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耀宗哼哼兩聲,將揣兜裡的手串取出,一份白珍珠的先給小寡婦,未亡人欣喜戴上,皓腕更白。
一份透著點藍的寶石的,他給了林欣怡,小野貓眉開眼笑戴上,氣質莫名端莊了些。
最後一竄暗紅瑪瑙的,他丟給宋嘉林。
妖女忙不迭戴上,只見她暗紅珠串,波/浪長髮,烈焰雙唇,整個人看起來頓時更顯摩登妖/豔。
她立刻作妖,咯咯咯的笑著說:“老爺這是將我們看的透透的,才幫我們各自選的。話說老爺這眼光,是經過多少姐妹才練出來的,她們現在還好麼?”
另外兩雙秋水明眸立刻幽幽看來。
曹耀宗冷笑:“我才踏馬十八,剛來滬上。。。”
“就把韓小姐糟蹋了。”宋嘉林搶話,未亡人羞的不行,撲過去奶兇奶兇:“我撕了你的嘴。”
宋嘉林花枝亂顫繼續撩騷:“才來滬上又怎樣,老爺是從瓜洲渡那邊來的,煙花三月是揚州哦,說不定老爺就是玩膩了揚州瘦馬。。。”
曹耀宗勃然大怒,氣呼呼走回臥室躺下,你們看著辦!
但他鬥法有經驗,對女人其實沒經驗。
所謂三個和尚沒水吃。
他以為他反客為主,外邊三個卻尷尬了,哪怕最奔放的宋嘉林也不好意思當著她們面跟進來,除非被他“強勢抓進來”,就算那樣她也該稍微掙扎下的。
於是曹耀宗等啊等,外邊腳步聲碎碎,竟都下樓了。
曹耀宗當場吐血,呵,送三個手串,什麼也得不到!
明天起來,把該趕回去的都趕回去!
不然寡婦都吃不到!
他鬱悶時,這幾天已經大了點的小貓輕手輕腳跑來,柔柔的貼他手背蹭了蹭,曹耀宗嘆了口氣,將這小東西抓到胸口眼對眼之際,他忽發奇想,打了道分魂進去。
他的視角便立刻換成了小貓,敏捷下樓。
樓下三個房間,門竟都虛掩著。
這是等什麼呢?
貓嘴動了動,沒能罵出人話,先進小寡婦的房間。
韓麗雪正裹著薄被,盯著門口,門開的時候,明顯有驚喜羞澀,發現是貓,小寡婦立刻很失望,竟說了句:“狗東西,滾。”
滾就滾!
曹耀宗操作小貓掉頭就走,竄去林欣怡房間,竟沒人!
他再跑最後一個房間。
好吧,宋嘉林正和林欣怡睡一起,頭靠頭。
“你看著我有什麼用!”宋嘉林氣憤的很:“那頭都把咱們老爺用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盯著我這個註定沒名份的,你也就這麼點出息。”
林欣怡撒嬌:“不是的,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嘛。”
“聊什麼?”
“你能不能教我法術,你那天好厲害。”
曹耀宗懂了,黑/道大小姐慕強,這是崇拜上宋嘉林了。
宋嘉林哭笑不得:“我也不會什麼,那些東西我都不想用,要是教你,他能把我皮扒了!”
又真心真意說:“妹妹,你聽姐姐一句,要學這些你自己去找他,他肯教你更好,不然就乖乖的,再不行我教你洋文和生意,可不要亂來。”
“哦。”林欣怡語氣裡有點失望。
曹耀宗跳/上/床/,從床尾沿著四條粉/嫩/滑/膩的長腿往上走,厚顏無恥躺在對峰間。
林欣怡下意識摸著他,宋嘉林也將素手身來,繼續道:“姐姐真不是不教你,我學的都不是好東西,用了是有後患的。”
林欣怡嬌呼了聲:“那你還要緊,你快找他幫你啊。”
宋嘉林:“沒事,回頭等他把我糟蹋下就沒事了。”
林欣怡。。。
曹耀宗。。。
林欣怡哭笑不得:“你不害臊!”
“你想不想?別告訴我,狗賊沒欺負過你!”
“沒有!”
“我就不信他給你治療時沒摸摸碰碰!是不是這樣。”宋嘉林說瘋就瘋,竟一把推開貓,動手動腳。
林欣怡大羞拼命抵抗,兩個女孩頓時纏成一團,鬧的嬌/喘/吁吁。
曹耀宗立刻積極加入亂鑽,還用嘴咬著宋嘉林的睡衣拼命暗示,你上去,你上去。
林欣怡罵/色/貓/。
宋嘉林卻是個懂道法的,見貓這種行為反常,忽有個猜想。
莫非。。。
她眼波流轉不動聲色,心想狗男人,急死你。
隨即一把摁住林欣怡,扯她衣服,林欣怡花容失色:“姐姐你幹嘛?”
“穿衣服睡有什麼意思,老爺萬一悄悄下來,也不方便。”宋嘉林義正言辭:“咱們做女人的,這點事還要煩他麼?”
林欣怡轉眼給剝的不行,她竟也自己將衣衫解開。
如此一幕,曹耀宗直接瘋了,拼命抓床單,“虎軀一震”離神歸位,然後就準備下來。
但就在這時。
一樓電話鈴聲忽然炸響!
深夜的電話,彷彿不詳。
曹耀宗急忙下樓,電話鈴聲卻斷了!
他氣惱回去,結果剛上二層,電話再度響起,曹耀宗再去,電話竟又斷了!
三番兩次,曹耀宗頓時火大,直接拿起電話接通交換機,詢問那頭剛剛是誰打電話來28號。
那頭的接話員知道他身份,加上深夜電話就這一個,脫口而出:“曹先生,是公共租界,愛儷園那邊打來的。”
曹耀宗一愣,哈同家?
此刻,公共租界,愛儷園深處。
印愣禪師默默離開會客廳走進雨夜,回到住處後。
他站在窗後,默默盯著花牆外的教堂尖頂。
時不時有一道電光劈在上面,然後沿著磚縫深入下方。
“那裡到底是什麼呢?”
印愣苦笑著想。
不是雷雨夜,他都不能發現這個詭異的現象。
羅嘉麗下午和他說,對白蓮的作為不知情,要放棄貝福堂那邊,他本是信的。
可現在他不信了,因為這種吸雷之術分明是為某種存在聚能。
羅嘉麗沒告訴他,洋徒弟也沒有。
聯絡貝福堂的阿眉晚上卻進了教堂,至今沒有出來。
他想查清楚,可是又怕壞了入駐龍華的機緣。
“只能靠你了,曹耀宗,你應該會來!”
印愣合十,而後脫下略溼的僧袍,躺回了榻上。
他還沒閤眼。
轟隆!又一道巨雷震的門窗都在抖,滬上無數人都被驚醒。
不過這道雷是在遠遠的黃/浦江位置響起的。
黑沉夜色下,無人看到江心竟有道漩渦,看似僅僅水缸口大,卻深入江底,一道電光狠狠劈下,穿過漩渦直接擊中半陷在淤泥裡的一尊漆黑的鐵製水牛頭上。
無數符紋浮現,破碎。
發白發亮的牛眼瞬間猩紅,黃麻子茫然看著四周,奇怪,這是哪裡,我不是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