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小心翼翼地走進洞穴,只見洞內一片漆黑,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黃鱔心中卻充滿了忐忑和不安,他深吸一口氣,右手一揮,兩道微弱的光芒如同流星般閃過,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他們跟隨著那微弱的光芒,沿著洞內的通道前進。
突然,一陣轟鳴聲傳來,整個洞穴都開始震動起來。兩人大驚失色,連忙向後退去。只見洞穴深處,一道巨大的光柱沖天而起,將整個洞穴都照亮了。
“這是什麼?”黃鱔驚呼道。
柳橋也是滿臉驚色,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覺到,這股力量非常強大。”
黃鱔皺著眉頭,心裡犯嘀咕,在這股神秘力量面前,定不可貿然行動,不然會帶來不可預知的麻煩。
柳橋緊緊跟隨在黃鱔身後。兩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道光柱,隨著距離的縮短,黃鱔逐漸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好像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在覺醒。
就在這時,光柱中突然傳出一道威嚴的聲音:“何人膽敢擅闖我的領地!”
黃鱔鼓足勇氣,恭敬的道:“晚輩黃鱔,因友人被困於此,特來相救,無意冒犯前輩。”
那道聲音沉默了片刻,隨後緩緩道:“你既是為了救人而來,我便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能透過我的考驗,我便放你和你的朋友離開。”
黃鱔心中一喜,連忙道:“多謝前輩!請問前輩的考驗是什麼?”
“很簡單,”那道聲音說道,“只要你能在這洞穴中找到一件我留下的寶物,並帶它回到我這裡就可以了。”
黃鱔鬆了口氣,找寶物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因為他有家族代代相傳的尋寶秘訣。
然而,就在此時,柳橋眼中充滿了怒火,他搭弓射箭,瞄準光柱。怒吼道:“我來救人,你居然敢和小爺講條件,簡直是找死。”
話音落下,洞穴內瞬間變得落針可聞,柳橋的冒失讓黃鱔冷汗直流,即使如此他也已經做好了惡戰的準備。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出乎了他的預料。
“老爹饒命,我……我……不知道……是你老人家....屈尊降臨,你朋友是自已誤入此地的,真的和我無關啊!”那道聲音顫抖著說,彷彿每一個字都帶著內心深處的恐懼。
“他人呢?”柳橋咬著牙,厲聲問道。
“老爹,我根本沒有抓他?”
“我問你他人呢?你不抓他,他怎會來此?”
“我當年逃之夭夭後,就被困在了這廢棄的傳送陣,我不知你朋友為何會來到這裡。”那道聲音在極力辯解著,生怕柳橋開弓射箭。
柳橋聽罷,心中更加焦急萬分,再次厲聲問道:“我問你,他人呢?”
“他就在這裡,和我一起被傳送陣困住了,他現在昏迷了,並沒有生命危險。”
那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懊悔,他要知道張翰找的幫手是柳橋這位煞星,他絕對不會拼著耗費神識的代價,幫助張翰傳送被困此地的訊息。
柳橋心中一動,他明白了,要想救出張翰,就必須先破解這個傳送陣。
於是,他穩定了情緒,雙眼逐漸泛起一層紫色的霧氣。
“哼!雕蟲小技!”
他嘴角微揚,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緊接著,他握住弓箭,瞄準了光柱的中心位置。只聽“嗖”的一聲,長箭劃破空氣,精準地射中了光柱。
隨著一陣光芒閃爍和震動傳來,傳送陣瞬間崩裂開來,化為螢火之光,消散不見。。
“多謝爹爹救命之恩。”一位身著華麗服飾的年輕男子來到柳橋面前,叩首一拜,感激涕零地說道。
然而,柳橋卻毫不領情,冷冷地回應道:\"少廢話!趕緊把他給我救醒,然後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威嚴與冷漠,讓那男子不敢有絲毫違抗之意。
那年輕男子朝著張翰輸送出一道靈氣,“爹爹,我叔叔馬上就會醒來。”那男子話裡話外都和柳橋套著關係,生怕一不小心丟了小命,他偷偷望著柳橋,“老爹,我可以走了嗎?”
“你為何不自救,而是透過他?”
“老爹,這是一處傳送陣,需要破壞陣眼我才能脫困,不過您老人家抬手間就破了此陣。”
“回答我的問題。”
男子冷汗直流,抬手指了指天,“不能說。”
“給我滾!”
“兒子,遵命。爹爹,有時間常回家看看,兒子定然好好孝敬您老人家。”年輕男子對著柳橋磕了三個頭,不慌不忙的離開了。
而黃鱔則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他沒想到柳橋竟然有如此的實力。
這一刻他心中的那引以為傲的修為,被徹底擊碎。
就在黃鱔愣神之際,張翰悠悠醒來,他臉色蒼白但眼中閃爍著劫後餘生的喜悅。
柳橋望向張翰,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張翰雖然與柳橋不相識,但是還是一眼認出了他:“怎麼會是你?”他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和驚訝。
黃鱔此時才回過神來,他上前一步,對柳橋抱拳道:“小子,我黃鱔今日算是見識到了你的實力,佩服佩服。”
柳橋微微一笑,擺手道:“爺爺,過獎了。”
張翰看到黃鱔後,面色微微一愣,慌忙叩首:“黃半仙,多謝您老前來相救。”
黃鱔搖搖頭說:“我不過是盡了些微薄之力,真正救你出來的還是柳橋。”
張翰聽兮玥講過柳橋的事情,他為剛才的失禮感到後悔,尷尬的一笑,屈身一拜,“恕在下剛才唐突了,張翰多謝您的救命之恩。”
柳橋撓著頭,一副害羞的樣子,輕聲說道:“張師弟,我是兮玥的夫君,救你乃是分內之事,不必言謝。”
張翰聞言,不禁大吃一驚,他瞪大眼睛,上下打量著柳橋,嘴裡還發出嘖嘖驚歎聲:“你竟然真的將我師姐給拿下了。”
他隨即豎起大拇指,臉上流露出欽佩之情,讚歎道:“厲害啊!你連那隻母老虎都敢娶,小弟真是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
“兮玥挺溫柔的。”柳橋說完這話,羞愧的把頭埋了下去,嘴裡嘀咕了句,“習慣就好了”
三人相視一笑,之前的緊張與不安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了。
黃鱔想起離開的年輕男子,不禁問道:“橋兒,那年輕人是誰?為何叫你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