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看向曉滿的背影,嘴角微微翹起,隨後沉聲說道:“天動永珍!”
曉滿無想的一刀再次斬出,熒劍刃之上佈滿雷元素,三人一齊向若陀龍王發起最後的進攻。
若陀龍王看著面前的三人,怒吼一聲:“摩拉克斯!千年遺恨如何償還!”
只見若陀龍王頭頂出現不同元素之力環繞身邊,鍾離巖元素隕石迅速下墜,竟被巨大的火元素球擋住,曉滿趁機一刀斬向若陀龍王,剎那間一枚冰元素球攔在曉滿面前。熒則是被一枚巨大水球擋住了去路。
曉滿見狀,沉聲說道:“擬態,水化形,水龍!”
擋在熒面前的水元素逐漸變小,下一刻便被曉滿獲取,化為一條完整的水龍,體型要比之前與【散兵】對戰大上不少。
曉滿大手一揮,水龍以靈巧的身形繞過諸多元素直奔若陀龍王衝去。
若陀龍王抬起巨爪,奈何水龍飄逸的身形根本無法捕捉身形。
正當水龍準備纏繞若陀龍王之時,一顆巨大雷元素球體徑直衝向水龍。
只見水龍不躲不閃,任由雷元素不停擊打身體,片刻過後,水龍身軀逐漸殘破不堪。
曉滿大聲喝道:“凝雷!”
水龍身形散發出淡淡藍色光芒,彷彿正在吸收著若陀龍王的雷電元素。
不一會兒的時間水龍身軀殘破的位置均已被雷電填滿,此刻彷彿戴著一頂雷電王冠一般。
若陀龍王大為震驚,下一刻水龍便將若陀龍王牢牢纏繞。水元素與雷元素觸發的感電反應,不斷侵蝕著若陀龍王。
眼看若陀龍王處於劣勢,曉滿三人奮力追擊,之前由若陀龍王所凝聚的元素球體逐漸消散。
若陀龍王此刻異常憔悴,彷彿沒有了再戰的力氣。
鍾離見狀收起攻勢,雙手緊握,一道金光從手掌中爆發出來,轉瞬間封印若陀龍王的巖之柱便再次出現。
若陀龍王一臉的不甘,死死盯著鍾離,下一刻便變回阿鳩的模樣,顯然是已無力再維持本來模樣。
化為阿鳩的若陀龍王輕笑說道:“摩拉克斯!從前也是你將吾封入地下,千年後竟又是你!”
鍾離輕嘆一聲緩緩低頭沉聲說道:“你應稱之為宿命,若陀龍王。”
“宿命?宿命!宿命!!哈哈哈哈哈!”若陀龍王發出陰冷的笑聲。
曉滿被若陀龍王的笑聲弄得心裡發毛,此刻也只得強裝鎮定。
“這就是神的考量嗎?毀滅你所不需要的東西,帶著屠夫蹂躪荒野!”
“不,是你忘記了!”
一道聲音從眾人身後響起,曉滿急忙轉過身形,看清來人正是昆鈞。
“昆鈞?你剛剛去哪了?”曉滿輕聲問道。
鍾離輕嘆一聲說道:“若陀......”
曉滿熒以及派蒙並沒有反應過來鍾離這句話的意思。
只見昆鈞周身被白色氣息籠罩,來到鍾離身邊輕聲說道:“久違了,摩拉克斯。”
被封印在巖之柱中央的若陀龍王沉聲問道:“你究竟是......”
昆鈞雙手抱胸沉聲說道:“如你所見,若陀龍王。”
鍾離轉過頭看向昆鈞,輕聲說道:“方才那場戰鬥中,你把力量都用在了我們身上。”
昆鈞輕笑一聲說道:“哈哈,沒辦法,我擁有的只有這些。”
熒好奇問道:“到底誰才是若陀龍王?”
昆鈞解釋道:“恕我未能告知真相,有些事我也是到了伏龍樹下之後,才明白過來的。”
曉滿輕聲說道:“你也是若陀龍王......”
“確切說,我並非完整的若陀龍王,而是一小塊碎片。”
熒好奇問道:“碎片?”
“善惡......”曉滿小聲念道。
昆鈞微笑看向曉滿說道:“天地、陰陽、兩儀,你們可以將我和那邊的若陀龍王視為此種【存在】。【我們】均是若陀龍王意志的分體。”
派蒙驚歎道:“有兩個若陀龍王?”
阿鳩沉聲喝道:“不!不可能,難道你是......”
昆鈞繼續說道:“結界鬆動後,你的力量在外界尋找宿主,隨後化形為一個孩童,你用這種身份向人訴說被鎮壓的怨恨,可人們不以為然。”
“那之前想要獲取我的意志也是為了......”
“隨後你便想到,封印鬆動令你有機可乘。擄走礦工也是為了挖出封印入口,你打算內外合擊,衝破封印。”
阿鳩怒道:“你膽敢口出狂言!若你真是我的一部分,又為何站在背叛者的身旁!”
昆鈞上前一步說道:“而我是封印鬆動時覺醒的另一股力量,微弱到無法單獨構成個體,只能附身人類。”
曉滿看向昆鈞,發現此刻他的氣息正逐漸變得微弱。
“我的意識十分混沌,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只對跟過去有關的事物有反應,我的目的只有一個:找到摩拉克斯,讓他阻止你。”
鍾離看向昆鈞說道:“如果你的力量再強一些,我就能更早認出你,而不是當你展現僅存的力量,才察覺到異樣。”
“不怪你,我早已面目全非。直到摸到那塊古老的石碑,才想起過去種種。實在太久了啊,年輕的人類與年邁的地龍均無從知曉的秘密......摩拉克斯,你說還是我說?”
鍾離柔聲說道:“無妨,由你定奪。”
“哈哈,你還是老樣子,那就我來吧。”
昆鈞一臉平淡繼續說道:“若陀龍王原是巖神摩拉克斯的知交與戰友,壽命遠超人類。然而大地的衍生物正如這地面上的岩石。”
曉滿聽到這裡,腦海中隱約浮現出一個名稱【磨損】。
“岩石的記憶並不很長,能留存其中的只有極為強力的情感。時間越久,記憶便越模糊。【磨損】,正是世界加諸其身的導火索。”
曉滿急忙問道:“神明也會面臨【磨損】嗎?”
鍾離若有所思看向曉滿,隨後輕輕點頭以示回應。
“【磨損】奪去了若陀龍王的思考,讓他漸漸回憶不起戰友的面貌,想不起曾親自守護的璃月港。原本完整的龍王,變得暴躁、富有攻擊性......”
阿鳩沉聲說道:“是人類攻擊了我賴以為生的地脈!”
昆鈞大聲說道:“此言誠然,所以你才攻擊層巖巨淵,才有了那場與摩拉克斯的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