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近文的速度很快,手一觸碰到幹樹枝,樹枝便消失不見。
撿了一會兒後,他突然想到,能否直接用自己那個空間收取地上的樹木呢?
想到這裡,他滿懷期待的將手放到了一棵四米多高的樹上,腦海裡發出收取命令,但樹木卻紋絲不動。
唉,空間果然沒有那麼逆天。
沒了捷徑可走,陳近文也沒有過多的失望,繼續老老實實的撿拾起柴禾來。
一個小時後,他總算是把整個林子轉了個遍。
不過他卻沒能收穫到太多的柴禾,畢竟這片林子並不是連綿不絕的森林,而且樹木自主掉落的枝丫也並不太多。
他檢視了一下空間裡的柴禾,大略估計了一下,只有一百多斤,不到二百斤的樣子,不禁嘆了一口氣。
看來撿拾柴禾這個路子,也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容易,而且也並不長久。
畢竟樹木掉落枝丫,也不是每天都有的。
不過好歹已經收穫了一百多斤,也能變現一兩塊了。
思慮至此,他便有了立馬去木柴店的心思。
只是去之前,他還得先將散放在空間裡的柴禾都捆紮一下才行。
他來到林子裡的一棵柳樹旁,費了不少的勁兒,折下了不少的柳條(柳條的韌性很強),準備用來捆紮柴禾。
摺好柳條後,陳近文才放出了空間裡的所有柴禾,開始整理捆紮了起來。
為了便於送到木柴店,他還把柴禾都紮成了二十來斤一捆。
將柴禾都捆紮好,並收進空間後,陳近文才得空停下來歇口氣。
剛停下來,他的肚子也應景的咕嚕咕嚕響了起來。
一直忙活到了現在,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還沒吃午飯呢。
他拍了拍手上的枝丫碎屑,從空間裡取出了早上那個白薯。
讓他高興的是,白薯還冒著熱氣兒,溫度也跟早上陳芳給他的時候差不多。
這也讓他確定了,他這個空間,應該是恆定的,不會受時間流速的影響。
只是他忙活了一上午,一直沒有機會實驗,能否收進去活物。
陳近文吃著白薯,走出了林子,腦子裡琢磨著去哪兒找個活物實驗一番。
想了半天,等到白薯都吃完了,他才無奈的發現,也只能去河邊想辦法弄條魚試試了。
畢竟現在溫度太低,他是很難在野外找到其他活物的。
至於地下的蚯蚓?那可就別想了,現在的土地都已經被凍得硬邦邦的,他根本就刨不開。
不過這個實驗先不用急,他得先去把柴禾變現了才行。
想到這裡,陳近文便沿著來時的路快步走了起來。
回到城裡後,他向人打聽了一下,問到了一個最近的木柴店地址後,便徑直而去。
快到木柴店的時候,他找了個偏僻的巷子,取出了兩捆柴,用一根粗一點的木棍擔著便走了過去。
這是一個不小的門市,有兩個門口,一個是賣柴禾的,一個是買柴禾的。
兩個門都有人進進出出,還挺忙碌。
看來現在的京城裡,還是有不少人用柴禾煮飯或者取暖的。
陳近文擔著柴也跟著賣柴禾的人排起了隊,一步一挪的往前走著,還不時往店裡面張望。
只見店裡整整齊齊的碼著很多的柴禾,大部分是樹幹劈成的,也有一些他擔著的這種枯枝,更有一堆草類的柴禾堆放在一個角落裡。
看完了店裡,陳近文便把注意力轉到了收柴禾這邊。
只見一個工作人員,先是檢查著秤上的柴禾質量,報出了柴禾的型別和價格,最後才看了一眼秤的讀數,報出了重量。
旁邊另一個工作人員,噼裡啪啦的撥弄著算盤,很快報出了木柴的總價值,並向賣柴的人確認。
確認過後,工作人員拿出單據快速寫了起來,並撕下兩聯遞給了賣柴人。
賣柴人便拿著單據去到一個櫃檯領錢。
陳近文好奇的看完了這整個賣柴的過程,發現很是嚴謹,便沒了顧慮,繼續排著隊等候了起來。
沒一會兒,就輪到了陳近文。
他像之前那些人一樣,把兩捆柴都放到了地秤上。
查驗柴禾的工作人員看了一眼陳近文,發現是個小孩兒,微微詫異了一下,隨即開口說道。
“枯樹枝,有點溼潤,一分二一斤,四十一斤半。”
“四毛九分八,給你算五毛吧。”
陳近文點了點頭,雖然這個價格比上午那賣柴漢子說的低了兩厘錢,但他也沒有計較,隨手接過了單據,便往櫃檯走去。
領到五毛錢後,陳近文快步走出了木柴店,又去到剛才的偏僻巷子,再次擔著一擔柴來到了木柴店排隊。
再次輪到陳近文的時候,檢查木柴的工作人員見又是他,便好奇的問道。
“咦,你怎麼那麼快又來了?”
“我家就住那邊,擔著過來很快的,這些都是我空閒時候專門去郊外撿拾回來,積攢起來的。”
陳近文把早就想好的藉口說了出來。
“哦,那你家還有多少?”
“還有兩擔呢。”
工作人員點點頭,便不再多問,轉而對一旁算賬的工作人員說道。
“枯樹枝……”
陳近文再次領了錢以後,隨即陸續把剩下的兩擔柴都擔過來賣了。
拿著錢出了木柴店,陳近文有點激動的將所有的錢都放在一起,數了起來。
一共一塊九毛六分錢,雖然還沒有剛才某些賣柴人一擔賣的多,但他卻是反覆數了兩三遍。
這兩塊錢來得真是不容易啊。
陳近文又多看了幾眼手裡的錢後,才收進了空間裡放著。
這點錢可是他的啟動資金,一分也不能丟了。
手裡有了錢,陳近文走路都自信了不少,此時他看周圍的街景都充滿了五顏六色,心情也舒暢了許多。
漫無目的的逛了一會兒後,他又皺起了眉頭來。
因為撿拾柴禾這個事兒,偶爾乾乾還行,卻並不是長久之計,他必須得琢磨個新的掙錢路子才行。
他正思考的時候,卻聽見旁邊的一個房子裡,突然傳出了丁零當啷的打鐵聲。
陳近文腦子一轉,買不到魚鉤魚線,那何不打製一個尖刺或者抓魚的大鐵鉤呢?
畢竟現在這個時節,京城這邊的河流都是被凍住了的,冰層下面的魚也比較缺氧。
要是他在冰面上砸出一個窟窿,肯定能吸引一部分魚到窟窿口來,如此他就有可能抓到魚了。
因為他有空間,只要將魚刺中一點,或者勾住一點,就可以瞬間將魚收進空間裡,絲毫不擔心魚會掙脫掉。
想到這裡,陳近文便走進了鐵匠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