個位置,就發現了事情的不對,你還想瞞得過我這雙火眼金睛嗎?”

“你……你……”他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瞠目結舌,卻又拿我沒有辦法,只是憤恨地覺得我很奸詐。

我繼續道:“一直以來,你都透過這些猥瑣的手段分攤你公司和個人的利潤,使你自已達到逃稅漏稅的目的,沒錯吧?”

老楊臉都黑了,不敢置通道:“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蔑視道:“我遠比你所想象的要知道得多。”

他捂著心臟,被我嚇得不輕,氣得也不輕。

我繼續道:“老楊,我算過了,你公司所得稅加上個人所得稅,偷稅了有一百五十萬之多,這筆數目可不小啊,怎麼樣,你還不簽字嗎?”

老楊知道他有把柄握在我手裡,沒有了先前的氣勢,只是很用力地在那裡思慮,忽然想到了什麼,反駁道:“許總,你在恐嚇我嗎?據我所知,第一次偷稅漏稅,補繳就行了吧?”

我知道他這是垂死掙扎,於是冷冷一笑,說道:“老楊,你頭腦裡打的什麼鬼主意我一清二楚,你是認為我們鳳凰花開急於動工,於是想趁火打劫吧,你覺得你敲詐這一筆錢遠比你補繳之後來得多,所以跟我拼了是吧?”

“我……我……”老楊被我看穿小心機,表情尷尬又難受。

我微微一笑,點頭道:“嗯,你這樣想我可以理解,不過今天你要是不簽字,明天我就會通知勞動局,繞過你給民工發工資,而且讓勞動局的人親眼看著,到時候工資發完了,你看他們散不散。你覺得你還能對那些工人發號施令嗎?”

老楊的臉色已經鐵青了,呼吸都紊亂了起來。

我接著反問道:“你不會覺得你一個光桿司令能鬥得過我們圓夢集團吧?到時候你一補繳稅費,我怕你連一百五十萬都得不到了。”

“啊……”他很痛苦地呻吟一聲,身形一晃,似乎站都站不穩了。

“老楊,你很清楚,你並不清白,你也知道,他們能查到很多東西,到時候你會很麻煩的,弄不好還會得罪我們圓夢公司呢。你那些我所掌握的資料,比起他們來,你說誰查得比較詳細呢?你五十多歲了,不打算拿點錢養老嗎?”

“你……你不可以睜隻眼閉隻眼,讓我弄兩百多萬嗎?你讓我晚年風餐露宿,喝西北方去呀?”他委屈道,但是不敢大聲說話了,似乎有些向我求饒。

我卻道:“比起那些民工,你算好了,不要以為我做得很過分,我算仁慈了,明明抓著你的把柄,卻沒有敲一竹槓,只是沒有讓你在這一次討得便宜而已,難道我還不夠善良嗎?”

他痛苦地嘆了口氣,問道:“你為圓夢集團這樣做,能得到什麼?不如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把錢分了,不是更好嗎?”

我嗤笑一聲,“分什麼呀,我從不做這些違法犯罪偷雞摸狗的事情,何況,我還想靠這次立功晉升呢,誰不為自已的前途著想啊,對吧?”

老楊似乎動容了,有些無話可說,想認命了。

“你想晉升到哪去,跟我表哥平起平坐?你配嗎?”丁磊似乎看不過去了,囂張道。

我眼神犀利地掃視他一眼,厲聲道:“丁磊,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我讓你在這裡坐著,已經算很客氣了,你被我開除了,還敢這麼神氣,信不信我讓保安趕你出去?”

他被我一吼一嚇,乖乖閉上了嘴。

我採取的是先兵後禮的策略,果然有效果,於是安撫道:“老楊,其實我知道,不是你不乾淨,而是幾乎所有包工頭都不乾淨,所以我不會舉報你,你還是把字簽了吧,咱們還是朋友。”

老楊身體一晃,面如死灰。

我給他遞了支菸道:“老楊,大家都不容易,我並不會舉報你,所以你放心好了,那個一百五十萬,其實你很清楚,我也多算給你了,至少多算了十幾萬吧。你把合同簽了,我們還是朋友,將來說不準還有合作機會呢,是吧?”

老楊顫抖地接過我的煙,算是答應了。

他還是有些想了想,糾結了一會兒,然後認命地一閉眼,把心一橫,睜開雙眼的時候,果斷把名字給簽了。

其實我辦公室安裝了一套針孔攝像頭,可以把影片聲音錄下來,如果他後面敢搞小動作,我還有後招,這叫防患於未然。

簽了名字以後,他抹了抹額頭的汗珠,有些心有餘悸的樣子,然後賠笑道:“許總,那……我們後面還可以繼續合作的吧?”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已經向我表示被我征服了。

“嗯,”我假裝點點頭,也沒有明確表態,說道:“老楊,我這邊還有事要辦呢,你……”

“哦,好好好,再見了,許總,下次我請您吃飯。”

沒有得到我的明確表態,他就趕緊賠笑地跟我擺手告別。

看著他離開,丁磊也跟著跑了。

我嘴角翹起,我成功地辦成了這件事,憑著我這張三寸不爛之舌。他這種人,我絕不可能再用,不過也不能讓人家飽受屈辱,否則狗急了也會跳牆的。

主要是我熟悉所有章程,並且能夠未雨綢繆,才有這次大勝。

時間如流水,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第二天,民工果然都撤了,工地上變得很安靜,我終於度過了這次危機。

