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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車神·嬋嬋

在燕京沒有逗遛太久,突然之行,而不是計劃中的。

呆了兩夜,便是回了滬上,本來還預留了一兩日在海南,但出了這樣的事情,也是沒有了心情。

飛機回來,落地之時,好像把北方的冷空氣一併帶了回來,雨霧繚繞,灰濛濛的,似雨似雪,夾雜著點小冰粒子。

車子就停在這邊,倒也不需要有人來接,回了住處,簡單休整了半日,楚安妮便是去了公司。

或無意,或有意,2007年的開端,在江南陰雨中度過了幾日。

等到天光大亮,巷子口淺淺的積水蒸發乾淨,只餘下些溼痕,一週的時間已經過去。

張澈也問過幾句楚老爺子的身體情況,無甚大礙,慢慢見好了,都能坐在小院裡面曬太陽。

因為期末考試,連嬋已經不往公司來了,張澈倒是去的多些,主要就是參加會議。

實際上,公曆年已經是新的年度,只是農曆年還沒到,弄得心理上還覺得有坎沒過,但關於06年的總結,以及新一年的計劃,便是透過開會來確定方向,形成共識。

用不著張澈主持會議,只是坐在一邊聽,把握一下方向,大體上沒啥問題,偶爾冒出來激進的點子。

有些道理,只是距離印象中金融危機的時間也近了,多少要謹慎些,會後張澈和楚安妮提了下,擴張是必要的,但是不能太激進,儲存一下實力。

上一世,金融危機席捲而來的時候,他的感覺並不深,還在學校裡面,為畢業的事情操心,時不時還要去網咖晃悠,根本不曉得人間愁苦。

只是從後面的資料來看,才曉得這段時間的驚濤駭浪,但是對網際網路企業衝擊有多大,似乎也沒有,沒有參與到金融,受到的波及也會小些。

楚安妮對此也比較認可,只是角度不同,過往兩年跑的太快,優勢建立起來,或許是需要點時間來夯實基礎。

省得中間出現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雖然一直在強調反舞弊,但苗頭依舊存在著,吸納了不少人才,有些帶著老觀念,是得警醒警醒。

無所謂啦,反正要是自己下手過重,某人不是快要畢業了,收攏人心,平息內亂,剛剛好。

楚安妮開玩笑的如此表示,只是等到張澈無奈的白眼。

這女人,怎麼無時無刻在想著撂挑子。

不過,嘴上這麼說,上班最勤奮的還是她,忙得腳不沾地,就連遊戲都極少登入,甩給張澈幫著掛機。

這麼一來也不是個事,在學校裡面考試的張澈,忽然頓住筆...

或許該從管理架構上動手調整下,讓其他人來分擔一下職能,這麼努力是為了生活,而不是僅僅給自己加壓力。

就是不管有什麼想法,估計都要等到年後。

今天一早小區前面的淺水塘結了層薄薄的冰,意味著,一年當中,最冷的時候,約莫就是此時了。

距離考完試回家,也就兩天。

今年因為張藜結婚,定在臘月二十二,所以張澈也沒有辦法在滬上逗留到過年前再回去。

考完試,收拾整理個兩天,就得往回趕。

總得回去幫幫忙,還沒到雙手一攏,只顧著喝茶吹牛啥事也不幹的村裡老大爺年紀。

考試的時間都差不了多少,只是這次沒有辦法復刻之前領著三女回灕水的路途。

徐青鴦至少今年是去的長安,陪著林默過在西北的第一個新年。

嗯...前世只顧著看油潑面,倒也沒咋記住那邊的過年習俗如何。

不曉得有沒有包含去那顆大銀杏下祈福的慣例...

考試的時間,就像是魔術師施法,加速到讓人無法察覺。

約莫只有連嬋那略顯發白的臉,才能真的表明,這不是一場幻覺。

複習,考試,連軸轉,小妮子被消耗了太多的能量,考完吃了頓飯,就是鑽進被窩,睡了好長的一覺。

約莫從當天的下午六點,一直到第二天上午九點多,距離二十個小時,都不遠了。

本也是在計劃內的,並不影響什麼,張澈端著一杯茶,就在客廳裡面看著電視。

也不是睡得全無知覺,中間還是要出來去趟衛生間,客廳裡面那道身影,橘黃色的燈光,以及一段時間鼻尖那熟悉的味道,都是連嬋踏實睡覺的根源。

醒了之後,美美的吃了頓早飯,小妮子滿血復活。

張羅著要去商場買東西帶回家,不曉得什麼時候覺醒的這個思想,過去麼,都是空手回家。

難不成是實習發的工資以及年終給的獎金。

雖然不是正式員工,給的也不少...

