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每天晚上,都會到蘇雪母女居住的地方,幫助小傢伙治療一次。
小傢伙很粘夏星這個天神哥哥,摸準了他每次前往的時間,天天都會等著他的到來,這反倒讓他跟蘇雪,都像個正常人了,不再有什麼非分之想。
縱是如此,夏星卻無絲毫的抓狂。
因為從夏星的角度來說,即便蘇雪能給他帶來更大的好處,但她跟他始終沒有什麼感情基礎,蘇雪的身世,比她女兒好不了多少,也極是可憐,他可不想讓自己像個禽獸一樣,去單純的利用她來強大。
除此之外,夏星也越來越喜歡小傢伙,既然她會粘他,夏星自然想對她傾注自己的疼愛,慢慢消彌她心中的陰影,徹底走出曾經那可怕的陰霾,天天到她們租住的地方,所呆的時間也不是很多,自然把更多的心神,傾注在了這個乖巧可愛的小女孩身上。
週五,眨眼即至。
放學後的夏星,先是來到了蘇雪母女租住的地方,幫助小傢伙治療後,又跟她們聊天到八點多鐘,這才辭別而去。
離開蘇雪母女租住的地方,夏星直接打的來到了戰書所注的無悔山莊。
夏星剛到無悔山莊的莊園大門處,門就被開啟:“你就是夏公子吧?”一名中年男子,很是有禮地問道。
可是他的聲音哄亮,中氣十足,一聽就知道,也是武者。
夏星沒有多語,僅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讓中年男子有些愕然,似乎沒有想到,夏星真的敢前來應戰。
開門的中年男子,直接就把夏星請進了大門,又親自帶他前行。
臨近一幢宏偉的建築物,夏星就敏銳地捕捉到,裡面傳來的說話法。
“韋兄,直接採取行動,用道上的方法,解決那小畜生吧!他異常奸滑,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對手,豈敢前來應戰?”
很顯然,說話的傢伙,是從未見過面的蕭天龍。
另一個聲音隨之響起:“如果我沒看錯,他應該會前來應戰。蕭家他不懼,身為姜家的子弟,卻又敢跟姜家翻臉,甚至讓姜家老太臉,丟盡顏面,對姜家人屢下毒手,年紀雖小,卻有罕有的英雄虎膽,又豈會不前來應戰?”
說話的人,聲音透發著威嚴,有上位者的霸氣,此時卻又有佩服的語氣。
聽到此人的說法,夏星反而暗鬆了一口氣。
因為這讓他隱隱地感覺到,今晚跟蕭天龍的決戰,應該就是兩人的事情,其他人不可能插手。
要知道,此時說話之人,應該就是此事的主導者。
一個人的內在基本會透過氣度表現出來,這也是夏星有此念頭的原因所在。
當然,此人的行事,比較霸道,還有推夏星去死的節奏,他對他也無好感。
“聽韋兄的語氣,對那小畜生頗為的欣賞,要是他今晚不來應戰,你真會用道上的規矩,對他出手嗎?”蕭天龍質疑道。
另一個聲音再次響起:“規矩就是規矩,既然我說過,那我就一定會按自己的話去做。這跟欣賞不欣賞無關。”
就在他說著話時,那名中年男子,已經帶夏星走進了廳堂,看到了正在說話的中年男子,確實很有上位者的氣勢,還有些威武不凡。
廳中還坐著不少人,眼見夏星進來,全都有些難以置信,上首的韋承遠,臉上卻直接露出了欣賞的神色。
“夏公子,上首坐著的就是無悔山莊莊主,趕快拜見他吧!”中年男子看著夏星,說出了這種話。
夏星冷笑:“他是你的莊主,又不是我的莊主,我為何要拜見他?”
