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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顯疑2

第二天柳尚宮真就奉太后之命出宮到平疆王府探視。

約一炷香的時間,柳尚宮便坐著馬車到了槿王府。

馬車在府外停駐,一行人下了馬車,一入眼,便是門外兩座莊嚴的石獅子,大門漆黑,上端掛著一塊燙金牌匾,氣派的“平疆王府”四字赫然現於眼前,處處彰顯華貴。

一行人下了馬車。

王府門前馬車內下來了一位年約三十來歲身著宮服的女子。

守衛忙上前迎接。

柳尚宮身後的宮女正聲對王府侍衛暗示道:“來者乃是宮中的柳尚宮,今奉太后懿旨前來看望槿王妃,還請通傳,”

那宮女的聲音倒是不大,也就他們幾人可聽。

這柳尚宮之所以會如此小心是得太后之令,到了王府不便太張揚,免得暗中有眼睛。

那侍衛聽了忙應承,並拱手行禮到:“參見尚宮大人,”

“免禮,”

柳尚宮輕聲道。

“來人!速速去通知李管家,說宮中大人到了。”

那為首的侍衛迅速安排人去通知楊管家,隨後又對著柳尚宮旁做出了請的姿勢道:“尚宮請!”

柳尚宮輕輕的點了點頭,便跟著進了府,槿王府她也來過一次。

裡頭的楊叔聽聞宮中來人,硬是腳底生煙似的飛奔出來迎接。

太后派來的人這不管是底下還是面上的禮都得要做足了,免得給自家王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只見楊叔伸了伸腦袋望著,離的有些距離時便就看見了那幾道身著白棕色宮錦裙的女子身影。

只見楊叔三下五除二忙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便上前迎著去了。

“奴才參見柳尚宮,不知大人到來有失遠迎,”

楊叔彎腰行禮。

雖說自家王爺身份大,但是該有的禮數自家還是不能失了去,畢竟宮裡來的都是主家的人。

“楊管家不必多禮,本宮今日來是奉了太后之命前來慰望槿王妃的,昨日王爺王妃南城遇刺,如此兇險,太后與陛下實屬擔心,不知王妃她身體可有恙?”

柳尚宮說著,聲音沉穩且姿態端莊有禮,不愧為六尚之首的一等女官。

“回大人,王妃昨兒回來許是嚇到了,精神便就有些恍惚,也怪奴才大意,奴才聽說王妃昨晚就沒進食,今兒便就來人說是病下來了,人這會兒還沒醒呢,”

說話間,楊叔又一路帶著柳尚宮去了浮曲閣看望。

一路上柳尚宮基本沒遇到什麼丫鬟僕人,也許正如了太后所說的,平疆王喜靜,厭人多,故此諾大的王府也就真的只有那麼些個下人,只是她記得她那一次來王府之時人還沒那麼少……

…………

幾人穿院過廊的走著,殊不知身後一個小丫鬟正鬼鬼祟祟的觀察著他們,見楊叔眾人走遠,再也聽不到談話那小丫鬟才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隱去。

世安閣內。

杜辛兒正扶著額,一臉憂相,眉頭都快擰到一起去了。

時不時往門口張望,這不,小翠去打探訊息回來這才剛踏入門檻她便迫不及待的上去詢問了。

“小翠,如何?宮中來的是何人?是不是有王爺訊息了?”

小翠緩了兩口氣才緩緩對著杜辛兒說到:“回小姐的話,經奴婢去檢視,宮中確實來人探望了,聽說是太后派來的,現在正趕去浮曲閣看望王妃,而且奴婢聽說王妃病倒了,許是擔心過度,”

杜辛兒轉過頭,小翠說了這麼些話她一句沒答,只是心裡不禁嘲諷這坐在正妃之位果真不同,她哪怕對王爺再好再體貼,別人只會當自己是個透明的,身份低賤的,全當瞧不見,而人家那正妃可是有份量極了,尚還不知擔憂王爺的心是真是假呢!宮中的人就巴巴的來問候!

杜辛兒心裡冷哼,雖是怨恨離笙,可這怨恨的情緒也很快就過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對自己槿哥哥安危的擔憂。

“小姐,奴婢有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小翠支支吾吾,一副想說不敢說的模樣。

“這就我們主僕二人,有何話就說,”杜辛兒轉而坐在椅子上對著小翠冷聲道。

小翠是她在南詔時買來的丫鬟,人也倒機靈,也給她出了不少主意,此時約莫是又有什麼對自己有利的事要稟告。

小翠見自家小姐允了自己的話,便就大膽的開始往下說了:“奴婢覺得王爺連連遇刺有些蹊蹺!莫不是這王妃是個不祥之人!連累了王爺不成!”

這話說得尖酸刻薄,果真是什麼樣主兒就有什麼樣的奴僕,被人聽了去兒怕是要驚掉下巴。

聽了小翠這麼說杜辛兒果真覺得有幾分道理,自家表哥在外征戰時雖不知遇到過這般事情沒有,但她來王府幾年,在虞州城中還未聽過有人膽敢刺殺平疆王,如今想來是有些蹊蹺。

“走吧!我們去瞧瞧我那生病的嫂嫂,咱得也表露表露尊重不是,”

說罷,杜辛兒起身,眼神帶著輕蔑對身旁的小翠示意。

一會兒主僕二人一臉壞笑的便往浮曲閣的方向走去。

她昨個回家探親,今早才趕到府中便就聽說了這般事,心中已是十分擔憂自家表哥,離笙那邊她倒是無關緊要,還恨不得她意外而亡才好,可現如今她離笙平安歸來,身份擺在那兒她在府中人面前的面上功夫還是要做的。

如此一想,杜辛兒更是心煩氣躁,手中的絹子不由得緊了緊,去往浮曲閣的步子也加快了。

到了浮曲閣柳尚宮和楊叔早已在那兒守著,見杜辛兒到來楊叔也是給柳尚宮引薦了一下,接著她二人便是互相行了一禮就切入了正題。

一進門,跟柳尚宮和楊叔說了兩句話後,杜辛兒便極速開始一臉浮誇的“嫂嫂長,嫂嫂短”,就差趴在床邊手裡揮著個手絹給離笙哭喪。