特產?

滬上有什麼特產,張澈想了半天,並沒有想起來什麼。

這活被楚安妮接下了,讓他一邊玩去了。

張澈沒證據,但卻是可以很肯定,這兩人,應該之前就是商量好了。

當然,也是樂得如此,不必費心思提供什麼建議。

只需要到時間開車去把大包小包拉回來。

晚上沒有動手做飯了,天氣比較冷,況且第二天就要出發回灕水,做多了也是剩菜浪費。

找個館子吃飯,到地方先慢慢品著茶水,不急不緩的,才更是享受。

是夜。

連嬋找了個理由,說是要收拾隔壁的房子,直接溜走。

日子處得久了,這項技能,避免尷尬的選擇,幾乎都熟練了。

“嬋嬋挺有眼色的。”

楚安妮洗過澡,換上睡衣,開玩笑的說道。

有些默契,逐漸就是形成,馬上就是大半個月的不相見,留給她的溫存,倒也有些道理。

“那就不要辜負了,漫漫長夜,你有什麼打算?”

“楚姐姐,唯有盡力而已。”

張澈看著對方今天換上的睡衣,多少有些成熟風韻,便是忍不住說道。

一隻手則是從小腿處,緩緩往上。

......

翌日。

張澈精神還算可以,除去眼球微微有些紅色血絲。

都上了點強度。

這次是他和連嬋單獨開車回去,葉苒考完試是直接從燕京飛的廬州。

吃的喝的準備了不少,不曉得是提前有預謀還是湊巧,昨天兩女還買了幾罐紅牛在車上。

“嬋嬋,看著他點,多陪著聊聊天,要是覺得他困了,到服務區休息會,別勉強。”

楚安妮站在車窗前,湊著腦袋提醒道。

“行,我知道了。”

連嬋嘆了口氣,心裡面小聲嘀咕,昨天晚上要不要那麼激烈...

不過,事情和她想的稍稍還是有些區別的。

事後沒有煙,而是兩個人都上線玩遊戲去了,一直玩到了凌晨一點多。

至於睡眠時間並不缺,主要是好久沒有玩過這麼久的遊戲,眼睛有些受不住。

“拜拜~”

楚安妮湊過去在張澈的臉上親了下,並不顧忌什麼,看了眼副駕駛的連嬋,又走過去摸了摸腦袋。

連嬋:“......”

區別對待嗎不是,感覺自己就像是小學生,你們是情侶。

不過,真要是親了自己的臉,那也是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在市區裡面繞了二十來分鐘,直接上了高速。

張澈倒也不怎麼困,還沒到那個時間,路上的車子要比從前多些,畢竟擁有私人車的家庭多了。

不過並不影響頂著限速一路疾馳。

一口氣跑到金陵才是進了服務區,餓了,也有些困。

簡單吃了些東西,連嬋抿著熱乎乎的茶水,忽然說道。

“要不讓我試試...我駕照早就過了實習期。”

“好。”

張澈有些意外,卻又馬上點點頭,反正高速上,要比滬上的市區要好開些。

和他想的差不多,一開始,小妮子還開的戰戰兢兢,身體坐的闆闆正正,非常僵硬,恨不得把方向盤攥出水來。

不過,半個小時一過,便是有了自信,甚至敢超車,過了限速也是有的。

嗯,和前世一個性格。

張澈精神緊繃的看了一會兒,慢慢放下心來,終究是難以抵禦那份睏意,暖洋洋的熱氣打在臉上,太難了。

腦袋一歪就是進入了睡眠當中。

直到某個時刻,脖子僵硬痠疼醒過來,下意識看了眼旁邊滿臉認真的連嬋。

還好,沒有打瞌睡,不至於出現《人在囧途》的情景。

只是,下一眼,看向儀表盤,多少有些冷汗了。

136km。

這速度比他剛剛開的大部分時候都要快。

“前面服務區,換我開吧。”

張澈吸了吸鼻子,也不敢大驚小怪,而是略淡定的說了句。

看路牌,也就四五公里,眨眼間的事情。

“好呀...”

