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測算出探測器在隨著流向勻速運動,探測器的動力裝置開啟後並沒有被加速,依舊保持每秒54米的速度,想要控制探測器返回,雖然探測器也作出了返航的動作,但探測器依舊向前而去越來越遠。
又放入了不同功能、動力的探測器,可情況並沒有不同。
透過傳回來的資料分析得出,裡面的重力子密度驚人。
一個研究員要求將探測器用纜繩拴住,並在下方加裝一個測量重量的儀器,結果探測器的重量增加了十萬倍,牽引纜繩在繃直的一瞬間,以裂縫為界如同被剪刀剪斷的繩子一般整齊的斷開了。
一切結果都預示著一旦進入,很可能就是有去無回。
那個研究員卻欣喜若狂,“是重力場,流向的盡頭一定是黑洞”。
關於黑洞人類在藍星時是見過的,不僅見過黑洞還見過白洞,座標體就是抽空白洞的能源才開啟的。
“我明白了天商人進入黑洞,將黑洞的底部或者阻止白洞形成的消弭破壞掉,然後那個所謂的神明是來竊取能源的”。
那個研究員越說越興奮,一把扯住花中君的手臂,“你們開啟的最後一個聖圈能帶著整個宇宙逃逸,這個白洞一定超級大”。
“花中君,那反流向在哪裡?”。
花中君一把推開那個研究員的手,像是不喜別人的觸碰,“我不知道,回來時祭者震盪弦就回到流向裡了,然後如同我剛才那樣再次震動弦就會撕開個口子,大家用精神力將城市推出來就可以了”。
奧蘭多笑呵呵的道:“咱們都是朋友了,要不你把弦借給我看看”。
花中君面部有了明顯的變化,接著將頭偏到了一旁,“我沒有,只有祭者才有”。
青玄和奧蘭多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研究員沒有注意花中君的神情,依舊沉浸在興奮中,“議會長,反流向就是反重力,只要能讓我進入重力場,給我些時間,我一定能夠找到其中的原理進入反重力態”。
研究員的眼中帶著狂熱,如同隨時都會被點燃的烈焰,可焚天滅地,這樣的情緒十分具有感染力。
對於物理學家來說,一個巨大的謎團就在他的眼前,只要他往前輕輕踏出一步就能揭開真相,誰要是想攔住他,他會以命相搏。
青玄沒有逼迫花中君的意思,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
現在最重要的是確定曲率躍進是否能夠在重力場中進行,實驗的結果讓人沮喪,進入到裡面的物體將與其流速保持一致。
似乎重力場如同藍星的光速一樣,是絕對不可破壞的規則,一去一萬五千年,這遙遠的距離讓人絕望。
自從青大海在論壇上露過臉後,便從科學邊緣人中脫穎而出成為了旁聽生,也算是得到了科學界的認同。
意氣風發的青大海還擺起了譜以自己需要助手為由,將青曉一帶著到處開會。
他看著這群人類的科技先鋒思維陷入了瓶頸,連忙舉手要求發言。
會議主持人允許了他的請求。
青大海清了清嗓子,“我覺得大家把事情想得複雜了些,各位請看看我的耳朵”。
都不知道青大海在故弄什麼玄虛,也沒人搭理他。
接著他一個轉身背向眾人,“各位再看看我的耳朵”。
還是沒人搭理他。
青玄似有明悟,眼睛亮了起來。
青大海瞪了眼自己的孫子生怕被搶了風頭,無法剋制的表現欲促使他,迫不及待的出聲解釋,“剛剛我只是展示了我正反面時耳朵的位置,對於你們來說改變了,但對於我來說並沒有改變。我大膽假設一下,會不會反流向與流向的實質差異超出我們的想象呢?”。
一個科學家站了起來,“你是說流向裡不能實現的,在反流向裡有實現的可能?”。
青大海故作高深莫測的點了點頭,轉而看著花中君,笑眯眯的老臉上眼睛都快看不見了,“天商人之所以原始,我想你們根本就不需要探索和發展,因為你們已經非常先進了,我們應該謙卑的向你們學習”。
花中君眼中的青大海不懷好意,心中越發忐忑。
奧蘭多也看向了花中君,嗤笑道:“你以為這個宇宙能永遠這樣下去嗎?能源是會耗盡的,總有一天這個宇宙會再度失去動力停下來,那時就不用害怕什麼神明和強盜了,因為宇宙這麼大的體量是不可能慢慢停下來的,它會因為巨大的慣性自己把自己撕個粉碎”。
看出花中君正在作著激烈的思想鬥爭,青玄轉移了話題,會議繼續。
末了青玄果決的作出了決策,“準備全族遷徙,如果事不可為,我們就想辦法離開天商”。
花中君聽青玄作出了要離開的決定,似乎有些精神崩潰,不是說好的,你們是來弒神屠魔的,怎麼現在都還沒見到敵人就想著撤退跑路啦。
花中君看著青玄不似開玩笑立馬慌了起來,他這段時間見識了這些人的才幹,對這些人抱有極大的信心。
單單那個叫做弧城的東西和隨時可以製造出各種好吃的機器,是那樣的神奇,雖然他不用吃東西,可光聞聞味道都覺得香。
他還夢想著帶這些人找到他們要的消弭後,是不是也可以請求他們給自己也弄個弧城呢。
花中君在眾人的注視下,如同擠牙膏一般,又說出了一些事。
天商人的聖圈只能天商人完好無損的進去再出來,而其他族的人只能以精神體的姿態進入,然後被困在裡面直到被消磨耗盡。
青大海一臉惋惜,“為什麼只留下你一個人,你的族群中應該有許多孩子的吧,你的家園那麼大可以住很多人”。
花中君搖了搖頭,“當時還有三十萬個族群,可是天商聖圈只有十萬條流向帶適合建立家園,本來都說好了,各族群的孩子都留下一些的,可是我族的祭者不同意,只能一個家園留下一個孩子,大家就開始爭論不休,都不想自己的族群滅絕,後來不知我族的祭者對其他族的祭者說了什麼,就都同意了,也不知是怎麼選擇的,留下了十萬種族的各一個孩子,都是年齡最小的”。
眾人聽了都一陣唏噓,覺得天商裡的這些人迂腐到不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