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時。
僕婦繼續說了句“好的,我會轉告夫人,讓她明天聯絡你。”才放下電話。
然後自言自語:“夫妻倆這麼大歲數沒子女,卻養了一大堆乾兒子乾女兒,結果阿豔跟著盛老四死了,阿眉也沒了影。。。”
接著她搖搖頭:“半夜又來電,神神秘秘的。這地方有點邪乎,我還是找個機會別幹了吧。”
門外,風雨又大起來。
嗚嗚的穿過牆外的樹梢,拍的這裡的門窗砰砰作響。
僕婦越發哆嗦,趕緊打傘往外跑。
曹耀宗躲在窗臺邊角沒追她,更沒對她動手,因為羅嘉麗下午看見過他寄神於麻雀。
他等對方走遠,立刻飛往外邊那顆茂盛梧桐,沒想到上面竟就有個麻雀窩。
裡面一隻被雨水打的溼漉漉的小麻雀見到陌生同類,緊張的撲稜翅膀。
另外它好像還是母的,好像還沒“男人”。
曹耀宗埋汰起來不是人,立馬命令寄神麻雀就留這裡,還要“坐騎”上去懟那小可愛,這樣就能搞個夫妻檔做掩護!
他分神撤回後,麻雀立馬QJ犯似的撲了上去。
曹耀宗則神魂歸位睜開眼。
因為他之前交代過,沒人打攪他,門都關著。
他起身下二樓,三個女人果然還沒睡,擠小寡婦床上,正摟著貓在閒聊呢。
曹耀宗推開門進去,直接坐在床尾,招手要小貓過來,將剛剛的情況和她們,主要是和宋嘉林一說。
告訴她道:“那個僕婦接電話時,又稱對方貝福特小姐。名字很接近,如果不是巧合,那貝福堂其實是個人。”
宋嘉林思維敏捷的很:“肯定不是巧合!貝福堂,應該是借貝福特的洋文名,起的一箇中文諧音混淆視聽,當然那個貝福特背後肯定還有勢力。”
曹耀宗心想此言有理,因為開始他都把“貝福堂”當“北福堂”呢。
不是其他的事情牽扯,他都已經準備秘密排查了。
“僕婦還說,看到申報上的訊息,這應該是羅嘉麗和她的緊急聯絡方式之一。這說明羅嘉麗本人沒和她直接聯絡過,但她半夜打去這個電話,有點挑釁的味道。”
“沒錯,她就是在挑釁,告訴羅嘉麗我知道你。倒著要挾對方。”
曹耀宗點點頭:“另外盛老四那個死掉的女人也是她的養女之一,還變成了陰煞乾屍。這說明阿豔應該就是臉譜女子。”
“那麼也說明盛老四和這件事也有關係,最起碼也是被利用的。”
“沒錯。”
曹耀宗揉著自動翻轉的小貓肚皮:“這裡面還有個事情沒和你說。陳東才是陳阿林的後人。”
曾經冒充陳阿林後裔的宋嘉林難得真正臉紅。
衝曹耀宗晃晃小腳丫和大長腿,讓他別再提了。
曹耀宗哼哼兩聲,往下說出陳東跟腳。
“他被王道人找上後,學了點花蓮法術,陰差陽錯又和路過上海的兩廣千門學過些做局顯技手法,另一方面他和陳其美是弟兄,做菸草生意還捐錢給雲南軍,總想著打進上海殺光洋人。”
未亡人吃驚:“那個教書先生這麼厲害?”
“現在被我勸說已經化解了這份偏執。但他心裡還有個打算是這樣的。雲南革命軍和武漢方面,確定盛宣懷要把香帥留下的實業尤其是礦業買給東洋人,陳東因此準備在滬上做局坑盛老四,還在計劃當中就遇到了我,這幾天因為太忙,我還沒和他具體聊這件事。”
宋嘉林聽到這裡懂了:“你懷疑羅嘉麗也盯上了盛家。”
曹耀宗點頭:“凡事都有目的,不然我想不通,羅嘉麗的養女為什麼會勾搭這個紈絝,還鬧出人命,這明顯是個局。所以接下來我會找一下盛老四,再請嚴老九秘密去交換局,查一下貝福特打來電話的地址,另外我已經在哈同家留了雀眼。你覺得還有什麼遺漏沒有?”
一直安靜聽著的林欣怡這時怯生生插嘴:“我覺得不要去查電話,對方肯定不會用自己的電話打過去。”
宋嘉林贊同又搖頭:“是暫時不要查,因為哈同在公共租界的關係很深,容易打草驚蛇。但那個人又不知道老爺過去,並且還和羅嘉麗明棋了,所以那個號碼肯定就是她的。”
她的思維顯然更縝密,林欣怡撅起嘴覺得丟人了,但看到邊上滿眼懵逼的未亡人,又覺得平衡了些。
畢竟誰都不是妖女嘛。
曹耀宗沒注意到她們這點“勾心鬥角”,皺起眉頭:“最直接的方式不好用,那怎麼才能摸到貝福特從而知道羅嘉麗的企圖,或者說那個深夜打電話來的人的企圖呢?”
宋嘉林道:“發生這種事,你為什麼不直接登門,堂而皇之的去問呢。羅嘉麗必定因此排查,反正你留了雀眼,多少會有點發現。”
說完以上,妖女又道:“還有,如果我們之前分析沒錯的話,那個故意挑事的人,在你登門時說不定會有動作給你更多暗示,甚至和你明牌!”
啪!
曹耀宗拍了下小貓的肚皮:“不錯!”
小貓吃痛委屈的嗷嗚了聲,林欣怡和未亡人心疼壞了,忙不迭撲來搶貓。
她們因為穿的睡衣,動作一大,春/光/乍/洩。
曹賊嘴都看歪,又趕緊裝正經,移開目光繼續和宋嘉林說:“對方既然明顯有針對我的意思,加上我今晚還起走了白蓮的寶藏,這段時間你們都注意點,別亂竄。”
“老爺不如明天登門後,借送趙叔北上的名義,潛回上海,這樣就敵明我暗了。”宋嘉林不愧三姐,一個主意接一個主意。
但可能是曹賊剛剛的嘴臉太/猥/瑣/,她說著說著也歪了,笑嘻嘻著:“我可以幫老爺化妝成其他人,就怕到時候外邊傳曹賊出門後,我們姐妹勾搭了個新的,老爺頭上綠油油。”
你踏馬!
曹耀宗七竅生煙一把拽住她渾圓腳踝,將她拖來。
宋嘉林頓時衣衫倒卷,絲毫畢現,她忙不迭遮擋,卻不是遮擋身體,是捂臉!
然後手指還劈叉,一雙/媚/眼/看似羞怯其實挑釁的瞅著他。
騷成這樣的,曹耀宗聽都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