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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威廉姆倉之戰(二)

捷報傳來,鯊奎奧拍案叫絕,自己知人善任,不愧為一代明主。

他命令偏將霍里率領萬餘步卒留守薩城行營,自己親率2W狂鯊重鋒軍逼近威廉姆巢城下,以吸引敵軍目光,靜待費舍爾從內部攻入敵軍。

屆時裡應外合,定叫那薩城人無力迴天!

然薩城之主克里斯-韋伯亦不是泛泛之輩,眼見狂鯊重鋒軍傾巢而出,他斷定鯊奎奧九成是要大動戰略了,決戰之日即將到來。

他一面採取收縮戰略聚集兵力決戰,一面派遣5000鐵鷂子把守威廉姆倉到薩城的交通主幹道,做足了兩手準備。

他自認為防禦功夫已經做到家了,薩城鐵桶陣絕非浪得虛名,只不過他萬萬沒想到費舍爾剛好走在了鐵板中最短的那一塊。

就這樣,駐守在要塞內與狂鯊重鋒軍對峙的薩城軍士忽然就遭受了破壞性的打擊!

從威廉姆巢內部魚貫而入的費舍爾軍燒殺搶掠無所不做,倉內一時間火光沖天,喧囂得無以復加。

而隨後狂鯊重鋒軍也毫不客氣的強攻了,在腹心區域與外部的兩面受擊之下,薩城軍士便很快地支撐不住了。

他們在失去了核心區域後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組織了一道北部防線等候主帥的命令。

“兄弟們,莫慌!你們是否還記得我們薩城先輩在這巢內建造過一條密道!”克里斯-韋伯血染徵袍,堅定不移地說道。

“將軍說的可是有著”小精靈”之稱的阿奇博爾德先輩在數十年前修建的“金鎖道”?尼克-安德森畢恭畢敬的問道,任憑額頭上的血一滴滴滑落到臉上。

“正是,此道由88道暗門組成,先帝平薩城時並未巡視周邊,因而此工事得以儲存。”克里斯-韋伯撕下徵袍的衣角輕輕擦拭屬下的血汗,以示同袍之情。

“可此道年久失修,恐不宜大軍行進!”迪瓦茨中將厲聲提示道。

“再失修也是路,有路就有機會,臣請先鋒,必能得勝!”看著主帥血染徵袍,尼克-安德森深受鼓舞,願意身先士卒。

“好,就讓本帥親自為你殿後,等我們破壁之際,眾將齊上,一舉擒鯊!”韋伯點好六將,薩城人便士氣高昂地打響了反擊的號角。

鯊奎奧縱馬率軍與費舍爾合兵一處來到了兩軍對峙的北部戰線上,此處地帶較為開闊,利於騎兵整合衝鋒。

忽地,一片烏壓壓的黑雲襲來,是薩城鐵鷂子,他們暴動了,朝著統治力天下無雙的狂鯊重鋒軍展開了正面攻伐。

“真是冥頑不靈啊!兄弟們,一鼓作氣解決他們!”鯊魚們在陸地上掀起了驚濤駭浪,席捲著每一個與之為敵的對手。

戰場局勢瞬息萬變,然而狂鯊重鋒軍是越打越舒服,它們絲毫沒有留意到敵軍主力的動向。

“拿命來吧!”如同費舍爾插入威廉姆倉花心,尼克-安德森率薩城偏師從一道暗門之處襲來,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要直取鯊王的項上人頭。

