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園區,馬三娘沒有多說什麼,絲毫沒有激勵閻墨,只是徑直離開了。
閻墨心中奇怪,按理說場面話總應該說兩句,讓自己玩命不畫些大餅給自己嗎?這麼大的賭局,自己要是不上心她可就虧大了。
老魚搖了搖頭:“走吧,趕緊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好好打吧。”
閻墨點了點頭,沒有說出心中的疑慮,因為在這裡誰也不知道誰是人,誰是鬼。
次日清晨,閻墨依舊是早早的起床鍛鍊。
這裡的人都很願意貪圖享樂,夜裡面會花天酒地的玩到很晚,早上會睡到正午再起床,所以賭鬥是被定在了下午。
時至下午,閻墨被帶到了一處由純石塊堆砌而成的角鬥場中間。
圓形的角鬥場,角鬥場上方坐著各方勢力,閻墨抬頭望去,這些人指著閻墨有說有笑,評判著這隻玩物。
十幾分鍾後,昨晚的那名原木星的男子緩步上臺。
隨著他的到來,一股煞氣撲面而來。
臺上的一名裁判講述著賭鬥的前因後果,以及賭注的大致情況。
這些於閻墨無關,但是裁判最後一句話閻墨聽得汗毛豎立。
“本場賭鬥沒有規則,直至一方死亡,即可分出勝負!”
閻墨聽到這裡猛地抬頭看向臺上的馬三娘,馬三娘咧開血盆大口衝其笑了笑。
閻墨皺了皺眉頭,再看向對面的男子。
那男子的眼神中滿是殺意,看著閻墨緩緩說道:“你們這些助紂為虐的雜碎早就該死了。”
“比試開始!”
隨著裁判一聲令下,那男子渾身真氣爆發,猶如一條條無色觸手伸向閻墨。
閻墨面露古怪之色,你要是用真氣這樣打的話,我覺得我還行。
看到對方這樣使用真氣,閻墨依舊是老招數大踏步近身。
男子揮手間觸手猛地拍向閻墨,臺上眾人都捏了一把汗,這要是砸瓷實了可不得砸成肉泥了。
然而讓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閻墨竟然就這麼從真氣中穿了過去。
男子愣神了,閻墨的機會也就來了,瞬間欺身,一套連環拳,男子直接被拋飛在半空中,上半身衣物全部打碎,血水從其口中揮灑出來。
“砰。”
閻墨蓄力一擊被回過神的男子一把接住了。
閻墨暗歎可惜,抽身後退。
場上的馬三娘笑彎了腰,大呼:“打得好,回來有賞!”
那男子抹了把嘴角的血跡,呵呵笑道:“不錯,有點奇特,我叫袁綱。”
閻墨拱手:“閻墨。”
“我看你戴著項圈,你是被迫的?”袁綱問道。
閻墨嘆了口氣:“身不由己,抱歉了兄弟。”
“喂,茶話會啊?給老孃打死他。”臺上的葉玉卿不耐煩了,直接拿起茶杯砸向袁綱。
袁綱對葉玉卿嗤笑一聲,隨即腳下重重一踏,快速接近閻墨:“閻墨兄弟,既然真氣對你無用,我們近戰比試。”
“砰,砰,砰。”
兩人面對面,拳拳到肉,打得身上砰砰作響。
十幾回合,袁綱突然大喝一聲:“閻墨兄弟小心了。”
袁綱左手突然真氣繚繞起來,一掌拍向閻墨的腦袋。
閻墨抬手去擋,咔嚓一聲,格擋的手臂竟然瞬間骨裂。
閻墨額頭細汗密佈,腳下輕點,連連後退。
袁綱則是快步追上,嘴上說些什麼,一道道傳音傳入閻墨的耳中:“閻墨兄弟,我已是亡國之奴,本就沒打算活著離開。”
“我看你不像大惡之輩,你現在好好學著我的招式!”
“斷金手!”袁綱再次施展那種手法拍向閻墨。
閻墨短暫的愣神之後,以身法躲過了這一擊。
接下來袁綱有意教閻墨這一招,於是一直使用同一招,特地放慢動作讓其觀摩。
又十幾回合,閻墨突然低喝一聲:“斷金手!”
“咔嚓。”
袁綱捂住左胳膊,滿臉的欣慰之色,傳音道:“不錯,我原木星的絕學這麼快就後繼有人了。”
閻墨立在原地,袁綱也不動了,臺上的人又急了,葉玉卿怒喝道:“袁綱你聽著,你的族人還在原木星呢,你要是敢輸了,我一定讓他們生不如死。”
袁綱慘然一笑,沒有理會葉玉卿,而是對閻墨說道:“看到了嗎,這就是亡國奴的下場。”
“就算我贏了,你的老闆也會虐殺我的族人,從亡國的那一刻起,我們的生命就廉價了。”
袁綱猛地大踏步衝向閻墨,怒喝道:“讓我再看一次,斷金手。”
閻墨鋼牙緊咬,右手揮起斷金手拍向袁綱的肩膀。
可就在那一瞬間,袁綱竟然將頭湊了過來。
砰的一聲,袁綱的屍體被拋飛出去,閻墨瞪大了眼睛立在原地。
場上一片寂靜,閻墨立在原地久久不能自已。
看臺上則是兩極分化,一半的人熱烈的慶祝著,歡呼雀躍,另一半人怒罵著,賭咒著。
老魚親自下場接閻墨,拍了拍閻墨的肩膀:“閻墨兄弟,這下子你可發達了,從此你就是園區的紅人了。”
閻墨還在愣神著,老魚笑眯眯的拉著閻墨離開了場地。
袁綱的屍體就擺在那裡,沒有任何一方人去管他。
閻墨問向老魚:“我能不能去埋了他。”
老魚皺了皺眉頭:“不行的,這時候我們去埋了他,他們肯定要說我們事先串通的啊,趕快走吧,不要生事。”
來到看臺上,馬三娘笑得合不攏嘴:“乾的不錯,回去修養吧,我先去交割原木星,回來之後給你獎賞。”
“多謝。”閻墨拱手稱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