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展品一樣被控制著一動不動的守夜人,看著面前的這一幕。
他雖然無法說話,無法轉頭,甚至無法動彈。
但他可以看見,可以聽見。
甚至可以在頻道當中發資訊。
別看這十幾名守夜人,被控制著的一動不動就像是標本一樣,但他們在頻道當中可聊得火熱朝天。
【你說我們會死嗎?】
【蠢貨,你沒聽見嗎?他們想要的是領袖,而我們成了誘餌。】
【那能怎麼辦?現在這樣子連自殺都成了奢望。】
【而且敵人明顯研究過我們,知道我們的生命質量不會在表面看出來。】
也就是說靠著細微的傷害將自己的血量磨至見底以及達成自殺的目的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從他們被活捉的過程就能夠知道敵人是知道他們的特殊情況的。
其實這種情況,也不可能指望能瞞住多久。
特別是和他們有過高強度作戰的血族。
某種程度上血族還成了他們磨練技巧的訓練機器,還是用性命來幫助訓練的那種。
【好了,別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了,領袖已經在向著我們這邊靠過來了。】
【啊?可這裡是陷阱啊。】
【還是算了吧,被敵人活捉已經是恥辱了,而且我們應該是第1批被敵人活捉的守夜人吧。】
【不如死了算了,我可不希望犧牲同胞的性命來換取我活下來。】
【說這些有什麼意義?我們現在動彈不得,唯一的作用就是將這裡的情報完整的不放過每一分細節的傳輸出去。】
並不是每一名守夜人,都有著面前這些人的覺悟。
而面前的這些守夜人,也並不是每一名都有著如此犧牲的覺悟。
只是相比起可預見的後果,自殺或許是一種更加值得解脫的選項。
他們是守夜人,是和邪教徒打過交道的。
在訓練的專案當中,有許多專案就是讓他們知道邪教徒的一些手段。
比起死亡,他們更怕成為邪神的爪牙。
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更恐怖的是敵人發現了他們身體的特性,開始折磨他們,那就更讓人不能接受了。
他們雖然不會被傷痕影響,但他們依舊可以感覺到疼痛。
但他們現在被活捉,被控制,身不由己。
只能在頻道當中發洩著各自的情緒。
不過這些情緒馬上就不在了。
【什麼?她是領袖的母親?】
【天哪,這……】
【如此瘋狂。】
原本守夜人各自的極端情緒,被面前的資訊給完全轉移了注意力。
因為這訊息太勁爆了。
他們又不是什麼核心成員,哪怕是核心成員,也不是每一個人都知道卡納的母親成了一名邪教徒。
甚至大部分後來加入的成員,以及一些不太關注這方面的核心成員。自動的將卡納想象成了一個神聖者。
從未想過他的父母這類情報。
而現在他們剛剛聽見的便是辛西恩雅與邪教徒等人的對話。
從辛西恩雅那瘋狂的話語中知道了她居然是卡納的母親這一事實。
這對於面前的守夜人來說,猶如晴天霹靂。
訊息震撼到,讓他們連心中極端的情緒以及死亡的恐懼都放下來了。
【無法想象……領袖的痛苦。】
【或許,不該讓領袖面對這樣的情況?】
他們在頻道中瘋狂的聊著。
讓一名孩子面對自己的母親。
還是以這樣的身份和情景。
他們的領袖卡納可是對邪教徒抱有極端惡意的存在,思想表達是全部清除。
而面前卡納的母親卻是一名邪教徒,還是一名看上去不太正常的邪教徒。按照正常的倫理道德。
不管誰面對這一情況都是痛苦的。
更別說是他們的領袖了。
但不管怎麼說。
在場三支守夜人隊伍的隊長,還是忠實的將這裡的情報送了出去。
身為隊長的他們要比隊員冷靜的多,不然他們也成不了隊長。
成為隊長可不只是實力達到就可以的,要足夠的成熟理智。
否則面對邪教徒時只會害人害己。
另外一邊的卡納同樣已經接到了這些情報。
不過對此不管是卡納還是阿莉瑞絲等人,卻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因為這樣的可能性,從剛剛的一些情報當中就已經分析了出來。
“為什麼你母親對於你如此執著?”
此時的卡納他們已經行動了起來。
波波特坐在陸行鳥上好奇的問道。
上一次卡納的母親也表現出來了類似的特徵,不過當時她並不在場,只是道聽途說。
說實話,阿莉瑞絲也有些好奇。
雖然在血族危機還沒開始的時候,阿莉瑞絲就已經與卡納相識,更是與卡納的母親相識許久。
甚至是一度將王妃當成了最珍貴的存在。
但經過了這麼幾年的經歷變化,想法和眼界也和曾經不一樣了。
不過也無法看透,其中到底是因為什麼。
騎乘在陸行鳥上的卡納聽到這一問題。
連他自己都不由得思考起來。
從上一次奪取碎塊的行動中,他就已經發現了端倪。
不過那時候他還沒有想通。
因為不只是自己這具身體的母親,而是整個血族王庭都對他有著非同一般的關注度。
這也是導致血族大舉進攻灰爐堡的原因。
不過隨著時間的程序,再加上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這裡行動。
卡納大概有些想通了。
首先便是他的所作所為,和曾經的卡納有著天差地別的區別。
雖然他繼承卡納的記憶不算多,越是過去的記憶越是模糊。
但至少是繼承了的。
再加上曾經在劇情當中的瞭解,以及在劇情當中對其他人物的瞭解。
融合在一起進行分析,就大概能夠理解的通了。
以整個血族王庭的王室貴族的視角來看。
自己可能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心思深沉的怪物,從小就在偽裝自己。
依照卡納對自己母親的瞭解。
她顯然認為自己是一件成功品,只是因為過於成功,而讓她這個創造者的本人都被蒙在了鼓裡。
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自己的這位母親絕對已經投入了邪神的懷抱。
不過邪神的信徒亦有差別。
以自己母親的實力地位以及能力,怎麼看都得是使徒這一級別。
不會有所謂的洗腦這一情況出現,只是因為理念和某些邪神不謀而合罷了。
不管怎麼說,她必定陷入了瘋狂。
對自己已經產生了某種執念。
在這樣的情況下。
下一次的見面會是什麼樣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