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起源
“紀老闆，你確定你不怕自砸招牌？”
一個多小時後，喬南北帶著她的兩個小夥伴離開了。
他們前腳剛走，楚淺就表情古怪的對紀藝問了起來。
就在剛剛，紀藝把不足五十塊一斤的茶葉，以百倍的價格賣給了喬南北的那兩個朋友。
紀藝這傢伙，是怕他的招牌不夠響亮？
“這你就不懂了吧.”
紀藝嘿嘿直樂，雙手輕輕一撐就坐在了櫃檯上，對楚淺解釋了起來。
透過剛才和喬南北那兩個朋友交談，他知道了他們兩口子買茶葉是為了送給家裡長輩。
而且他們家裡的長輩還是一個老茶客，基本上什麼茶都喝過。
所以紀藝才選擇了自己店鋪裡面並不算起眼的茶葉賣給他們。
畢竟一個人如果喝過太多不同種類的茶，那麼實際上他們早就喝出了一種境界來了。
這種人喝茶，早已經不在乎什麼名貴不名貴了。
他們在乎的，是喝茶時帶來的那種情緒和感覺。
他們喝的是境界。
所以喝多了名貴的茶葉，自己突然給他們換換品種，他們或許能夠品出其他的滋味來。
當然了，其實他們兩口子不用在自己這裡買茶葉也行。
畢竟幾十塊錢的大眾貨，外面茶攤上一大堆。
但自己這是開的茶鋪，還是打造成品牌的茶鋪。
茶葉不值錢，可那寫著紀氏兩個字的包裝盒，卻值這個錢！
“伱似乎挺喜歡揣摩人心的啊.”
楚淺的雙手下意識捏了捏小魚魚的小臉蛋，看似笑呵呵的對紀藝說著。
紀藝的一番話，看上去只是在隨口糊弄著自己。
但實際上，他做的事情全部都是在揣摩人心。
這傢伙，有些可怕啊。
畢竟一直揣摩人心的人，不是聖人就是瘋子。
紀藝這傢伙和聖人挨不著邊，十有八九就是個瘋子了。
“你高看我了.”
紀藝搖頭否認，雙眸往外面看去，平靜道：“揣摩人心是一件很累也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只不過是稍微懂點察言觀色而已.”
生意人嘛，不會察言觀色做什麼生意。
想要做生意，必須得懂察言觀色才行。
否則生意是做不長久的。
“呵……”楚淺笑了兩聲，也不反駁紀藝，而是好奇問道：“紀老闆，我有點好奇，你到底有什麼計劃？”
“我沒有什麼計劃.”
紀藝想也沒想的搖著頭，但想到楚淺的身份後，他的眼眸不易察覺的波動了下，笑問道：“不過我的確投資了一個非常離譜的研究，楚小姐感不感興趣？”
“想要我投資，你好歹要給我畫張餅吧？”楚淺似笑非笑的看著紀藝，眨了眨眼睛戲謔道：“當然，如果現在紀老闆就去和我領證，那我的這點家底你就可以隨便支配了.”
“你想得倒是美.”
紀藝一臉的冷笑，隨即直接給楚淺聊起了關於小一那個啟武計劃的事情。
不管是星河計劃的出現，還是小一的啟武計劃，其實都和韓老的那個神仙計劃脫不了關係。
甚至韓老的那個神仙計劃也不止是韓老一個人在研究，反而有許許多多和韓老一樣的人在研究。
並且那個計劃已經開始許多年了。
這個計劃最主要的，就是研究古老時候的那些東西。
他們最開始想要做的，是把一些古時候失傳的東西重新復刻下來。
但是隨著研究下去，那個計劃最終出現了不同的門類，然後被統稱為神仙計劃。
而小一當初也是神仙計劃中的一員。
但他似乎是在研究古時候那些東西的時候，看出了一些什麼玩意兒，就退出了神仙計劃。
然後自己建立了一個啟武計劃。
只不過因為小一當初還年輕的原因，許多人都認為小一不靠譜，拒絕和他合作。
所以直到現在，小一的啟武計劃也只有自己在支撐著而已。
至於所謂的星河計劃，也是隨著近些年時代的突飛猛進，讓類似六大家這樣的存在從韓老他們的路子上看到了一些啟發。
然後才有了星河計劃的草創。
最終隨著那幾個老人家拍板，上面也開始介入進來，星河計劃這才真正的進入正軌之中。
聽到紀藝的解釋，楚淺腦海裡面原本很多散亂的思緒都連在了一起。
她眸光閃爍不定的看著紀藝，問道：“你說的我大概瞭解了，不過你還沒有告訴我，所謂的啟武計劃到底是什麼.”
“大概能夠讓一個人變得很能打？”
紀藝抬手撓了撓面門，有些不太敢肯定。
小一的啟武計劃到底涉及到什麼玩意兒，他根本不知道。
至於小一曾經給自己畫的餅，他不願意給楚淺說。
不是怕這女人知道。
而是怕這女人知道後，覺得自己腦袋有坑。
畢竟自己還是要面子的！
“培養保鏢的？”楚淺噗嗤一樂，直接調侃了起來。
現在這個時代，一個人很能打有什麼用？
高科技的玩意兒，分分鐘就能夠讓非常能打的傢伙抱頭痛哭懷疑人生。
那個所謂的啟武計劃，檔次實在是有些太低了啊！
“有些事，遇不到惺惺相惜的人是說不清楚的.”