這聲吶喊令鯊奎奧脊背一涼,他下意識地發揮了肌肉記憶的作用,一棒子往後面猛撩,不料竟恰好擊中了來犯者的項上人頭,並使之如滾筒般旋轉著向下墜落。

然而就在滾筒落地的一瞬間,一個黝黑的身影卻又緊接著提刀而至,向堂堂的鯊王發動了連環進攻。

原來其利用了安德森的第一擊作為視野屏障,自己則從隱秘至極的角度突然發難,僅一刀就擊落了鯊奎奧的頭盔,割破了鯊奎奧的頭皮。

“匹夫安敢如此!”除了先帝和奉天夢主,鯊奎奧還從未被誰打得連頭盔都丟失了,大光腦袋立時雷霆震怒,反手一砍就將韋伯連人帶馬壓制在地上動彈不得。

“嗖嗖嗖!”數支箭矢襲來,穩穩地穿透了鯊奎奧的金盔寶甲,刺入了鯊王的皮下組織。

“畜生啊!敢陰我!”鯊奎奧強忍身體的疼痛,死死地壓制著韋伯不放手。

他置神箭手的屢次攻擊於不顧,鐵了心地要陣斬敵軍主帥。

“嗖!”眼看事態危急,神射手佩賈拒絕再打掩護。

他要擔當起主攻手的任務,他用盡全身的力量拉滿弓弦,箭速極快,無比精準。

鯊奎奧不慌不忙騰空一閃,下落時運用重力勢能的力量持續壓制韋伯。

但第二支箭矢隨之而來,儘管他再次跳起躲閃,卻還是被射爆了肥厚的大腿。

“啊!”受此疼痛,他暴躁地蓄力一擊再次砍向韋伯,只聽“鏘”的一聲衣甲爆裂,鯊王的颶風狂海刀深深嵌入韋伯心肺,使其瞬間陷入了休克狀態。

“主帥!”被撩暈的尼克安德森剛剛甦醒,就看到了主帥被陣斬的一幕,急得不顧實力懸殊,空嘴套白狼地便朝著鯊王碩大的身軀撲去。

“啊!”鯊奎奧的大腿先遭佩賈射中,又遭安德森啃食,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創傷。

他疼得都要哭出來了,趕忙又一刀柄再次敲暈來犯者,並命令全軍加速衝鋒,不可再稍有阻滯。

“反賊!想擊敗薩城人,先過老子這關!”說話者正是老當益壯的迪瓦茨將軍,他一身正氣地衝了過來,點名惡賊首領單挑。

“哼!老畢登也敢在我面前叫囂?”鯊奎奧正殺得興起,哪裡經受得了挑釁,當場就撥馬而來。

雙方大戰五個回合,迪瓦茨力有不逮,回身就跑,鯊奎奧勇追窮寇,不願放過獵物。

“哈哈,你中計了!”迪瓦茨搖身一變,從獵物變成獵人,另一名彪形勇將則充當了獵狗的角色,其冷不防地突然從後鑽出撲到鯊齒鋸上,直接就從背後鎖喉住了鯊奎奧。

“就這?”鯊奎奧面對鎖喉的攻勢並不緊張,他只是緩緩地鬆開了緊握的韁繩,任由自己從疾速行進中的狀態向後墜落。

“什麼?”兩人落地之時,血肉橫飛之際,科里斯-威廉姆斯不堪重負地口吐鮮血,當場暈厥。

鯊奎奧這是寧願自損八千傷敵一萬,也不願意白白將勝利拱手讓人啊!

