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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懷疑之人

“之後呢?”江禹哲忍不住開口問道。

鍾銳生殖器的慘烈剛剛他是已經見識過的,只是打死也沒有想到那竟然是鍾銳自己給勒掉的。作為一個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哪怕是在鬼影的蠱惑下,這得承受多大的痛苦才能做到自宮。

年念繼續說道:“看到這個畫面之後把我嚇了一跳,把自己整個人藏到了門後。但我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才發現鬼影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連鍾主任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我慢慢探出頭去看,牆上的鬼影已經消失不見,而鍾主任已經走到了樓頂的邊緣。我想喊住他,可還沒等我開口,鍾主任就從樓上跳了下去……”

“看到發生這樣的事情,說不驚慌都是假的。我感覺腿根本一點力氣沒有,扶著鐵門才勉強的站了起來。我剛想下樓去呼救,那個鬼影去突然出現了我旁邊的牆壁上……”

“它對你做什麼了?”

“她跟我說了一句話。”年念看向面前的幾人,一字一句的說道,“殺了看到的人,殺了看到的人,殺了看到的人才能保住你想要保護的人。”

“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明明是大中午的時間卻感覺困得不行,濃濃的睡意充斥了雙眼,除了這句話清晰地迴盪在腦海之外,我當時就像睡過去一樣,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年念眼神裡的後怕顯而易見,臉上的神情也不像是在編故事。

“年老師,你先好好休息。”搞明白了鍾銳的死因之後周遊並不想在這裡多浪費時間,“如果有什麼需要配合的,我們會隨時再聯絡你。”

“如果有需要,隨時聯絡我。”

年念想從床上起身,卻被旁邊的胡蝶一把按了下去:“傷還沒好,別亂動。”

幾人明顯感到了胡蝶的怨氣,沒有再過多的說什麼,帶上了門輕輕離開。

唯有何鏘臨走前,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胡蝶與年念。胡蝶正低著頭為年念揉肩,年念則反手將掌心覆在胡蝶手背上,指節微微收攏。兩人姿態恬靜相依,勾勒出的畫面透著歲月靜好。可偏偏那份過於契合的沉默裡,讓何鏘覺得她們之間有著某種難以言喻的詭異。

當回到詭案組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除了周遊等人之外,江禹哲將已經放了學的江博也帶了回來。可以說除了江博有活力的在擊打著江禹哲的沙袋之外,其餘人都無精打采的疲憊。

“你們這是都怎麼了呀?”

丁諾手裡抱著桶爆米花,還是剛剛從江博手裡搶過來的:“這短短一天的時間沒見,怎麼感覺你們都像老了十幾歲似的。還有哲哥,你脖子上怎麼搞的?是跟人打架被人掐的嗎?”

“才不是呢。”聽到關於哥哥的八卦,江博來了精神,湊到丁諾身邊小聲說道,“是我們班主任不知道怎麼就跟我哥幹了起來,然後勒住了我哥的脖子。我們班主任又是個大美人,我哥自然不捨得下手還擊,自然就被勒了個半死。”

江博對自己根據幾個碎片拼湊出來的‘真相’甚為滿意,而丁諾還對此深信不疑。

“哲哥還這麼憐香惜玉嗎?”丁諾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跟江博在一起簡直就是頑童二人組,“你們這個班主任多漂亮呀?有涵之姐姐漂亮嗎?”

恐怕沒有一個女人對自己跟另外一個女人誰更漂亮這樣的問題不好奇,哪怕如佟涵之這樣清冷寡淡平時什麼都無所謂的女人都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江博給出的答案。

“這個……”

丁諾這“送命”的問題似乎將這還了俗還沒多久的小道士給難住,他歪著頭想了半天才說道:“年老師跟涵之姐姐是截然不同的漂亮。涵之姐姐像冰山裡沉睡的雪蓮,是清冷神秘的美;年老師則像盛開的向日葵,是熱情奔放的美。”

“如果單從長相來說的話還是涵之姐姐更勝一籌。”

“不過……”江博話音一轉,“年老師更像是我心裡的女神,她可厲害了,除了會功夫之外,她還會游泳,打籃球、會打拳、會打遊戲,連她的手都比我的還要大些呢……”

“哎……哥……哥,你揪我耳朵幹嘛呀。”

江禹哲揪著江博的耳朵脫離了丁諾的身邊,他覺得自己這個弟弟如果再跟丁諾繼續拉下去,恐怕兩人能拉到天黑。

“你自己去外邊玩玩去,打打籃球,打打拳,晚上多吃點。”

江禹哲將江博趕出了辦公室,還貼心的為他關上了與屋內隔絕的大門。

“這小江博呀,適應的夠快的。”何鏘笑道,“這才去了學校幾天呀,連她班主任擅長什麼,手多大都知道了……”

何鏘的話音突然截住。

“怎麼了?”周遊看何鏘的樣子就猜到他一定是想到了什麼,連忙開口問道。

“丁諾,你是不是說過向頂頂跳河死後並沒有打撈到他的屍體,是過了好多天之後屍體自己浮現在村子裡的?”

丁諾撓了撓腦袋:“對呀,有什麼問題嗎?”

“你是懷疑向頂頂並沒有死?”周遊秒懂了何鏘的猜測,“體貌特徵跟校服都可以偽造,再加上學院背後的背景干預,向頂頂的父母對他的不上心,拿了學院的好處之後很可能就是草草收屍,警察更不會說dna驗證身份了。”

何鏘點頭道:“無論是我在檔案室遭遇火災時出現的那個鬼影,還是透過年唸的描述那個蠱惑鍾銳自宮死亡的鬼影,都像極了向頂頂的樣子,讓我很難不懷疑當年向頂頂並沒有死。”

“丁諾。”

“我知道了。”

丁諾已經在何鏘的督促下學會了搶答,伸手打了個‘ok’的手勢,已經埋頭在鍵盤上忙碌了起來。

何鏘拍了拍丁諾的肩膀:“除了查向頂頂之外,還要查一個人。”

“誰?”

何鏘想起了衡陽藝術學校編年史燒起來之前,自己看到的那個陌生名字:“白燦霞。”

洛丹陽還在處理著鍾銳的屍體,佟涵之也在梳理著現場的痕跡。隨著丁諾也開始忙碌起來,只剩下周遊三人還在絞盡腦汁的想著案子。

江禹哲的聲音打破了屋內的寧靜:“你們說,如果向頂頂沒死的話,他會是學校裡的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