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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波利斯攻堅戰

印第安納是A大陸自古以來的兵家必爭之地,有A大陸“十字路口”之稱,它距離帝都很近,人口眾多,是帝都擴張的不二選擇。

“在波利斯的土地上,沒有一個懦夫!”一個個鱗次櫛比的軍事族群部落世代居住在印第安納的冰磧平原上。

這裡風貌剛重,民風彪悍,驕兵悍將難以馴服。

從軍事部落中脫胎依附正統的,被稱之為“步行者”。

反之,不改舊制,佔山為王的,被世人稱之為“莫行者”。

如今,以雷吉米勒為首的步行者們無不是被先帝打服了依附正統的血性男兒。

他們性情直率,作戰勇敢,從91年開始被先帝降服以來,他們多次被先帝讚譽為“帝都之肱骨”。

這裡面的說法也是大有來頭、說來話長了,總之,他們極難馴服,可一旦馴服,他們便會矢志不渝地忠於職守,也正是因為他們這樣人性複雜的多面性,所以才讓不可一世的先帝也不得不多高看他們一眼。

而現在“帝都之肱骨”在時隔數年後卻是要反噬其主了,他們並不服從新攝政王庫科奇的統治。

庫科奇曾釋出詔令要求步行者們湊夠三十萬軍糧軍餉上交帝都,但他們不僅置之不理,甚至還在背地裡偷偷的嘲笑這位牽馬執鐙的攝政王。

於是他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他表示如果他們不服從正統,帝都的三十萬大軍就會馬上開拔,兵鋒直抵波利斯。

但步行者們在收到他的震懾後卻憋不住地開懷大笑起來,現在好了,他們不是偷偷嘲笑了,他們光明正大地對他進行露骨的公開嘲諷。

他們在冠冕堂皇的攝政王詔令上回信寫道:“你以為你是先帝嗎?”

其實在他們的內心深處,步行者就是步行者,不是喬丹帝國的步行者,他們從未把正統的理念放在眼裡。

真正能讓他們發自內心敬重的,只有那個至高無上的神。

要是他在也就算了,乖乖當個小老弟沒啥不好。

但是庫科奇是什麼東西啊,弟中之弟啊,也配擺起架子發號施令麼?

另一邊,庫科奇在知曉步行者的態度之後勃然大怒,好傢伙,不帶這麼侮辱人的,我最多隻比先帝差一點點吧。

懷著恥辱的怒氣,他命令阿泰斯特為前鋒都指揮使,哈勃為總參謀長,自己與布蘭德、巴里、辛普金斯、加內特等人親率三十萬聯軍兵分六路悍然侵入印第安納地界。

步行者這邊先是示敵以弱、拉長戰線不斷後撤,並緊緊圍繞著首府波利斯糾集兵眾展開防守。

如此一來,庫科奇的算盤一下子就落空了,兵分六路白白損耗了大軍的機動能力不說,且由於步行者們堅壁清野,所以大軍長途跋涉數天除了加重糧草緊張之外毫無收穫。

但是他還是極其樂觀,怎麼說都是不費吹灰之力就便兵臨了波利斯城下,繞點路根本無傷大雅。

不管怎麼說,三十萬打十萬,優勢在我啊!

他擺出了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大手輕輕一揮,當即命令大軍全力攻城。

可他們遇到的抵抗卻比想象中還要激烈,步行者們個個鋼筋鐵骨,守城意志不可撼動。

特別是阿泰斯特部的攻鋒師人員遭遇的抵抗最為強烈,傷亡也最為慘重,所以他便不斷地要求總部增兵以填補攻城主力的兵員空缺。

哪知庫科奇手筆很大,膽子卻很小,他非常愛惜自己的羽翼,在六聖之變時他所在的本部根本沒有與六聖各部交戰過哪怕一秒鐘。

而即便是十常侍之亂時,他召集部眾與敵交戰也是迫不得已的。

畢竟誰又能想到布蘭德和阿泰斯特這兩個以下犯上的傢伙會把一口大鍋扣在自己的頭上呢?

