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去林城大酒店雖然很怪異,卻也勾起了喬慧的好奇心。
喬慧自從嫁給常勝權之後,她雖然沒有得到過常勝權的愛情卻得到了很多男人青睞的目光。
喬慧本來長的就非常漂亮,她的身材也是凹凸有致。自從生完孩子後她的前胸更加挺拔,臀部也更加圓潤。只要她穿上緊緻的衣服她迷人的身材就更加展露無遺了。只要她走在路上回頭率沒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就連很多女人都會對她投來羨慕的目光。
她經常跟常勝權出席各種宴會,酒會。在那些宴會,酒會上很多男人都用各種方式對她遞出了橄欖枝,奈何,她身邊有個常勝權,她只得選擇迴避那些勾魂的目光跟著常勝權規規矩矩的來又規規矩矩的回了。
常勝權的司機姓張,他們倆都叫他小張。小張二十多歲,看著比喬慧小不了幾歲。小張足有一米八幾的個子,人長的也特別英俊。尤其是他的肩特別寬。夏天的時候還能看見他一身的腱子肉。
喬慧早就發現小張看她的目光帶著深意了。只是礙於常勝權的權勢她可不敢跟他越雷池一步。喬慧心裡很明白,只要她跟別的男人有了那種事,她所有的榮譽都會付之東流,她本人也會從天堂墜入地獄。
所以,不管是小張還是其他男人,她都一律迴避他們的目光裝作視而不見。
她特別痛恨常勝權在晚上虐待她。每次跟他在床上她都要遭受他一次非人的折磨。每次他折磨完了她卻又抱著她痛哭流涕。他說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管不住自已。每當這個時候她總會原諒他。
後來,他讀了一些書,她才知道他這是一種怪癖,有些男人或女人在床上就是有這些怪癖,至於這種怪癖是怎麼造成的書上也做了解釋。
有一次,她建議常勝權跟她去看看心理醫生,常勝權卻說什麼也不去,她只好作罷。
有一天,常勝權剛在她身上施了虐就讓她換上衣服跟她去參加一個酒會。
當她挎著常勝權的胳膊雙雙走出家門的時候,她看見了小張那異樣的目光,她馬上垂下了眼簾。她裝作若無其事的跟著常勝權上了小張的車。
車行到半路,她才發現她在換衣服的時候沒看見胳膊上的傷痕,她換了一件七分袖的上衣。胳膊上被常勝權擊打過的地方又青又紫。
到了地點以後,她把胳膊給常勝權看,她問常勝權她這樣還能不能進去?
常勝權‘哎’了一聲說:‘你就和小張坐在車上等我吧。我爭取早點出來,帶你回家。’
常勝權剛下車,小張就開口說話了:‘他又虐待你了?’
喬慧嚇一跳說:‘你怎麼知道?’
‘你一出來我就看見你的胳膊了。’
‘沒事的,這是我不小心摔的。’
‘你別騙我了,我早就知道他虐待你,我很心疼你你知道嗎?’
喬慧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沉默著不說話了。
小張卻跳出了駕駛室來到車子的後排和她並排坐在了一起。
喬慧的心臟咚咚的跳了起來,好在這是在晚上,要是白天她非得從車上跳下來不可。
小張撫摸著她的面頰說:‘我很心疼你你知道嗎?你為什麼要忍耐不反抗呢?你為什麼不跟他離婚?’
‘我跟他離婚我和孩子可怎麼辦呢!’她的聲音像蚊子叫那麼輕。
‘我養著你,你跟著我吧,我會把你當心肝寶貝一樣疼的。’
小張邊說邊把她往懷裡摟。這可嚇死了喬慧。她使勁掙扎,可她越掙扎他摟她摟的的越緊。她聽見他急促的呼吸聲越來越重。喬慧一個激靈,她真怕這個時候常勝權走出來。
她小聲卻嚴厲的的說:‘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喊人了!’