我很快就找到了另外一個包工頭開工。

狼藉的工地,我指揮著工友們賣力地清理垃圾。連續幾天的鏟清理,原本雜亂無章的工地,很快變得煥然一新。

各種建築材料在我的指導和命令下,堆放得整齊有序,專業的操作區的搭建也非常合規,很多富有人情味的安全警示語,貼的到處都是。

我告訴他們,建築工地,安全第一,工資第二。

按照往常的安排,我每天早上會開短暫的早會,提醒各位高管和民工,讓他們心中有安全意識,說得越嚴重越好。

然後我事必躬親,先進行一次安全檢查,然後再開展作業。

在我的一番處理下,一眼就能看得出,四周井然有序,安全施工,標準作業,而且他們口中能將安全隱患全部答出來。

最重要的一步,是讓安全理念深入每個民工的心裡,才能夠比較徹底地杜絕安全事故的發生。

伴隨著鋼筋、水泥,以及各種攪拌機的咔咔聲和裝載機的轟轟聲,建築上響起了錘子的當當聲,鋼板碰撞的框框聲,喧囂而嘈雜的複雜施工又開始了。

日復一日,我每天工作十八個小時,給各位主管們開會教育,獎懲有度。

看著被自已處理得煥然一新井然有序的工地,作為房地產總經理的我,很滿意,滿滿的成就感。

接下來的半個月,如我所料,一切都步入了正軌,沒有出現任何問題,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過來的,因為有長官在和沒長官在是不一樣,我來是定期提醒他們,不能鬆懈懶散。

民工們,光著膀子,在烈日暴曬下,穿著大褲衩,抓著大鐵鍁賣力地幹活,民工很辛苦,但是為了生活,不得不拼命幹活,有幾位民工甚至被毒辣的太陽曬得中暑,我不得不將時間調了一下,將上午十一點到下午三點這段時間停了,早上開早點,晚上幹晚點。

我通常在簡易板房的辦公室裡稽核工作,有時候監督施工。

開除了專案經理,我找了一個比較資深的經理頂上,以他的經驗和業績,我很放心,用人不疑,鳳凰花開肯定能夠提前一個月竣工的。

想想再有一個月,鳳凰花開就可以交鑰匙了,我很興奮。

幾百號人施工,要稽核的事務很多,工友創造的工程量,好幾百萬,單單工人的開支就是一個問題。

日子過得有些度日如年,因為我想她了。

香溪名築,新華雲璟兩個專案,我也得馬上接手,我決不能讓丁立動搖我的位置。要打敗他,需要有一個人充當助力。

我給馮詩詩發了一份PPT檔案,不僅用資料說明圓夢房地產跟別家房地產公司的情況,還分析了利弊,做出了對策和規劃。

馮詩詩要我說說房地產的未來,我結合本地的實情,用PPT制定了未來三年的規劃,

沒想到,一個月就這麼過去了,說快不快,說慢不慢,溫吞如水。

一條資訊到來,我拿到了工資,頓時喜出望外,想回家給宛瑜一個驚喜,第一時間就給她轉賬了。

我決定過幾天回家,我想她了。

正好閒來無事,我點開了攝像頭來看,心裡欣喜地想知道她此刻在做什麼。

其實我相當信任林婉瑜,只是懷著好奇心而已,因為攝像頭安裝都安裝了,肯定看一下比較安心。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剛開啟影片調看,就發現她前後打了好幾次電話。

在我離開的第三天,沒想到她就按耐不住了,跟一個男人打起了電話,就在房間裡面。

看她那樣子,好像是馮翰林打給她的。

她說:“那本書我還沒有看呢,到底講什麼的?”

她的表情欣喜,就跟當年和我談戀愛時一樣,嬌羞的像吃了蜜糖。

那傢伙講了很久,她聽得很認真,甚至充滿期待和著急。

“你還不太會講故事呢,呵呵……”聽完之後,她說出這話。

看著她心花怒放,咧嘴大笑,我心如刀割,她笑得前仰後翻,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都未必這麼開心。

一個星期後,她又接到一個電話,看樣子,也是那混蛋馮翰林的。

她滿面溫柔,應道:“哦,嗯,很好看,我很感動。”

我心裡揪著痛,什麼很好看?性感情趣內衣,還是他的身體?

第三個星期,她似乎準時,又收到他的電話,嬌笑道:“很漂亮,但是我真的怕被文強看見了我們在一起。”

那頭不知講什麼,她道:“他出差了,說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家。”

對方又一段話,她問道:“什麼時候見面?下個星期六,上午九點,鴛鴦湖公園?”

她說話的時候笑容甜美,小碎牙露出來,表情充滿期待,最後爽快答應了,“好,我過去。”

我握著手機的手顫抖不已,目露兇光,眼神陰狠,面目深沉。

看完影片以後,我無心力再稽核上個月的進度表了,只能推遲交給財務部。

我第一時間就想回家,林婉瑜,你個賤人,你笑得好開心,答應得真爽快,鴛鴦湖公園?鴛鴦?

我忍不住了,怒火沖天,提前先回了一趟公司,原本是想過幾天的,因為馮詩詩說我回去第一件事要見見她,對於我做事漂亮,說想要見我一面,於是我先見她一面。

我忽然想到,馮詩詩不是他妹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