尤其是想到這等背鍋之事,他便氣得整夜都嗷嗷直叫。

他表面上與布蘭德等人又恢復了往日的兄友弟恭,實際上卻依然為當初背鍋之事耿耿於懷,甚至不惜引狼入室襄助自身鞏固權威。

而他手中的“狼”,便是世人所尊稱的狼王加內特。

其率領的森林狼軍團戰力驚人,意志更是在常年的嚴寒中被磨鍊得格外堅韌。

有他相助穩定局勢,自己就無憂了,庫科奇心裡想。

加內特收到風聲也是喜不自勝,他聽說可以帶領部眾移居寒冷之地,甚至在帝都過上紙醉金迷的日子,並且正統還要封他做大都督統兵十萬,他歡樂的心情無以復加。

兩個人一拍即合,不穩定的軍事聯盟成立了。

攻城全都讓十常侍各部衝鋒,他們倆則在大本營裡夜夜笙歌,觀賞帝都名媛、捉狼女,好不快活。

這麼一來,漸漸地,布蘭德和阿泰斯特攻城也就全無意志,雙方大軍便陷入了長時期的對峙狀態。

而時間拖得越久,庫科奇頭上所懸著的達摩克里斯之劍就越為鋒利。

“阿泰斯特,你什麼意思,為什麼這幾天攻城都草草了事?”舞榭歌臺後,他終究是忍不住攤牌了。

“稟攝政王,部眾損失慘重,兵員又補充不到位,我等實在是無力攻城了。”阿泰斯特如實相告。

“那不是還有布蘭德和辛普金斯的部眾嗎,你們加起來少說也有十萬人,一直拖延著不攻城,究竟是何居心?”

庫科奇連續發難,使得阿泰斯特的汗珠源源不斷地朝臉上滴落。

他不會是要藉口殺了我吧,阿泰斯特心下一緊地想道。

“你們幾個到底能不能攻城,你們還是帝都人嗎,怕是心都隨著各地的叛軍飛走了吧?”庫科奇糧草不濟,急於攻城,便把眾將召集過來一併斥責。

“實在是,無力舉兵啊……”辛普金斯最為失意,他本以為弒殺皮蓬揚名立萬後從此便可以位高權重了。

可煮熟的鴨子卻被眼前的傢伙放飛了,更令人氣憤的是現在竟然還讓他充當炮灰攻城。

但他又敢怒不敢言,這傢伙現在可是攝政王,惹了他可真沒命啊。

“混賬!我派人查探過了,你本部還有三萬兵馬,這叫沒兵攻城?來人,辛普金斯不聽號令,念其舊功,拖出去重打一百軍棍,革去職務賦閒待命。”

庫科奇見各軍士氣低落,唯有重用軍法,以震三軍之萎靡不振。

“所以,阿泰斯特,你還缺人嗎,還能不能攻城了?”他話鋒一轉,把目光轉移到了真正的獵物身上。

“能……吧。”阿泰斯特神不守舍地敷衍道。

“來人,還是把辛普金斯斬了吧,他還是太不聽話了,想想就來氣啊。”庫科奇拐彎抹角、指桑罵槐。

“一定能!明日我必能攻下波利斯,念其軍功,請攝政王寬待處理吧。”阿泰斯特義字當頭,不願因為自己而讓別人無端受戮。

“好,我等你的好訊息,明日加內特都督會親自督戰,你若需要支援,他會幫助你。”庫科奇得意一笑,心想明日就可以剷除一個潛在的威脅了。

天高氣爽,阿泰斯特看著身後虎視眈眈的森林狼軍團,知道自己這次肯定是有去無回了。

就在他絕望之際,一個偉岸的身影出現了,正是好兄弟布蘭德前來支援自己。

“我與你,天作之合,唇亡則齒寒,若你沒了,我也要活不下去了。”布蘭德愁眉不展,悲苦的說道。

“不,今日有死而已,你又何必與我共赴黃泉,不如忍辱負重保全實力,來日再為我報仇吧。”他痛哭流涕地勸告道。

“不,我捨不得你啊……。”布蘭德淚流滿面,緊緊牽著他的手不放。

“再見了,好兄長,如果我們還能再見的話……。”他甩開了黝黑的大手,奮不顧身地往波利斯堅若磐石的城牆處衝去。

然而步行者們早已熟悉了帝都大軍攻城的那幾套三腳貓的老套路,如今防守起來那是相當的遊刃有餘啊。

即使在此刻他們減去三分之二的防守兵力,敵人也絕不可能摸得到城牆的城樓上。

而隨著帝都大軍的攻勢越來越緩,博德也斷定反擊的時刻到了,他禮賢下士地詢問眾將,尤其是雷吉米勒的看法。

雷吉米勒自負先帝走後天下莫能有與之相提並論者,因此他當然是毫不猶豫地請求出戰了。

這些天他看著城牆下移動的螞蟻,看的他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恨不得用鐵騎早日將他們通通踏碎。

“數十年了,你的鐵騎猶在嗎?”博德調侃式地問道。

“當然,它一直都在。”雷吉米勒嚴肅的回答道,這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是他信仰的象徵。

“米勒鐵騎猶在,步行者萬世無憂了!”

博德試圖一語雙關點醒眾人,但在座眾將只是哈哈大笑隨聲附和,沒有一個人真正聽懂了博德真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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