小張下意識的放開了她回到了駕駛室。她馬上縮排汽車的角落裡哆嗦起來。
她們倆誰也沒說話就那樣呆坐著等了常勝權足有三個小時。他才醉醺醺走了出來。
那次以後不久,小張就辭職不幹了。現在的司機姓林,已經五十多歲了。他有老婆有孩子,他不敢對喬慧有半點歪心思,他需要掙這份高薪養活妻子和孩子。
小張辭職以後,喬慧特別後悔。她後悔沒有接受小張。她的眼前總會浮現出小張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和他那憂鬱的眼神。
她後悔她辜負了小張對她的厚愛。她甚至僥倖的想,其實每個月跟小張做那麼一兩次常勝權也不見得會發現什麼。
她後悔自已當初為什麼那麼膽小怕事呢?她最後悔的是沒有留下小張的電話號碼。
她一心一意的跟著常勝權,他卻說不要她就不要她了。
如今,她失去了小張的愛不說,他連常勝權都沒有了。
每當她躺在床上睡不著的時候,她總會臆想她跟小張在一起的時候那種你死我活恩愛不盡的場景。想著想著她就哭了。
喬慧之所以不肯背叛常勝權其實是有原因的。她怕背叛他的結局會讓她失去一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在常勝權還沒找到那個女孩的時候他對她除了在床上虐待她以外。別的時候他其實還是很好的。
比如,每天下班回家,他只要沒有會開,沒有宴會請,他都會做好飯菜等她回來。吃飯的時候他總是不停的給她夾菜。吃完飯也不用她刷碗,他一個人不但把碗刷了還會把廚房收拾的乾乾淨淨。
他們脫下的髒衣服,臭襪子還有她的內衣內褲,常勝權從來不讓她沾手。他隔三差五就會給她們倆洗一次衣服,衣服晾好了他還會把它們熨燙平整掛在衣架上或者疊放好。可以說,除了那點事不好,在其他事上他還是一個好丈夫。何況,他還是堂堂一個副區長呢!
可是,現在一切都沒了,小張離他而去了,常勝權也跟別的女人走了。留下她如花似玉的一個大美人獨守空房。
這天,那個陌生的簡訊又來了:‘等了您這麼長時間了還不見您的到來,那天我對您簡直就是一見傾心。我的心肝寶貝,咱們見一面好嗎?’
看了這條簡訊喬慧熱血沸騰。她想,這一定是哪個曾經暗戀她的男人在召喚她。她下定決心,決定冒險一試。
她給那個號碼回覆道:‘週日上午九點我去見你。’
那個號碼馬上回複道:‘太好了,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了。思念你好久了,週日九點林城大酒店十八樓層十八號房間見。’
週日這天,喬慧早早起來喝了一杯牛奶,吃了兩塊餅乾就開始換衣服。
這次,她穿了一件特別性感的上衣。這件淺粉色上衣的領口開的很低,露出了一條長長的乳溝。乳峰高高的聳立著像兩座小山一樣。她下身穿著一件白色的包臀裙,裙子很短露出了白皙欣長的大腿。她挎著那個價值幾萬塊錢的小包出發了。
下了公交車,她只走了十幾米就來到了林城大酒店的門前。她的胸口小鹿亂撞,她慌亂的推開了旋轉門。
旋轉門的一側還是那張灰色的長沙發。前臺還是原來那兩個不愛動也不愛說話的前臺。
她現在已經沒心情去關心那兩個前臺是人是鬼了。她現在關心的是十八層十八號房間裡那個對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她經過前臺時,他連看都沒看她們一眼就按電梯上了十八層。
來到十八樓,她一間一間數著房間號,終於看到了十八兩個字,她深吸了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她進門一看,這個房間她感覺很彆扭,至於哪裡彆扭她也說不出來。
那時候,她跟常勝權經常去賓館,賓館的房間都是大同小異的。要麼是標間,要麼是大床。她跟常勝權每次去的當然是大床房。那些大床房都是一色的白被子和白床單。高階點的房間都在床下有個腳搭。一般的房間都是白色或淺色牆壁,牆壁上點綴著一兩個風景或靜物的畫框。窗子在朝陽的地方,拉開窗簾滿屋子都是陽光,拉上窗簾屋子立刻就黑暗下來。
可是,這個房間卻不一樣。這裡的確有一張大床,但大床上面的床單卻是黑綠色的。牆壁也不是白色的或淺色的,而是紫紅色的。衛生間的門緊關著。連一點縫隙都沒有。這間屋子只有地面比較正常,只是木地板上鋪著白底黑花的地毯。
喬慧明白這間房間跟一般賓館房間的區別在哪裡了。這個房間的佈局整個以黑色調為主。
喬慧坐在大床上等了半天也沒人進來。她剛想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屋子裡卻響起了聲音:‘坐在那裡別動。’
喬慧嚇得跳了起來。她整個房間搜尋了一遍,沒有人呀,哪來的聲音呢?她大聲問:‘你是誰呀,你到底在哪裡?’
