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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狗眼看人低

話說兩年前的一次聚會上,高書硯對孔妙函一見鍾情,從那以後他就找各種藉口,有事沒事就往孔家跑。

高書硯當初之所以出現在天然居的開業慶典,那就是因為得知了孔妙函和孔穎達會出席慶典。

高書硯本想在孔妙函面前好好的表現一番,沒想到卻被張毅啪啪打臉,從那時起高書硯就從心裡恨上了張毅。

為了今天的生日詩文會,高書硯可是準備了好長的時間,就是希望能在詩文會上贏得孔妙函的青睞,從而抱得美人歸。

高書硯身為長安三大才子之首,雖然他很自負,但也有自知之明,他非常清楚在學識方面,自己遠不如張毅,要不然當初在天然居酒樓,也不會發出既生毅何生硯的感慨。

張毅的突然出現,讓高書硯感到了威脅與不安,論寫詩自己在張毅面前可是沒有一丁點的優勢,萬一孔妙函因為張毅的詩寫的好,從而喜歡上了張毅怎麼辦?

不行,孔妙函是我高書硯的女人,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看來我必須要想辦法在詩文會開始之前,先把張毅趕出孔府了。

妒火攻心,色令智昏。

剎那之間,高書硯的內心轟然崩塌,理智如沙般從指縫間迅速流逝,曾經那個言行得體、風度翩翩,無論何時都能優雅應對的他,徹底沒了蹤影。

“張毅,這裡可是孔府,你怎麼會在這裡?”

張毅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杯,抬頭看了看高書硯、許文庸、韓學禮,笑了笑道:“高書硯,這孔府你們能來,我為什麼就不能來啊?”

高書硯一時語塞,硬著頭皮說道:“我們可都是受孔家妙函小娘子的邀請而來,你呢?你有邀請帖嗎?”

高書硯這小子的心眼未免也太小了點,我不就在天然居開業慶典上讓你丟了一回面子嗎?有必要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處處針對哥嗎?

張毅緩緩起身,一臉笑意的來到了高書硯面前。

“高書硯,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有沒有邀請帖跟你有關係嗎?怎麼?你還想把我趕出去啊不成?”

張毅微微眯起雙眼,那看似溫和的笑意裡卻藏著讓人不容忽視的壓迫感,直逼得高書硯不自覺的後退了半步。

現場眾人的目光紛紛聚焦過來,原本熱鬧的交談聲瞬間弱了下去,大家都察覺到了,一場衝突似乎在所難免,紛紛投來好奇又緊張的目光。

“張毅,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孔府,你別太過分了!”

高書硯色厲內荏地叫嚷道,可聲音裡卻透著掩飾不住的虛張聲勢,他餘光瞥見周圍人的目光,又強撐著挺直了腰桿,試圖找回一點面子。

高書硯喜歡孔妙函的事,同為長安三大才子的許文庸和韓學禮自然知道,高書硯此時的表現明顯是把張毅當成了情敵。

許文庸身為貞觀十八學士許敬宗的兒子,面對現在這種情況,他雖然會支援高書硯,但也絕對不會因為高書硯去得罪張毅。

韓學禮則不一樣,他是門下省起居郎韓置業之子,他的父親是高書硯的爺爺高士廉一手提拔起來的。

別看韓學禮與高書硯同為長安三大才子,可實際上韓學禮一直以來都是高書硯的小跟班,現在這種情況韓學禮自然是全力支援高書硯了。

侍女瑤兒見張毅和高書硯起了衝突,當即悄悄的離開了露天雅間,快步朝孔妙函居住的小院走去。

一旁的許文庸趕忙上前打圓場,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高兄、張兄,大家都是朋友,都先冷靜一下,千萬別激動,咱們有話好好說。”

“張兄,這孔家妙函小娘子的生日詩文會,向來規矩森嚴,有邀請帖才能入席,高兄這也是為了保證宴會的秩序嘛。”

許文庸看似勸解的話語裡,卻明顯的偏向了高書硯。

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韓學禮,此時卻冷不丁開口說道:“這有些人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就想往這高門的宴會里鑽。”

韓學禮雙手抱胸,眼中帶著一絲嘲諷,看向張毅的目光滿是輕蔑。

“哈哈哈……”

張毅聞言,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仰頭大笑起來,爽朗的笑聲傳遍了整個後花園。

張毅笑罷,目光如電,依次掃過高書硯三人,“你們說的規矩我自然懂,不過這孔家的邀請帖,我還真有。”

張毅隨手從懷中緩緩掏出一張燙金帖子,在眾人面前輕輕晃了晃,“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了,這不是邀請帖又是什麼?”

高書硯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他緊咬著牙關,雙手握拳,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心中的羞憤如潮水般翻湧。

“你……你不過是僥倖拿到了邀請帖而已,這有什麼好得意的。”

高書硯惡狠狠地說道,試圖挽回一點顏面。

許文庸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和尷尬,於是連忙打著哈哈。

“誤會誤會,都是誤會,既然張兄有邀請帖,那自然是孔府的貴客,快請坐,快快請坐。”

許文庸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做出請的姿勢,可眼神裡卻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怨懟。

韓學禮的臉色也陰沉得可怕,冷哼一聲,別過頭去,嘴裡低聲嘟囔著:“哼,就算有邀請帖又怎樣,還不是個上不了檯面的暴發戶。”

“哈哈哈……”

張毅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再次放聲大笑起來。

“我是不是暴發戶,恐怕也輪不到你們幾個來評判,倒是某些人,狗眼看人低,平日裡自命不凡,實則心胸狹隘,見不得別人好。”

張毅說完,大步回到原先的位置上坐下,端起桌上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動作瀟灑肆意。

“張毅,你小子說誰狗眼呢!”

張毅笑了笑,“誰臉上長著一雙狗眼我說誰,怎麼?許你們臉上長狗眼,還不許我說了?”

“你……”

高書硯被張毅的話氣得渾身發抖,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往前跨了一大步,大聲吼道:“張毅,你別太張狂!這裡是孔府,容不得你在這裡撒野!”

這一刻,站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被怒火與嫉妒衝昏頭腦的高書硯,滿臉傲慢與不屑,言行舉止間盡顯無禮,與眾人熟知的高書硯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