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這房兄儘管放心，俺砂鍋大的拳頭保證拳拳到肉，絕對讓他們痛不欲生，想死都死不了。”程處默道。
房俊點了點頭，“兄弟們，一會兒看我的眼色行事，一出手就要先解決他們至少兩個人，絕對不能讓他們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哈哈哈！房兄多慮了，就憑他們這幾個弱雞，我一個人就能打他們仨。”尉遲寶琳一臉自信的說道。
“兄弟們，走吧，咱們這就去會會他們。”
程處默抬腿就往會客廳方向走，房俊、尉遲寶琳、秦懷道見狀立即跟了上去……
會客廳。
張順前腳剛走，崔直、崔亮、鄭俊、王崇基、盧謹五人的目光便齊刷刷落在了茶桌中央的一疊厚厚的衛生紙上。
五人紛紛伸手拿起一張衛生紙，捏在指尖反覆摩挲端詳，淡黃色的紙面紋理細膩，指腹輕觸間透著柔韌質感。
一番仔細的檢視後，五雙眼睛一亮，嘴角不約而同的微微上揚，臉上紛紛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崔直率先打破沉默，指尖輕彈紙面，發出了細微的脆響，“此紙柔韌勝絹，紋理細密，竟無半點草屑毛刺，看來這就是傳說當中的衛生紙了。”
崔亮點了點頭，“這紙柔軟舒適與宣紙大不相同，應該就是張毅從少府監帶回來的衛生紙了。”
鄭俊看著手裡的衛生紙，一臉不解的說道：“這衛生紙不是如廁用紙嗎？張毅怎麼把它們放到這會客廳的茶桌之上？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難道這衛生紙還有其它不為人知的用途不成？”
鄭俊抬頭看了看候在一旁的侍女青兒、翠兒，剛想開口詢問，就在此時，四傻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崔直五人見狀，紛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齊齊看向四傻，很顯然對於四傻的突然到來，五人也很是意外。
房俊笑了笑，“我剛才聽張順說，你們幾個找張兄有事？說吧，什麼事？要是一般的事情，不用等張兄回府，我就能替你們解決了。”
四傻在長安城可是出了名的混不吝，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絕對不多說一句廢話。
一句話沒說好，這幾位就很可能發飆，而且下手還特別的狠，崔直五人遇到四傻，這就好比秀才遇到了兵，有理也說不清。
房俊此話一出，崔直五人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不少，心想只要這幾位能正常溝通，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崔直連忙拱了拱手，“房二公子，我們幾個來張府就是想請張兄幫忙，從少府監購買一些衛生紙。”
程處默笑了笑，隨即上前伸手拍了拍崔直的肩膀，“崔直，你們幾個此次來張府，除了購買衛生紙之外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崔直連忙搖了搖頭，“沒有沒有，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專門來請張兄幫忙購買衛生紙的。”
秦懷道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們先回去吧！購買衛生紙的事情，我會替你們轉告張兄。”
“秦大公子，那不知這個衛生紙售價幾何？”鄭俊問道。
“衛生紙的事我們也不太清楚，這樣吧，明天下午申時你們幾個到東市的天然居酒樓等著，張兄會到那裡去找你們，到時候你們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張兄。”
“那個！秦大公子，我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好小子，還敢問我問題，你以為你是誰啊！
鄭俊此話一出，秦懷道頓時感到一陣不耐煩，剛要開口訓斥鄭俊幾句，不想房俊卻是搶先一步開口說話了。
“鄭俊，你有什麼問題就趕緊問，我來回答你。”
鄭俊連忙伸手指了指茶桌中央一疊厚厚的衛生紙，“房二公子，據我所知這衛生紙乃如側用紙，不知張兄為何要把這衛生紙放到這會客廳的茶桌之上？”
房俊笑了笑，“鄭俊，衛生紙柔軟舒適，質地柔韌，雖名‘衛生’，卻並非只用於如廁，還可用於拭手、淨面、擦嘴。”
鄭俊雙眼一亮，連忙拱了拱手，“多謝房二公子告之，那我等購買衛生紙的事情，就拜託四位公子轉告張兄了，告辭。”
房俊擺了擺手，“慢走不送。”
鄭俊五人齊齊拱了拱手，轉身快步離去……
“呼……”
崔直五人一走，房俊頓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還好，他們是來買衛生紙的，蔬菜暖棚的事並沒有傳出去。”
“哈哈哈……”
“算這幾個小子走運，要不然俺砂鍋大的拳頭定讓他們知道知道花兒它為什麼這麼紅！”
“房二，這蔬菜暖棚的事都怪你這張大嘴巴，要不是你亂說，陛下又怎麼會知曉此事？”尉遲寶琳道。
秦懷道點了點頭，“就是！咱們原先好好的在鹽政監上值，平日裡想幹嘛就幹嘛，現在好了，陛下一道旨意，咱們連張府的大門都出不去了。”
“還有，蔬菜暖棚成功了還好，可萬一要是失敗了呢！連累張兄不說，萬一陛下要是怪罪下來，咱們兄弟幾個的好日子恐怕就要到頭了。”程處默一臉鬱悶的說道。
房俊隨即一臉歉意的拱了拱手，“對不住三位兄弟了，我也不知道我阿耶會把我的話告訴陛下，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與我阿耶說一個字。
程處默連忙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房二，張兄的蔬菜暖棚要是成功了，算你欠我們一人一個人情，反之張兄的蔬菜暖棚要是失敗了，那你就欠我們一人十個人情，以後你小子就當牛做馬慢慢還吧！”
房俊臉色一黑，“行行行，我當牛做馬還不行嗎？哎！這人要是倒黴，喝涼水都能塞牙縫，這都什麼事啊！”
“……”
就在四傻在會客廳閒聊之時，張毅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四位兄弟，聊什麼呢！這麼嚴肅？”
“張兄，現如今我們兄弟被陛下關了禁閉，哪也去不了，咱們這蔬菜暖棚裡的種子什麼時候才能發芽啊？”程處默道。
張毅笑了笑，“放心吧，最多十天，蔬菜種子應該就會發芽。”
就在此時，秦懷道突然開口說道：“張兄，剛才崔直、崔亮、鄭俊、王崇基、盧謹來府裡找你幫忙從少府監購買衛生紙，我讓他們明天下午申時到天然居酒樓等你。”
剛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張毅當即開口回道：“知道了，我明天親自去一趟天然居。”
衛生紙的售價太高，普通百姓根本就消費不起，只能走高階路線，世家大族在長安城的高階青樓和酒樓，正是衛生紙的最佳消費場所。
送上門來的錢，不賺白不賺，想到那即將到手的銀子，張毅的嘴角開始微微上揚，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