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書蘭癲狂道：“沒錯！這兩個老不死的心思惡毒，為了逼我生二胎，居然謀害親孫女！像他們這種人，就該下地獄！”

“桑書蘭！究竟誰該下地獄？”

佟翰站起身，一巴掌抽到桑書蘭臉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佟萱根本不是我的女兒！像她這樣的孽種，早就該死了！”

桑書蘭捂住臉驚恐回道：“佟翰，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只交過你這一個男朋友，也只有你這一個丈夫，我從未出過軌，佟萱怎麼就不是你的女兒了？”

“我明白了！你在為你爸媽找理由開脫對吧？或者說，你其實就是幫兇，你害怕被牽連對不對！惡魔啊，你們一家子全是惡魔！”

桑書蘭抖抖索索地指著佟翰，滿臉淚水。

“還敢狡辯！好，我這就給你拿證據！”

佟翰從抽屜裡翻出一份親子鑑定砸到桑書蘭臉上，“你給我好好看看，上面寫著什麼！”

桑書蘭撿起掉到地上的親子鑑定，在看到末尾的鑑定結果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沒出過軌，佟萱分明就是你和我的親生女兒！”

佟翰滿眼厭惡：“白紙黑字，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這是假的！”

桑書蘭捏著親子鑑定書氣得發抖，“你們為了汙衊我和我的女兒，故意偽造這麼一份假的親子鑑定！你們這群殺人魔，心思最惡毒不過！”

方牧歌接過親子鑑定書翻了幾頁，開口道：“桑小姐，你女兒的屍體下葬了嗎？”

桑書蘭驚魂未定地搖搖頭：“還沒有，兇手沒有遭受法律制裁前，我是不會讓我女兒下葬的！”

方牧歌思索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法醫來給你女兒做個屍檢吧，查一查你女兒究竟是不是佟家的孩子.”

“有什麼好查的，事實已經擺在了面前！”

佟翰不屑道。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白大褂的男子拿著一份檔案走了進來。

在男子的身後，還跟著一對老夫妻。

那對老夫妻瞧見半邊臉紅腫的桑書蘭，立馬心疼地奔了過來：“唉喲，我的女兒啊，你這是被誰給打了？”

桑書蘭擦乾眼淚，衝桑明和柯靜喊道：“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能不來嗎？”

桑母柯靜氣憤說道，“外孫女莫名其妙被人害死了，若我們再不來，女兒是不是也要被人欺負死？”

桑明拍了拍桑書蘭的肩膀：“放心，爸媽永遠站在你身後，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丁春梅見狀，忍不住開口：“親家母親家公，話可不興這麼說啊。

書蘭嫁過來這幾年，我們何曾苛待過她？”

柯靜冷笑道：“你還敢說沒苛待過她？年年逼她生二胎的不是你們？故意餓死親孫女的不是你們？”

佟中平急了：“究竟要我們說多少遍？佟萱不是我們故意餓死的！”

這邊，佟家和桑家一群人吵得不可開交。

另一邊，身著白大褂的顏思安快步走到方牧歌面前。

“儲警官，這是佟萱的屍檢報告。

我們提取dna後發現，佟萱與佟翰並無血緣關係.”

說著，顏思安將屍檢報告遞給了方牧歌。

佟翰聞言，立馬變得理直氣壯：“你看看，我就說佟萱不是我女兒吧！親子鑑定書上寫得明明白白的，你們就是不相信，現在打臉了吧？”

佟中平和丁春梅聞言，也立馬哀嚎了起來：“哎喲喂，家門不幸啊！我們養了五六年的孫女，居然是別人家的！”

佟家和桑家一眾人又開始你爭我吵，方牧歌則接過屍檢報告仔細檢視了起來。

將屍檢報告翻看完後，方牧歌皺起了眉頭：“安靜！”

在方牧歌的厲聲呵斥下，一眾人下意識閉上了嘴。

方牧歌抬眸看向柯靜：“您是桑書蘭的母親對吧？請問您最近幾年有生育過嗎？”

柯靜還未回答，丁春梅倒是搶先開了口：“生了！而且還是和她女兒前後腳生的！嘖嘖嘖，真是老不羞，這麼大年紀了竟然還想拼二胎！更可笑的是，她二女兒和外孫女居然一般大！”

佟中平莫名補充了一句：“依我看啊，他們母女倆就只生得出女兒.”

柯靜可不覺得哪裡羞恥：“我是生了個二胎怎麼了？孩子懷都懷上了，難不成我還要打掉？生女兒怎麼了？總比你們不孕不育要好！”

丁春梅怒：“你罵誰不孕不育呢？”

“冷靜，不要爭吵.”

方牧歌高聲說道，“柯女士，請問您的二女兒如今在何處？”

佟翰接話：“呵，她生了又覺得養不起，早就送人了！”

柯靜一臉理所應當：“我們老了，又沒有多少存款，養不起孩子送人怎麼了？我們沒有強迫女兒女婿幫忙養，已經很仁至義盡了好吧！”

方牧歌捏著屍檢報告低笑一聲：“是嗎？柯女士，能麻煩您解釋一下，佟萱和她父親佟翰沒有血緣關係，卻和您這個外婆有血緣關係這件事嗎？”

方牧歌這話一落，所有人都震驚了：“什麼？”

柯靜嘴硬道：“我可是佟萱的親外婆，有血緣關係不是很正常嗎？”

方牧歌淡淡道：“可是，法醫提取佟萱的dna與在場各位對比後，發現佟萱與柯女士您是直系血親，佟萱與桑書蘭女士是旁系血親，佟萱與桑明先生、佟翰先生等人無血緣關係.”

“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方牧歌抬眸。

“意味著什麼？”

柯靜強自鎮定地問道。

一旁的法醫顏思安接話道：“意味著佟萱是柯女士您的女兒，是桑書蘭女士的妹妹.”

“什麼？這不可能……”桑書蘭差點暈倒，“我親手養大的女兒竟然是我的妹妹？那我的女兒呢？”

佟翰大叫：“被送走的桑露才是我的女兒！難怪我以前就覺得桑露長得挺像我，原來如此！”

桑明跟著大叫：“老太婆，你偷偷把咱女兒和咱外孫女換了？不，不對，那不是我女兒，法醫說佟萱和我沒有血緣關係……”“柯靜，你這麼大年紀了，居然還出軌！”

桑明捂著心臟也是幾乎暈過去。

現場最平靜的人，除了方牧歌和顏思安，就是佟中平和丁春梅夫婦了。

方牧歌瞧著偷笑不已的佟家夫婦，冷聲道：“兩位，不管佟萱是不是你們的親孫女，你們謀殺佟萱這個罪名都是洗脫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