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有點靈氣，回頭讓狐仙什麼的點化一下，就能抓鬼看事兒。”
“他們抓得鬼多了，能省咱們許多事。”
“何必殺他呢？”
聽了陳囂的解釋，吳夢夢點點頭。
明白了。
有用的，弄成瘋子。
沒用的，殺掉。
這位村長大人真的好實用主義啊。
此時，別墅外面有紅藍燈光閃動，陳囂向外看了一眼，皺了皺眉。
“沒想到警察來這麼快，走吧。”
說完，陳囂一擺手。
車站入口出現。
吳夢夢要進去，被陳囂一把拉住：
“喂，把食物帶上。”
吳夢夢：“？”
“我是個女生誒？”
陳囂也一瞪眼：“我是村長誒！”
吳夢夢：“……”
氣哼哼的把幾個裝魂魄的麻袋背上，吳夢夢和陳囂相繼走進車站。
黑色入口消失的同時，別墅大門也被撞開，一群警察衝了進來。
刺鼻的血腥味讓他們差點嘔吐。
“快快快！”
在用手電筒照到陳囂之後，兩個警察趕緊上去檢查生命體徵。
剩下的則是檢視別墅其他位置，以及死狀悽慘的幾具屍體。
“這裡發生了什麼？”
帶隊警察看著雙眼空洞的小明，皺著眉頭問道。
小明把事情講述了一遍。
老警察：“……”
“受害人受到刺激，精神很不穩定，需要安排心理醫生！”
老警察衝對講機喊道。
……
“吃飯了吃飯了！”
陳囂把幾個麻袋帶回村子，拿進食堂之後讓屠夫送進後廚。
村民們陸陸續續趕來。
“幾百年的女鬼，比之前的將軍的品質也差不到哪去，應該會很好吃！”
半小時後。
帶著黑色口罩的嗜血將烤全鬼給送了出來，所有人一見趕緊圍上去。
大家吃的都是大腿，小腿，肚子等肉多的位置，對於腦花，心肝等位置都沒碰。
那裡最嫩最好吃。
是陳囂的。
陳囂端著盤子，裡面堆疊著鬼肉，坐在桌邊刀叉齊用，細嚼慢嚥。
吳夢夢則是走到陳囂身邊坐下，一邊吃一邊對陳囂問道：
“村長大人，下一次任務是什麼啊？”
“不知道。”
“那咱們完成任務，有沒有什麼好處？”
陳囂放下刀叉，回頭看著吳夢夢。
將口中的一片腦花嚥下，陳囂道：
“好處？”
“當然有了。”
“完成任務可以減少壽命，可以讓你不用活那麼長時間。”
吳夢夢皺眉：
“這怎麼能算是好事呢？”
陳囂無奈的嘆了口氣：“等你活到我這個歲數就會明白了。”
“死亡，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
吳夢夢沒有回應，只是低頭默默切割了一片焦焦的脂肪，沾上辣椒麵送進嘴裡。
這麼美妙的食物，每天嚐到才好，怎麼會想要死亡呢？
……
第二天。
749局調查員透過封鎖，進入別墅。
用各種儀器，羅盤一通探測，調查員發現此地磁場正常。
不像有任何鬼魂的樣子。
除了那幾個死者的死狀實在悽慘，和令人難以理解。
誰也沒發現這裡有鬼魂出沒的痕跡。
“看來是那位存在抹殺了一切痕跡，把現場掩蓋了。”
“我們，又來晚了一步。”
沈川手指揉著下巴，無奈的說道。
“那位存在？”
一名調查員湊近了沈川問道：
“很厲害嗎？”
沈川苦笑了一聲：“如果他此時現身，我們這裡所有人，都會死掉。”
“對了，那個唯一倖存的人在哪兒？”
“精神病院。”
“去那裡看看，我不相信他真的有神經病，我要和他對話！”
西裝革履的調查員們收拾好了儀器，沈川也和現場的帶隊警察打了招呼，便帶領著手下前往第九精神病院。
第九精神病院，內部。
和一般人對這裡的印象不同。
這裡的人很正常，很和諧。
甚至比真正的正常人還和諧。
一進門。
在花花草草之中，一群身穿藍白條紋的精神病人手持鮮花，在護士的指揮下合唱著一首名曲：
“長亭外～古道邊。”
“芳草碧連天。”
“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
沒有人理會新進來的不速之客，好像大家都沉浸在了美妙的歌聲中，沉浸在了屬於他們的美好世界裡。
沈川看了這些病人一眼。
“沒有，往裡面走。”
透過院子，裡面是前臺。
沈川亮了一下國家科研院的證件，隨後對前臺女孩兒問道：
“新進來的小明，現在在哪裡？”
前臺沉默了一下，給主任打了電話。
不一會兒，
主任急匆匆的趕過來：
“不好意思各位，久等了。”
“我帶你們去看這個人。”
“不過……他的狀態可能有點不太好，你們一會兒不要再刺激他了。”
“哦？”
沈川來了興趣：
“說說，他的狀態怎麼不好了？”
主任猶豫了一下，道：
“這個人自從被送進來之後，非說自已看到什麼柳仙兒老爺了。”
“他都沒有眼睛，還非說自已看見了。”
“我們是怎麼勸都不行，在房間裡撒潑打滾，說他不幹，現在已經被捆起來了。”
沈川嚥了一口唾沫。
柳仙兒老爺？
作為經常處理超自然事件的人，他對於柳仙兒自然也有一些瞭解。
柳仙兒，東北五仙兒之一。
說白了就是蛇精。
一般生活遭遇巨大變故，或者生過大病，徘徊過生死之間的人，很容易被這些所謂的大仙兒找上。
這玩意兒有用嗎？
某種情況下，是有用的。
一方水土養一方鬼，一方鬼養一方神。
這種在東北受薩滿教影響而衍生出來的一種“門派”，地域性很強。
可能在北方靈，別處就不行。
至於這個小明，倒是符合被大仙兒找上的基本要素。
當然，
如果能把這個大仙兒抓住一起研究，那可就更好了。
“快帶我們去！”
穿過幾條走廊。
主任帶著沈川等人來到一間病房門口。
“這裡的病人都是有一些危險性的，所以他們都是單獨病房。”
“你們可以進去，但是請不要解開束縛帶之類的東西。”
“也儘量不要再刺激他了，知道嗎？”
沈川點點頭。
主任用萬能鑰匙開啟病房門，帶著沈川等人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