紀藝搖著頭，沒有和楚淺辯解什麼。
韓老他們那些人建立神仙計劃的時候，剛開始許多人看好。
但這些年隨著神仙計劃攤子越來越大，知道那個計劃的人全部都是一片唱衰。
可實際上，韓老他們在乎嗎？
他們不在乎的。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在乎神仙計劃的終點究竟是什麼。
他們在乎的是發掘的過程，探索的意義，以及對未知的那種追求。
而小一的啟武計劃，何嘗不是這樣呢。
能不能成功，無所謂。
每個時代總需要有一些瘋子去繼承一些東西，然後去探知那些東西的極限吧！
自己這人小富即康，不太操心未來的事。
也從來都不操心所謂傳承的事情。
但小一給過自己許許多多的幫助，那麼自己也必須給足小一足夠的幫助。
就這麼簡單。
也就是這麼純粹！！
“三條腿走路……”楚淺抱著小魚魚的手緊了緊，眼底也閃過絲絲認真。
三個計劃，一個比一個離譜，也一個比一個好笑。
但似乎這三個計劃，一直都有人堅持下去。
或許，這三個計劃都不可能成功。
但只要在這過程中能夠折騰出一些東西來，那麼可能也有益於這個世界了。
而且，如果這三個計劃都成功了，那就更嚇人了！
……
“莫先生，在家嗎？”
小一的家中，一個帶著眼鏡，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敲了敲門後，輕聲詢問了起來。
“在家.”
屋內，小一言語平靜的回應，又問道：“有事嗎？”
“莫先生，我的確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
那個男子聽到小一的回應後悄然鬆了口氣，隨即面色變得非常正經了起來。
“莫先生，我的研究最近陷入了一個瓶頸，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跨過這道門檻？”
“沒什麼真正的辦法.”
屋內的小一一直坐在房間角落，聲音徐徐響起。
“你們的研究不像韓老頭他們的神仙計劃，有時候突然一個頓悟就能夠解決一些問題，也不像我的啟武計劃一樣，事事都能夠從自己的身上摸索，只能夠靠堆經驗，堆砌的經驗多了，就能夠薄積厚發！”
“真的半點辦法都沒有？”男子還是有些不甘心。
自己的研究陷入瓶頸不止是一兩天了，而是足足大半年了。
這大半年時間裡面，他找過許多的辦法，可都沒辦法繞過那個瓶頸。
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這一環可能就要以失敗告終了！
“有一兩個死辦法，你可以試一試.”
小一思考了一會兒，又說了起來。
“你們繃得太緊了，因為繃得太緊，所以導致你們可能遺漏了一些看上去無足輕重但是至關重要的細節，所以你們可以試著放鬆放鬆自己的狀態.”
“另外一個辦法，就是可以看看書，老祖宗留下來的書雖然說得玄乎，讓人云裡霧裡的，但實際上也有許多實用性的東西，只是缺少發現而已.”
“哎！”男子長長嘆了口氣，又和小一說了兩句後，就告辭離開了。
果然，自己現在遇到的瓶頸想要渡過去，沒有那麼簡單。
或許只能夠死磨了。
失敗的次數多了，累計的經驗多了，或許就能夠有那麼一兩次的成功。
然後再漸漸地把成功的機率提升！
“這就是正規軍和散兵遊勇的區別啊！”
屋內，小一不免有些嘆息起來。
星河計劃，的確受到了無數人，乃至於上面的大力支援。
但正是因為這些支援，給了這些研究人員前所未有的壓力。
在那些壓力下，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超負荷工作，一不小心就容易崩潰掉。
至於自己，倒是要好許多。
自己的啟武計劃，某種意義上算是個人性質的研究。
雖然得不到支援，導致進度上根本沒辦法和星河計劃堪比。
但至少自己不會那麼累。
“他們有足夠多的人，所以他所謂的瓶頸，要不了多久就能夠渡過去的.”
在房屋的背面，韓老和小纖纖手上各自拿著根鮮嫩的黃瓜吃著。
一老一小就那樣靠在窗戶前。
聽到屋內小一傳來的感慨聲，韓老的聲音中充滿了笑意。
星河計劃事關未來，所以一些個瓶頸哪怕再難渡過去，也會在無數人的嘗試下渡過去的。
而相比起星河計劃，自己的神仙計劃和小一的啟武計劃才可憐。
他的神仙計劃，門檻太高了，根本沒有什麼人能夠真正參與進來。
至於小一的啟武計劃更可憐，這麼多年了，這小子也就拐騙到一個紀藝踏上了船。
“希望我們的計劃，能夠在有生之年能夠給後來人帶來一些東西吧！”
屋內的小一沉默了會兒，再次輕嘆。
星河計劃，是舉國之力在進行，有成功的希望。
但是自己和韓老頭他們的計劃屬於私人研究，而且他們鋪的攤子太大，所以想要在這個時代完成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只希望自己的研究，能夠在有生之年真正弄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
到時候，才會有後來人繼承他們的意志。
這樣一來，才不至於讓他們的計劃在這個時代中斷！
“肯定能的.”
韓老輕輕抬了一下眼皮，聲音中多了絲絲笑意。
“我們的神仙計劃有了點新進展，那群煉丹的雖然沒有練出什麼仙丹來，但機緣巧合之下弄出了兩三種藥，而且是非常有價值的藥.”
屋內的小一聽到這話，直接閉口不言。
自己還在奇怪這老傢伙今天怎麼又來了。
原來是來炫耀的。
這倒是挺符合這老傢伙的性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