“哼——”原本很有禮的中年男子,聞聽此言,臉色立馬就陰沉下來,重重地冷哼了一聲,道:“夏公子,知道他是誰嗎?我家莊主姓韋名承遠,乃是當世的英雄,也是渝州市的地下王者,他說的話,就是渝州地下勢力的規則。”
這讓夏星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所謂的地下勢力,也就是見不得光的代名次,不僅身份見不得光,行事也見不得光,你說他是英雄,難道就不覺得,這是在侮辱英雄兒子?至於所謂的地下王者,在我看來,也就是個賊頭而已。”
夏星的話,不僅讓帶他來此的中年男子氣極敗壞,也讓周圍坐著的不少人,露出了憤怒的神色。
“你……”
“住嘴。”就在那名中年男子,還想開口時,上首坐著的韋承遠,徑直截口沉喝:“你先退到一邊去。”
“是,莊主。”
“小傢伙,我知道你的一些事蹟,也欣賞你的勇氣。可是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剛而易折,鋒芒太露,就是找死的蠢行!”韋承遠坐在上首,俯瞰著夏星,冷然道。
夏星冷笑:“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無關。”
說到這裡,夏星直接就不耐煩地說道:“我不想再跟你廢話,現在我只想問一句,我跟蕭天龍的決戰,如果我勝,你們是不是還會繼續插手?”
蕭天龍露出了不屑的冷笑,未等韋承遠開口,他就冷然道:“現在我也認同韋莊主的話,你確實有英雄虎膽,但我也不得不說,你就是有勇無謀,要不然的話,你也絕不可能有如此可笑的念頭,居然說出能戰勝我的話。”
“傻比。”夏星斜睨著蕭天龍,吐出這兩個字,讓他的臉色,都變得異常陰沉:“你不配對我做出這樣的評價。如果我是有勇無謀,那你又是什麼?掌握著一個家族的資源,還有不少人比我強大,明明拿著一把好牌,卻被你打得稀爛,最終還被逼得走投無路,不得不來投靠這個所謂的地下王者,我真不知道,你有什麼顏面,在老子的面前,評論老子有勇無謀?”
這話讓蕭天龍的臉色,難看到極點,青一陣的紫一陣,紅一陣的白一陣,跟開了染坊似的,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特別在場的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都露出了輕蔑的神色,更是讓他抓狂。
“即便你看不起我,但我依舊是個很有準則的人。所以,你跟蕭天龍的決戰不論結果如何,我也絕不會插手。”此時,韋承遠冷然道。
夏星點頭:“我的時間很寶貴的,不想浪費在無謂的人身上。所以,如果你是想讓我跟蕭天龍,在此決戰,那就直接開始吧!”
“你們應該是生死之戰,直接去地下擂臺吧!”
韋承遠冷然地說完,徑直起身,向外面走去,其他的人也跟了上去。
這反倒讓夏星的心中,有些沒底。
雖然他還沒有出生社會,卻也見了不少人性的醜惡,自然不會真的愚蠢地要徹底相信韋承遠,要真去地下擂臺,要是他們想要插手此事,連逃跑的路都會被堵死。
只當過夏星現在,已經沒有退路,只能跟上去。
當然,他也已經有了打算。
現在的夏星,多少也跟渝州大事件,扯上了關係,如果韋承傳不講信用,到時候真要插手此事,置他於死地,他可以扯虎皮拉大旗,多少會讓這個所謂的地下王者,有所顧慮。
在韋承遠的帶領下,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一幢宏偉的建築物中,又從其中一道暗門,走進了裡面的地下室。
地下室很大,採取的也是谷地式建造,最下面的部分,是個偌大的園臺,應該就是所謂的擂臺,周圍卻是觀戰的地方。
即便地下室被打掃得很乾淨,夏星進入其中,也嗅到了隱隱的血腥氣。
這直接就讓夏星明白,這裡的擂臺,應該經常有決戰,最終還會演變成了血腥的廝殺。
進入到偌大的地下室,其他人分散到了周圍的看臺,蕭天龍卻是滿臉激奮地向下面的擂臺走去,夏星自然也跟了下去。
很顯然,蕭天龍認為夏星,在他手中,根本就不堪一擊,現在只想快點跟他決戰,急於將他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