連嬋稍稍放慢了點車速,還有那麼一點意猶未盡。

不過,從服務區的名字來看,似乎都到銅陵了,才睡了一個多小時,可見小妮子莽著往前衝,並不僅僅就是那麼一會兒。

等方向盤握在張澈的手上,他才是鬆了口氣,想了想說道。

“等回頭開學,也給你買一輛車,去公司那邊也方便些。”

現在開的是葉苒那輛奧迪,去機場坐飛機的時候,丟在滬上的。

“啊...”

連嬋微微睜大眼睛,想要拒絕,但又捨不得。

今天發現開車其實蠻有意思的,很有點釋放的感覺。

而且,這車的駕駛操縱,要比駕校的好太多。

“反正以後都會用的上。”

張澈繼續勸了句,當然,還沒有用刺激的辦法,比如說,給葉苒都買了,你也得有。

不到沒辦法,他不想用這種話術。

好像物質方面的均分才是公平,其實這時候,誰也不缺。

“好吧...那就給我買一輛小車車。”

連嬋最後還是答應下來,嘴角漾起期待的笑容,梨渦淺淺。

就和小孩子差不多,沒有誰不喜歡玩具。

“到時候你親自去挑。”

張澈補充了一句,買車這事,還是看主人的眼緣吧...

為什麼給葉苒買奧迪,因為上一世人家就喜歡這個。

至於連嬋,一開始結婚的時候,還沒這個條件,開的是日系車,便宜省油。

後面有了條件,也沒有換特別貴的,過了愛車的年齡,更多的精力放在家庭以及小孩身上。

哪怕並非是親生的。

聊著天,只是一個多小時,就是到了灕水的高速口。

張澈直接把連嬋送回了小區。

稍微帶著點試探的意思,拎著東西進門。

但,算盤打空,徐欣然兩口子這個點不在家,看看桌上的紅色請帖,應該是去喝喜酒了。

“你先回去吧。”

連嬋稍有些心驚膽戰的,看到這種情況,也是催張澈先回去。

能拖就拖,最好等孩子出生了。

“那你晚飯怎麼辦?”

張澈問道。

“我吃了一路零食,不餓,不行就泡個面吃,反正昨天晚上買了好幾桶,不吃也浪費了。”

連嬋說著,就是把人往外推。

“行吧,那我先回去了。”

張澈無奈,便是下了樓。

也沒有什麼好滯留的,經過一中的時候,看了眼之前的住處,現在估計也是做別的用處了。

三年過去。

等到了半山村,天色已經昏暗。

冬天麼,五點多,還能看見晚霞,到了六點,便是影影綽綽,對面有人來,不說話,都不曉得是誰。

許是天氣有些冷,又有大風,村口並沒有什麼人在聊天。

張澈熄火下車,挑揀了今天晚上要用的東西,往家裡趕去。

這風直往腳脖子裡面鑽,山裡要比滬上還要冷上一分。

如此,便是加快了點步伐。

拐過一道彎,遠遠的,就是能瞧見窗戶裡面滲出來的燈火。

似乎帶著霧氣,有一丟丟朦朧的感覺。

回家的路,走過好些次,尤其是過年的時候。

每次都是差不多的感覺,渴望,期待,以及暖意。

走到前面的稻床,發現大門緊鎖。

不必想,肯定在吃飯,因為,有燈光。

農村這房子,四處漏風,要是想踏踏實實吃上一頓飯,冬天非得把門關了才好。

果然,隔著門就聽見裡面的說話聲。

伸手敲敲門。

馬上就聽到咔噠一聲,那是從裡面鎖門的鐵釦。

“哎呀,張澈,你怎麼今天回來了?”

說話的是大伯母沈玉芬,手上還端著一個碗。

“也不提前說一聲。”

動靜也是吸引到了屋內的人,一時間,凳子嘩嘩啦啦。

張澈趕緊進去,省得都站起來,沒有什麼外人在,除去自家,就是大伯家。

還有個年歲不小的長輩,村裡的,估計是請來給結婚的事情張羅下,對方慣常做這些事,這會兒已經是喝的臉微紅。

“還沒吃吧,給你盛碗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