‘你叫喬慧,住在平安里小區十七號樓。你在林城市雅安區審計局工作,你的工牌是XXXXXX。你是雅安區副區長常勝權的夫人。我們知道你的一切。’
喬慧一下子傻了,她差一點就癱坐在了地上。她突然發了瘋一樣往門外逃卻怎麼也推不開這扇門了。她哭著退了回來。她大哭著說:‘求你們了,放了我吧。’
‘既然走出了這一步就無法回頭了。不過,今天不需要你接待什麼客人,今天是對你的第一次培訓。你要經過三次培訓才能上崗。上崗之前你沒有報酬。’
喬慧聽見咔噠一聲,好像是關閉播音器的聲音。
她嚇得開始往後退一直退到窗簾那裡。她迅速拉動窗簾卻怎麼也拉不動。
這時,門開了。一個戴著面罩只露出兩隻眼睛和嘴巴的高大男人走了進來。他走進來後推開了衛生間的門從裡面拿出來一條皮鞭。
嚇得喬慧大聲喊道:‘你想幹什麼?’
那個男人把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並招手讓她過來。喬慧知道,她今天無論如何是跑不出去了。只好一點一點的蹭到了男人身邊。男人開始幫著她脫衣服。
她驚恐的看著那個男人一件一件把她身上的所有衣服都脫光了。
那個男人拿起皮鞭朝著她身上狠狠地抽了下去,一下,兩下,三下,,,喬慧疼得哇哇亂叫,東躲西藏。那個男人打了十幾鞭子後好像覺得差不多了就開始脫自已的衣服。
那個男人像拖著一條狗一樣拖著喬慧一次又一次幹了那種事後穿上衣服扔下昏死過去的喬慧走了。
等喬慧醒過來的時候她看見門縫處透著一絲光亮。她艱難的穿上了衣服,一瘸一拐的朝門口走去。
她咬著牙走到電梯口按下了一樓的按鍵,電梯很快下滑到了一樓。她奔出電梯,也顧不得看前臺那兩個人了。她瘋狂的朝旋轉門跑去。
當她來到公交站的時候,在公交車站等車的人們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她摸了摸自已的臉,不疼,好像也沒有鞭狠。她又從上到下看了看自已的穿著也沒有什麼不妥的。她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那樣看著她。
她忽然想起來她今天穿得特別暴露,估計他們拿她當賣身的了。她的眼淚圍著眼圈轉。她從今往後難道不是賣身的嗎?
公交車來了,她迅速跳上公交車找到一個最後的座位坐了下來。
回到家裡,她一下撲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光刺的她眼睛生疼。她看了一眼表,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她知道她今天無論如何都無法去工作了。她給主管主任打了個電話說自已病了得休息一天,那面問她需不需要單位派人過來送她去醫院,她說不用,她就是有點頭疼,吃點藥就好了。電話那邊讓他好好休息。
放下電話,她嚎啕大哭起來。
她脫下了自已的衣服站到了鏡子前面。她在鏡子裡看見自已除了手腳和麵部以外,身上其他地方到處都是鞭痕,尤其是後背,交叉著落下的鞭痕就像畫家塗在她後背上的一幅印象畫一樣。
她從櫃子裡拿出來一身寬鬆肥大的衣服穿上,一瘸一拐的去了樓下的藥店買了金瘡藥膏和一些癒合用的藥粉回到家裡把身上自已能做到的地方都敷上了藥膏和藥粉。後背自已卻夠不著。
塗抹完了藥膏和藥粉,她又吃了消炎藥。
此時,他忽然想念起常勝權來了。常勝權再折磨她也沒對她這麼惡毒過。她又撲倒在床上大哭起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怎麼躺著都不舒服,她只好歪倚在床上坐了一宿。第二天她又請了一天假。
第三天,她必須得去工作了,再不去工作就會有人把她生病的事告訴常勝權了。那樣,常勝權就會回來看她。如果讓常勝權看到這一幕她就徹底死定了。
她咬著牙去了單位。
單位那裡倒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她一來,同事們紛紛過來問候她好了沒有,有的甚至跟她開玩笑說她是不是又給副區長懷上兒子了。
她苦笑著回答著同事們的問候。等同事們都回到了自已的工位,她偷著抹了抹眼淚坐在工位上發起呆來。直到有個女同事喊她去食堂吃飯她才反應過來已經是中午了。
好在,她抹了創傷藥,吃了消炎藥以後,那些傷口很快就收縮起來。幾天以後,除了後背沒上藥的地方還有些紅色傷痕以外,其他地方的傷痕已經到了肉眼看著不那麼刺眼的地步了。
她每天都心驚肉跳的害怕聽到手機簡訊的聲音,好在,快一個月了,那個簡訊始終沒來。而在這一個月裡,因為她年輕的緣故,那些傷痕很快癒合了。有些地方甚至結了痂,掉了皮。
她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
她心裡那塊石頭剛落地,那個手機號碼的簡訊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