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科恩王國的某處沿岸。
第一支【守魂者】小隊。
【第一行者】正待在這裡。
什麼?你問這莫名其妙的名字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就在剛剛。
圍在篝火旁邊的蕾莉婭幾人,就這麼決定了他們小隊的名字。
很早之前卡納就和他們說過,如果之後有意向的話,可以給自己的小隊取個名字。
這是隻有【守魂者】暫時才有的特權。
而篝火旁除了四人外。
還有兩位看上去不像是正常人的存在。
畢竟正常人不會半透明,還發著幽光。
“啊啊,有人願意聽我們說話,真是太好了。”其中一位海盜幽魂這麼說著。
他自稱自己為貝爾大副。
“是啊,我都快忘了該怎麼說話了,我現在說話的感覺流暢嗎?會不會讓人覺得很奇怪?”
自稱為杜魯特船長的海盜船長這麼說道。
蕾莉婭看了看這兩名海盜幽魂。
“沒有,你說話很流暢。”
“是嗎?哈哈哈,感謝這位……額。”
“蕾莉婭。”
“沒錯,感謝這位蕾莉婭小姐。”
這已經是蕾莉婭他們發現幽靈海盜的第2天了。
第1天看見這些幽靈海盜的時候,他們並沒有貿然和這些海盜接觸,而是觀察了一晚上這些幽靈在幹些什麼。
然後就發現什麼也沒幹。
就像是漫無目的一樣,在整個海灘走來走去。
時不時的眺望著陸地。
最後商議決定,他們準備和這些幽靈海盜進行接觸。
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面對蕾莉婭等人的時候,這群幽靈海盜表現得非常興奮,那種興奮不在於看見獵物什麼的。
而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甚至接觸他們的時候,還一副小心翼翼,舉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的表現。
顯然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和其他人接觸了,只不過在以前接觸的時候,那些人都被他們給嚇跑了。
“說說你們吧,你們看上去不太像是正常人。”阿碧絲說道。
畢竟不知道這些幽靈海盜的機制,所以阿碧絲並沒有直接挑明對方是幽靈或者已經死了什麼的。
萬一真發現自己死了,然後發瘋了,那就不好辦了。
“啊?哈哈,是的。”杜魯特船長哈哈大笑。
晃了晃自己的手:“看上去確實有些和正常人不太一樣,不過其實還不錯,發著光呢,這樣晚上就不用舉著火把了。
就是光看起來有點不太舒服,不過看多了也就沒什麼問題。”
看上去略有那麼一絲灑脫,還有心情開玩笑。
“別看我現在在呼吸的樣子,其實我也不用呼吸了,這樣即便落水也不怕淹死。
你們可能不知道,這對海盜來說可是非常厲害的,而且你看。”
說著,他還將手穿過了自己的肚子又拔出來。
“這樣一旦跳幫就不用怕被別人砍死了,在海上要是受了傷可不好過。”
“倒黴的羅爾甚至還掉了腦袋。”貝爾大副在旁邊說道。
“是的是的,我現在還記得呢,他的腦袋整個都被砍掉,當時我差點踩著他。要是他再晚點掉腦袋說不定就不用死了,話又說回來,能這樣死去似乎也不錯。”杜魯特船長煞有其事的說道。
隨後又有些嘆息。
“就是感覺身體輕飄飄的,不過你別說還挺有意思的,就好像隨時都在甲板上一樣。
或許這就是海盜的宿命吧。”
蕾莉婭幾人就這樣看著兩人在那裡絮絮叨叨的說著。
可以確定,這兩人確實已經開始不正常了,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和正常人說過話吧。
說起話來,根本讓人插不了嘴。
一唱一和的。
不過這也算是收集情報。
所以眾人就這樣安靜的聽著,將一些有用的資訊記在腦海中,並沒有出聲打斷。
“哦,對的,該說正事。別看我們這樣子,其實我們自己也知道自己應該有些不正常。
這樣的樣子應該被稱為……額,被稱為什麼來著?”
“幽靈,船長。”
“哦,對,我們現在這樣子應該就是幽靈,冰冰冷冷的吃不了東西,喝不了水,也並沒有什麼感覺。
就像是詛咒一樣,說真的我其實受夠了。我已經很久沒有嘗過朗姆酒的味道了。”
說到這裡,船長猛的盯向四人。
“雖然我現在腦子不好使,但你們看上去並不怕我們的樣子,應該有些辦法?”
“什麼辦法?”蕾莉婭問道。
“當然是讓我們下地獄呀!我真是受夠了,哪怕下地獄也無所謂,總比現在這樣好,不是嗎?”
杜魯特團長情緒看上去變得激動,靈魂的軀體都開始晃動起來。
看來他並非沒有受到影響。
不管是絮絮叨叨的嘮叨,還是現在突然的情緒激動。
都是他在發洩的表現。
隨後又趕忙解釋道:“如果你們沒辦法,能不能請個法師來?法師總能解除我們這種狀態吧。”
面對這些問題,蕾莉婭並沒有回答。
阿碧絲開口問道。
“在這之前,能否告訴我們,你們是為什麼變成這樣子的,我們得知道理由,才有可能為你們提供幫助。”
“哦,是的,當然,我早該告訴你們的。原諒我,我的腦子現在有點不好使。”
“畢竟空空的。”
說著杜魯特還絮絮叨叨的伸手往自己的腦袋裡面掏了掏,就像是在撓癢癢一樣。
看著幾人的目光,他還呵呵的笑著:“不用擔心,我沒有感覺的。”
灰牙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他有些受不了了。
開口說道:“正事。”
“哦,對的。不過你居然會說話,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杜魯特說著又有些驚奇。
灰牙深吸一口氣,略微壓制一下自己的情緒。
他的大副也忍不住了。
“船長,快說正事吧。”
萬一把這幫人惹惱了跑掉了,那他們不得一輩子就這樣。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人來到這裡還不怕他們能跟他們說話。
“當然,我知道,我只是想要緩解一下氣氛。”
杜魯特說著。
畢竟他是一位海盜,憋了這麼久,說說話很正常吧。
終於,杜魯特開始聊起了他們為什麼會成為這樣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