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趕緊叫醫生給她進行包紮,等侄女醒來後,他開始追問對方胳膊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可侄女卻茫然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那幾天她精神狀態特別不好,天沒黑就躺在床上睡著了,冷不丁感覺胳膊傳來劇烈的疼痛,一睜眼就看見衣服在流血,然後當場疼暈了過去。
聽完侄女的話,虎哥的第一反應是跟我們一樣納悶,侄女房間除了化妝品和玩具,根本不存在改錐這種尖銳物,好端端的怎麼會被刺傷呢?
勇哥懷疑是家裡來了仇家,他以前是混黑道的,雖然這幾年已經改過自新,但免不了會有仇家找上門尋仇。
於是他趕緊開啟別墅監控,想搞清楚究竟是誰對自己侄女下黑手。
可當看完監控後勇哥卻傻了眼,監控顯示家裡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外人,他侄女剛吃過晚飯就回屋睡覺,沒跟任何人產生過接觸,實在搞不懂這傷口究竟哪兒來的。
聽完他的話,勇哥馬上說,“會不會是你侄女有夢遊的毛病,在睡著的情況下翻出改錐傷害自己?”
虎哥斷然搖頭,表示絕不可能,“首先小月從來不會夢遊,我從小照顧她長大,如果她有這個毛病,我不可能會不知道。”
其次如果傷口真是小月自己造成的,那導致傷口的工具呢,總不能是用牙齒咬的吧?
我若有所思點頭,提醒勇哥先不要插話,讓虎哥繼續往下說。
虎哥長吁短嘆,說看到侄女的傷口,自己心疼壞了,雖然小月不是自己親生的,可趙家人丁單薄,他大哥一死,虎哥就只剩這一個親人,看見侄女難受就跟有人拿刀戳在他心上一樣。
為了搞清楚這傷口哪兒來的,隔天虎哥就留在家守著小月。
整個白天無事發生,直到晚上,虎哥開始有點犯困了,就靠在侄女床邊打起了瞌睡。
不料剛閤眼不久,侄女又是一聲尖叫,直接把虎哥嚇醒。
然後他定睛一看,只見侄女肩膀上赫然出現了另一道傷口,和昨天晚上的傷口大小差不多,同樣刺穿了面板,造成血淋淋的創痕。
這下虎哥傻眼了,侄女睡覺的時候他一直在身邊守著,十幾個小時都沒離開過,怎麼打了個盹的功夫又多出了一道傷口?
其次家裡除了他和侄女小月外,根本就沒有第三個人,總不能是鬼吧?
也是從那天開始,她侄女每到晚上都會發作一次,莫名其妙出現這種貫穿性的傷痕,把侄女折磨得痛不欲生,漸漸失去意識。
虎哥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可心疼侄女的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話說到這兒,虎哥淚目了,沒看出這個外表粗獷彪悍的男人還有這麼柔弱的一面,輕輕撫摸侄女的額頭,一臉的痛苦糾結,自言自語道,
“我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年輕時幹過不少荒唐事,可畢竟都改行這麼久了,有什麼仇家可以衝我來,小月是無辜的,為什麼偏要傷害她?”
瞧見虎哥這幅言真意切的樣子,我心裡也覺得不忍,起身說,“看來你侄女的問題確實很麻煩,我之前沒見過這麼離奇的事,必須親自檢查感應一下。”
虎哥同意了,拆開侄女身上的繃帶,有的傷口已經結疤,有的傷口依舊是血淋淋的,虎哥邊拆繃帶邊掉淚,說從小月發病至今已經過了十幾天,每天出現一個傷口,搞得渾身都是窟窿眼,別說是外人,自己這個親人看了都害怕。
他並沒有說謊,當繃帶被徹底拆開,我對著那些密密麻麻的血窟窿,心裡也是一陣發怵。
趙月只有20歲,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花樣年華,卻得了這種“怪病”,就算醫好了,恐怕往後的生活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我讓虎哥西先站遠一點,隨後從口袋裡摸出一卷灰色的香,點燃後系在床腳。
這種檀香有安神助眠的功效,能讓趙月的稍微好受點。
隨後我來到這個女孩面前,閉上眼睛,把左手輕輕搭在她晦暗無光的我頭上,默默唸咒感應。
果不其然,當我把手按上去的時候,立馬捕捉到趙月體內浮現出一抹流竄的陰法氣息,在額頭和山根下似有似無地盤旋。
這股氣息十分隱晦,要不是我經過一年多的修煉,已經有了一些長進,搞不好都無法捕捉到它的存在。
而就在我繼續閉目感應的時候,忽然間,床上的趙月忽然扭動了一下身子,長睫毛微微顫動,似乎虛弱到連眼睛都無法睜開,嘴裡的呻.吟輕的彷彿是貓叫。
來自病痛的折磨已經消耗掉她大部分體力,趙月無法發生,只是喉嚨稍微滾動了一下,隨後我就感應到一股氣流正在她身上詭異地攢動,緩緩朝肩膀部分滲去。
我急忙瞪大眼睛,死盯向趙月的鎖骨,只見她身體微微顫動,鎖骨位置的面板凸起了一個小點,好像被什麼尖銳物頂起來!
“這女孩身上有東西!”
我大驚失色,把眼珠瞪圓,一動不動看向她的鎖骨位置,只見“圓點”越來越大,將面板撐到了極致,很快她面板就出現了破損,露出一個黑色的錐形物體,直接鑽出皮層呈現在我的視線當中。
是釘子!
瞬間我人都傻了,這釘子根本不是從外面插進去的,更像是從趙月的骨頭縫中活活釘出來,刺穿肌肉和皮層,才造成了這種貫穿效果。
尼瑪……活人身上怎麼可能長釘子,這簡直顛覆了我的三觀!
就在我震驚的同時,那根黑色釘子已經徹底刺破面板,頓時帶出一股黑色鮮血,差點濺到我臉上。
我往回就躲開,看見釘子即將要往她身體裡面縮回去,趕緊伸手去拔,不料卻晚了一步。
黑色釘子在刺破她面板後,立刻詭異地往回縮,重新沒入趙月體內,不給我揪住它的機會。
看到這裡我已經徹底傻眼,怪不得虎哥想盡辦法都發現不了傷害侄女的“兇器”,感情這玩意長在她身上。
勇哥也看傻了,嘴角跟抽風似的哆嗦起來,慘著臉後退兩步說,“我次奧,這特麼到底什麼情況,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詭異的畫面。”
我身吸一口氣說,“很明顯,趙月這是中了別人的邪咒。”
勇哥不淡定地開口,“又是降頭?”
我搖頭,現在還無法斷定究竟是不是降頭邪術,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她身上那枚“釘子”,必定是引發這一切的關鍵。
虎哥直接撲騰一聲給我們下跪了,磕頭哀求道,“兩位,你們要救救我侄女,無論多少錢我都肯給,求你們了,實在不行我讓代替小月吧,我就這一個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