不過事實上鯊奎奧的皮糙肉厚並非是常人所能夠比擬的,再加上有人肉墊背的緩衝,他充其量只是受了一點點小傷,還遠遠不到“自損八千”的地步。

見兩人落地,迪瓦茨趁勝追擊,想要進行一波完美的補刀。

鯊奎奧才穩住身體,數次衝砍就一刻不停地襲來,他身軀碩大,一經倒地,起身便極為不利了,他只好在地上不停翻滾等待逃脫的時機。

“吃我一沙!”鯊奎奧在閃避中撿起一把沙土不講武德地扔向了來犯者。

“哇!”迪瓦茨雙眼受到了刺激性物體的攻擊,暫時失去了視物能力,耳豎豎地聽著鯊奎奧縱馬逃去。

隨著主帥的迴歸與敵軍將領的缺失,勝利的天平似乎已經完全傾向於洛城軍,鯊奎奧下令發起了對威廉姆巢的總攻。

然而,一個身影飛快地來回穿梭在戰場之中。

僅鯊奎奧發號施令的數秒內他便已成功拯救了多個瀕死的隊友,他就是被世人稱之為“白巧克力”的醫學聖手賈森-威廉姆森。

吃下了威廉姆森的急救包,六將煥發新生,他們那些看似不可癒合的傷口在短時間內迅速恢復了,當他們再一次全然無事地站在對手面前,鯊王都有些難以置信了。

“你們是何方妖物?我的大刀竟然砍不死你們?”鯊奎奧真誠地發問道。

“哈哈,我薩城人有貓妖護佑,人均九條命都不止,又豈會如此輕易戰死沙場,倒是你,受死吧!”韋伯話音剛落,包括他在內的六個將領瞬間消失不見。

“人呢我靠,這是巫術啊!”鯊奎奧一時驚嚇,在馬上搖搖晃晃,失去了方向感。

幾秒後,六個將領分別從六道暗門衝出,對鯊奎奧發起了致命性的多重攻擊。

生死關頭,鯊奎奧的武道潛力被激發得淋漓盡致,他閉上了雙眼屏息凝氣,身體裡爆發出了陣陣的強大氣場。

他調整好核心力量,一個鯉鯊打挺便在鯊齒鋸的馬背上單腿站立,差點沒把馬兒踩死。

“狂鯊颶風斬!”他睜開了血怒的雙眼,全力縱身一躍,迸發出無盡的腎上腺素,手中的大刀在0.1秒內做足了720°的揮砍。

而鯊齒鋸也在他緩緩降落的一刻徹底崩潰,它的淚滴落在黃土中,徐徐地倒下了。

“啊!”六將除佩賈遠端進攻外,其餘人都受到了狂鯊颶風斬的迎頭暴擊,他們被砍翻得爬都爬不起來了,像個蛆蟲一樣伏在地上蠕動。

強大的內力將鯊王的衣甲全部震碎,他赤裸裸地向下飄落,雙手合十,似乎是在請示神明的審判。

“偉大的造物主啊,你會如何抉擇呢?是要饒恕這些敵人,還是送他們歸西呢?”未等神明做出回覆,鯊奎奧只覺身後一涼,才發現臀部中了一箭。

他急忙地脫下附近幾個士卒的褲子圍到腰上遮擋,顏面才得以完存。

“事到如今,你肯降否?”鯊奎奧悄聲無息地拔除了屁股上的箭矢,用勝利者的姿態高高在上地審問著五將,彷佛他才是真正的造物主。

“薩城人絕不投降,只要阿德爾曼教頭和佩賈還在,狂鯊重鋒軍就休想踏入薩城半步!”

韋伯的心裡流淌著薩城人最純真的熱血,他會為薩城奮戰至最後一刻,堅貞之心絕不動搖!

“阿德爾曼是誰我不在乎,至於你口中所說的佩賈,不會是往我大腿和屁股上射箭的人才吧。”鯊奎奧誘導性地詢問道。

“哼!何須多言,要殺便殺!”尼克安德森不服氣地把頭轉到一邊,身上的每一根毫毛都絕不屈服。

”報!薩城投降了!”這一突如其來的訊息驚呆了雙方,雙方都不敢置信忠義當頭的薩城會行投降之事。

“不可能!是你們搞錯了吧……”尼克安德森焦急地詢問道。

“此事千真萬確,阿德爾曼大師已經簽署了臣服令,只要我們保證薩城被俘將士的安全,他們就會源源不斷地為我們提供後勤,幫助我們平定西部!”

幾番審閱情報後,泰倫盧大喜過望,屁顛屁顛地跑過來與主帥分享喜悅。

“哈哈哈哈,你們都聽見了嗎,薩城人硬骨頭不過是浪得虛名,最終還是得臣服在我巨海狂鯊之下啊!”

在鯊奎奧痛快的笑聲下,薩城眾將羞愧難當,他們恨不得找個地洞趕緊鑽進去。

隨後薩城人熱情洋溢地招待了狂鯊重鋒軍,讓遠道而來的侵略者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溫暖。

得到充足的補給後,鯊奎奧多日來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即使失去了金城對他而言也再不算得上什麼大事。

有了薩城,他就能以此為西部中心基點再圖收復失地。

數日後,從猶他方向傳來情報,禪師的計劃大獲勝利,洛城軍成功連結了猶丹之朔,他們業已明確表態會臣服於湖人的統治,拒絕東部聯軍越過丹佛高原。

就在這喜不自勝之時,一個黝黑的身影卻不請自來。

他單膝跪地束縛著自己的手腳,儼然是要上演一出負荊請罪的好戲。

那麼他能獲得好義兄的原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