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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奇怪的校長(下)

大!真大!怎麼可以這麼大!

周遊跟何鏘一進門,何鏘就被這豪華的辦公室深深地震撼,單說空間都快有他的小公寓兩個大。

天花板正中央,水晶吊燈垂落的鑽石鏈條像是璀璨的光瀑,將整張手工編織的波斯地毯染成流動的琥珀色。

門口正對面的深胡桃木茶臺上,鎏金茶具折射出細碎光芒,與左側沙發扶手上鑲嵌的珍珠鑽石的光澤遙相呼應。

定製的真皮沙發呈環抱式排列,駝色靠墊繡著暗藍色的雲紋,邊緣處的手工流蘇輕顫,發出晃眼的奢侈感。

何鏘下意識扯了扯周遊的袖子,壓低聲音:“開學校居然這麼賺?”

“兩位警官隨便坐。”

跟著女人的聲音向右側看去,透著古樸香氣的酸枝木辦公桌緊鄰落地窗,微微透明的真絲紗簾從天花板垂落,在桌面投下柔和的漣漪。

紗簾後隱約浮現出女人的輪廓,絲綢旗袍的褶皺順著脊背蜿蜒至腰間,髮間的珍珠簪子跟耳上的瑪瑙耳墜折射出冷光,纖長的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面,在簾幕上投下曼妙絕倫的身影。

“兩位警官別介意,最近我面板有些過敏,實在是不好見人。”女人的聲音柔和嫵媚,卻又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聽鄭主任說兩位想找我瞭解些情況,就只能這樣跟兩位警官見面了。”

周遊跟何鏘在沙發上坐下,面前已經放著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不介意。”周遊對於陌生人,永遠都是冷冰冰的樣子,“校長怎麼稱呼?”

女人輕敲桌面的指尖一停,繼而回答道:“我叫穆佳,警官叫我穆校長就可以。”

何鏘看著那價值不菲的紗簾,心裡卻對這個校長的說辭並不相信,只是他對這個穆佳再好奇,也不能去撩起簾子一探究竟。

“穆校長,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想找您瞭解一下關於劉正德主任的情況。”周遊繼續說道,“劉正德作為學校的高層領導,德育主任,跟您應該是最熟悉的吧。”

“劉主任……真的是個好老師。”穆佳動情的說道,“我跟劉主任已經認識十多年了,對他的師德師風非常的認可。剛剛創辦學校的時候我就極力邀請劉主任來我們學校任職,雖然很多老師都反對,覺得劉主任的教學方式已經不適合我們學校這樣的辦學模式,但我十分認可劉主任的能力,還是將他邀請了過來。

“劉主任也沒有辜負我的失望,身兼德育主任、教導主任兩項工作,全身心的投入到學生的管理,也讓我們學校在這幾年迅速發展了起來。”

可惜這麼好的老師卻不明不白的死了。”

穆佳抬起手,在眼角處擦了擦,似乎還難過的哭了起來。

“不明不白?”

何鏘開口問道:“難道穆校長也相信那些關於貴校的鬼神之談?”

“怎麼會有鬼神之談!”穆佳情緒激動起來,“這簡直就是對我們學校的汙衊,我們學校作為教書育人的地方,怎麼會有那些封建迷信的東西!”

“那穆校長覺得劉主任會是被誰殺害的呢?”

“學生?老師?”

“我怎麼知道。”穆佳顯然沒想到何鏘會問這麼直接的問題,語氣有些不善的回答道。

可話音剛剛落下,卻又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兩位警官請見諒,我是聽到那些關於我們學校的謠言感到氣憤,一時有些激動。”

“學生們雖然都對劉主任意見比較大,但也都是因為日常學習或者紀律上的小事,應該還不至於做出殺人這種事情;至於學校的老師……我們學校的老師都是經過專業的面試,選拔出的有師德師風的優秀教師,我相信他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至於別的方面。”穆佳的手指又開始輕點桌面,“我跟劉主任只是有工作上的交集,對於他的生活方面我也不會過問,就不知道會不會是因為生活上的結仇之類的原因了。”

“如果是生活上的原因,那劉主任為什麼會在學校被害呢?”

“或許是巧合吧。”

看不到穆佳的神情,但透過她的聲音來聽的話有不易察覺的顫抖,何鏘一個接一個的致命問題已經讓這個奇怪的校長有些慌亂。

“我們學校也有住宿生,那天晚上剛好是劉主任值行政夜班,可能就是碰巧了。”

“是嗎?”

何鏘又是一個疑問:“你們領導們也要值夜班嗎?”

“那是自然。”話題從劉正德身上挪開,穆佳也放鬆了一些,“我們的中高層都要值夜班的,連我都不例外,每週二就是我值夜班。”

“穆校長真是親自親為。”

“咳,咳……”

紗簾後傳來了幾陣咳嗽聲,穆佳的肩膀也一抖一抖的厲害。

“穆校長身體也不太舒服?”

“老毛病了。”穆佳說道,“我跟劉主任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實在是也幫不上兩位什麼。希望兩位能早日找到兇手,幫劉主任申冤,也能還我們學校一個安穩。”

穆佳已經下了逐客令,顯然是不想再過多的跟兩人交流。

“那是自然。”周遊秉著負責的原則,開口道,“穆校長,劉主任的案子很可能會跟學校有關係,如果您知道什麼線索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們,這是對劉主任的案子負責,也是對您自己負責。”

穆佳的手指有些發抖,但還是平靜地說道:“謝謝警官關心,我們學校不會跟劉主任的案子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會跟劉主任的案子有任何關係。”

“那就好。”

周遊跟何鏘起身向外走去,隨著辦公室門的關上的聲響,紗簾後邊的穆佳明顯的身子一軟,鬆了一口氣。

“他們不是都死了嗎?死人怎麼能殺人?”

紗簾後的穆佳臉色蒼白,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連指甲陷入了肉裡都沒感覺到疼痛,密密麻麻的細汗佈滿了她的額頭,連旗袍的背面都被冷汗浸溼了一大片。

剛剛與兩人的對話,只是她強打著精神罷了。

此時的她早已經被無盡的恐懼爬滿了心頭。

早在周遊跟何鏘來辦公室之前,穆佳剛到辦公室時就,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張紙,上邊是四個用血寫著的大字。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